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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撩過頭了。哥快要喘不過氣了!這一場大戰(zhàn),江邪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割了地,而且還賠了款。在出門時,他不得不把口罩重新帶的嚴(yán)嚴(yán)實實,以防別人從那片還沒清理干凈的戰(zhàn)場上看出什么戰(zhàn)斗痕跡來。顧影帝也戴了口罩,與他一同悄無聲息出了店門,迅速鉆進(jìn)了門口早已等待著的車?yán)铩?/br>在進(jìn)車之前,江邪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后飛快向后看去——一輛停在街角的普通黑車像是沒想到他這么快便投注來了目光,立刻閃了閃車頭燈,飛快地駛離了原地。“江天王,怎么了?”來接他們的方明杰在車?yán)飭枴?/br>“沒,”江邪的手搭在車門上,若無其事收回目光,“沒什么?!?/br>他鉆進(jìn)車?yán)铮幌伦雨P(guān)上門,“走吧?!?/br>------風(fēng)刮得像刀子一樣,一個勁兒往人衣領(lǐng)里鉆,帶著刺骨的寒意。街道上的行人大都形色匆匆,連一步也不愿意停留?;ǖ昀锏牡陠T昏昏欲睡,支著的頭一點一點,幾乎要從托著的手上栽下去。“請小心?!?/br>風(fēng)鈴聲叮當(dāng)響起時,她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聽到這話后猛地睜開眼,這才看見店里剛剛到來的客人。那是個年輕男子,生的俊秀干凈,皮膚卻略顯蒼白,身上仍舊沾染著剛剛從室外帶來的冰冷氣息。他的手托在她的頭下,低聲道:“這樣睡,會撞到桌角的?!?/br>小店員的臉一下子騰地紅了,忙坐直身體,不好意思道:“謝謝?!?/br>“沒事。”那人不緊不慢地收回手,隨即敲了敲桌子,問,“有十樣錦嗎?”“有,有,”小店員忙站起身,“您要幾朵?”風(fēng)鈴聲再次響起時,這位匆匆而來的客人抱了一懷白色的十樣錦,已經(jīng)沖她點了點頭,開門離去。見這樣一位紳士又有風(fēng)度的男人走了,小店員托著雙腮,不禁有些可惜,畢竟是難得一見的優(yōu)質(zhì)客人呢。想想看,她又覺得不對。白色的十樣錦……往往用來祭奠死去的長輩親人。她下意識往客人走的方向探頭張望了下,迷糊地想,可那邊并沒有公共墓地,只有一個烈士陵園啊……烈士陵園中空蕩蕩,一個掃陵的人也無。白川熟門熟路地同值班的老人打了招呼,老人顫巍巍點點頭,把他一路引至一個偏僻的角落,那里零散排布著幾處墓碑。“那些人,之前清明節(jié)又來啦……”老人慢騰騰地蹲下身,把上頭的落葉拂了拂,“看著像是來祭拜的,可我雖然眼花了,心卻沒花。到底是來做什么的,我看的一清二楚。”白川默不作聲,把懷里的花放在了墓碑上,隨即恭敬地跪下身去,對著那上面的照片磕了三個響頭。這里面沒有骸骨,只有一套孤零零的警服。老人望著他,隨即遞給了他一個打火機,擦出一小簇跳躍著的火苗來。白川將火苗靠近這束白花,眼看著它一點點燃燒起來,最終化成了一灘灰燼。他往空中潑了一杯殘酒。酒香還未完全發(fā)散開來,便被呼嘯的風(fēng)沖淡了,消失的悄無聲息。在做完這一切后,他站起了身,沖著老人深深地一鞠躬:“這么多年,多謝您老照顧我父親。”“這是烈士陵園,”老人把拐杖用力往地上撞了撞,道,“他們都是為了我們國家奉獻(xiàn)的戰(zhàn)士!怎么能不照顧?”園中烈士有名有姓的多,無名無姓的更多。而這一角,葬的幾乎全都是緝毒警察,他們有的甚至連碑也沒立,因為即使立了,也會被心懷仇恨的毒販惡意破壞掉。清明節(jié)時,別處大多焚紙錢祭英靈,唯有此處空蕩蕩,毫無人影。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如今,唯一會再來拜訪的,也就只剩下白川一人了。這些人,這些墓,似乎都在一朝朝被人忘卻,落滿灰塵,再不記起。老人拄著拐,沉沉嘆了一口氣。在臨行時,老人望著他的背影,忽然將他叫住。“娃啊——”“下次別來啦?!?/br>他說。“他們盯得越來越緊啦,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恨到想把你們通通解決才能放心。我老啦,你卻還年輕,不在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活著的人還得活著?!?/br>白川分明聽到了他的話,卻并未回答。他只是轉(zhuǎn)過身來,遙遙地又彎了彎腰,隨即頭也不回地離去了。他回到江家大宅里時,江邪已經(jīng)在家了。房間里暖意融融,難得回老宅一次,江霸王穿了件V領(lǐng)的淺灰色毛衣懶散地斜躺在沙發(fā)上,整個人幾乎要陷進(jìn)去,一邊寫曲譜一邊把紙張拍得嘩啦作響,“王媽,糖呢?”“又吃糖?”江母挑起娥眉,扭過頭來,在他額頭上按了按,“你那一口牙,你就不怕全掉光?”“不怕,”江邪理直氣壯,“牙多。”“……”江母簡直被他氣個半死,瞧見白管家進(jìn)門,忙沖著他招手,“小川吶,你來管管這孩子,我算是管不了了?!?/br>江邪從小就是被白川縱著長大的,更不怕他,干脆明目張膽抱住江母,翻起她口袋來,好半天才找出一塊奶糖。他不緊不慢撕開糖紙,正要往嘴里塞,便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住了下巴。白管家手里拿個小手電筒,鉗制住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滿臉嚴(yán)肅地對著他的牙照了照,認(rèn)真地觀察了會兒。隨即他把燈關(guān)了,溫和地笑道:“少爺,您有蛀牙了?!?/br>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怎么可能?”江邪一愣,隨即從沙發(fā)上躍起來,去鏡子前張開嘴看了很久。管家站得筆直,還在一旁盡職盡責(zé)地指給他看,“左邊倒數(shù)第二顆,您看到了嗎,少爺?您看到上面正在繁衍的數(shù)以萬計的細(xì)菌了嗎?”江邪:“……”“以及,”管家臉上的笑容一頓,目光慢慢地從左側(cè)滑到右側(cè),隨即嘴角愈發(fā)上翹,笑得溫文有禮,卻讓人控制不住地后背發(fā)毛,“或許您愿意向我們解釋一下,您這嘴上的傷口——”“究竟是從何而來嗎?”第30章江岷cp“……”江霸王淡定地摸了摸嘴唇,上頭細(xì)小的傷口上的血跡已經(jīng)完全被擦干凈了。他眨眨眼,問,“怎么發(fā)現(xiàn)的?”在出來之前,他可是涂了整整三層潤唇膏!管家把他的頭轉(zhuǎn)向鏡子,淡淡道:“您的嘴唇,比起昨天機場時腫起了四點五毫米?!?/br>江邪:“……”這是什么神眼力?他也并不打算隱瞞什么,直接懶洋洋往后一捋頭發(fā),在江母身側(cè)坐下來,“還能怎么著,人啃的唄。總不見得是狗咬的吧?”江母拍了拍他的手背,嗔道:“你也真是,有對象了怎么也不知道和家里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