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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朝前走,穩(wěn)穩(wěn)的一點一點的把地形探查清楚,不進入峽谷,不走高山,那么就算對方利用地形優(yōu)勢設埋伏,也只能像今天這樣埋伏我們的小股人,卻又只能反過來一次次的被我們的小股人吃掉。”獵星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白銳和他一起笑了。沒和帶著蟲的蟲戰(zhàn)士交手過的人,根本不知道蟲戰(zhàn)士有多強。如果說合體的戰(zhàn)獸戰(zhàn)士是11>2,那么帶著蟲的蟲戰(zhàn)士就是11>10。更要命的這是群毆的對戰(zhàn),不是一比一的比斗。子蠱和蠱蟲伙伴之間心意相通,子蠱和子蠱之間又有著心靈上的聯(lián)系,這種網(wǎng)狀的心靈交流在戰(zhàn)斗中的作用是恐怖的。埋伏者以為自己捉到了小股人,不知道他們的行為實際上等同于一拳頭打在了一個超級螞蜂窩上——妥妥的找shi?。?/br>其實獵星完全是讓白銳說得迷糊了,另外他自己也沒有正確認識到茅城到底強悍到怎樣的地步。畢竟上一次的部落戰(zhàn)爭還是在人數(shù)絕對不占優(yōu)的情況下,和蓉部落打的,五年來就算有不長眼的部落,那也是先對上筑路隊。如果黑吧和果爸在這,大概會哈哈大笑著給這兩個小子一人一巴掌,誰讓他們想太多。╮(╯▽╰)╭可是那最了解情況的二位不是沒在嗎。其他了解情況的人也有,可是身份就稍微低了一點,而且頭一回和其他大城開戰(zhàn),他們心里也沒底。聽到首領和大巫一致要求他們小心再小心,防備再防備的時候,他們就立刻打起了精神,繃緊了神經(jīng),半點疑問都沒有的。***茅城那邊戒備非常,角頭人那邊在設了三次埋伏,結果茅城損失了多少人不知道,反正他們這邊已經(jīng)扔進去快四百人了,到底誰埋伏誰都分不清楚了。角昆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不過總算是不再讓人去埋伏了,倒是讓手下人都松了一口氣——第一次的時候以為是功勞,誰都爭搶;第二次的時候,膽子大有能力的人以為證明自己的時候到了;等到第三次,隱隱約約眾人就有不好的預感了。再怎么樣強大無謂的勇士,也沒有送死的興趣。“去把大巫們叫來?!泵┏侨司嚯x角頭城越來越近了,在更熟悉地形的情況下,三次埋伏一個人都沒跑回來,角昆可不相信次次都是他們自己人設埋伏的人不小心被茅城人發(fā)現(xiàn)圍捕了,其實其他人也不信,只是他們只能這么嚷嚷。至于說是大巫“們”,則因為角昆為了分散巫的權力,把角頭城的大巫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巫年紀大的腳角顱,年紀小的叫角盆。(謎の大巫詛咒の名)角盆是原來角顱的學徒之一,在他上面原來角顱還有兩個學徒,可是都已經(jīng)死了。不是角顱殺的那么狗血,他們是病死的,這年月就算是自然死亡的,可是角顱還好好的活著。角盆害怕,害怕跟他的兩個前任一樣,到死都依舊是大巫的學徒,當他死后,就會有一個人來替代他。另外角盆也是個自視甚高的人,他認為大巫該知道的,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已經(jīng)有能力成為大巫了。可是同時他又是個怯懦的人,沒有殺掉角顱的膽量,只能日復一日的在驚恐中自怨自艾,直到角昆找到他。現(xiàn)在的角盆挺胸抬頭,臉上涂抹著至少四種顏色的顏料,脖子上戴著用不同顏色礦石打磨成的花哨項梁,身上是金燦燦的豹子皮衣裳,就算大夏天弄得滿身是汗,也依舊裹得緊緊的。垂垂老矣的角顱則杵著一根拐杖,一步一挪的走進屋里來,然后跪坐在角昆的對面,他的表情木然,或者說淡然。渾濁的眼睛里卻閃爍的睿智的光,安靜的看著角昆。角昆立刻站起來去,一路攙著角顱坐下。角盆站在邊上,想著角昆就算不來扶他,至少得友好的打個招呼吧?誰知道角昆看都沒看他,角顱坐下,角昆坐在他旁邊,直接就開始問正式了:“我記得大巫跟我說過,不要相信申尤部落的人?!?/br>雖然角盆是角昆主動推出來的人,但角昆很清楚。角顱是整個角頭的大巫,即使分走了他的權力,但面對著他自己職責時,他從來都沒有懈怠過。至于角盆……呵呵。角盆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但他嘴巴都張開了愣是沒敢把異議說出來,垂著頭,灰溜溜的坐在了兩人的邊上,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全沒有剛進門時的意氣風發(fā)。角顱抬了一下松垂的眼皮:“你見到了來自申尤的人?”“是?!?/br>沒說什么,角顱拿起了角昆剛遞給他的木碗,從腰上解下了一個臟兮兮的小皮袋,皮袋一打開就飄出來一股腥臭味。一直注意著的角盆眼睛里閃過憤恨,因為皮袋里的東西是角顱少有的幾件還沒教過他的本領之一。角昆則感覺一陣反胃,但他抿緊嘴唇,強壓住了。自從上次被打得嘔吐后,角昆對于吐這件事有了很強的心理陰影,暗暗發(fā)誓一輩子再也不嘔吐。散發(fā)出腥臭味的是不知道用什么植物碾磨成的一團灰綠色的植物泥粉,角顱撥出了四分之一倒進水杯里,搖晃著杯子看著里邊的東西差不多化開:“喝下去?!?/br>淺綠色的水比植物泥粉味道更刺鼻,角昆把牙腰得咯吱咯吱響,心知這東西要是真進嘴,那他絕對嘔吐沒商量。“見過了申尤人,想活命,就喝下去?!?/br>“……”角昆一凜,暗道幸好他命令人去叫兩位大巫后,就把周圍的人撤走了。而且他這里翻騰欲嘔,角盆那邊雖然也對味道變現(xiàn)出了厭惡,卻明顯屁事沒有,兩相對比,角昆知道確實是自己不對勁了。接過杯子一口把里邊的水灌下去,就聽角顱說:“想吐就吐吧?!?/br>角昆心說我剛喝下去你就讓我吐,可是也確實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吐在了地面上。他吐的時候聽見了角盆女人一樣尖叫了起來,可是正因為吐得太厲害,他眼睛都睜不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嘔吐的感覺終于消失了,角昆粗喘著抹了一把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吐出來的東西,他知道角盆為什么尖叫了。地上全都是米粒大小的,細細密密的白色小蟲子。“申尤部落,整個部落的人都是巫,蟲巫?!苯秋B從火塘里撿起一塊跳動著火苗的柴,放在了那些蟲上方,一點一點的將它們烤干,“很久很久以前,申尤人是非常受歡迎的人,尤其是那些小部落,他們的大巫太弱小了。申尤的蟲巫也確實讓很多人吃飽穿暖了,但是,就像我們養(yǎng)牲畜是為了吃一樣,他們讓那些人吃飽穿暖,也是為了吃?!?/br>“讓蟲吃?”角昆看著他嘔吐出來的那些蟲,角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