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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偏?”瞧見叢爭一下子變了的目光,她忙又解釋道:“兩個男主的對手戲安排的實在有點兒曖昧,到時候上映,恐怕不太好過審。就算過了審,也把觀眾的目光從劇情上吸引開了,是不是不太好?”她說這話,叢爭就不愛聽了,頓時聲音高了幾度,亮如洪鐘:“哪兒偏了,你告訴我哪兒偏了?還曖昧!是躺在一張床上睡個覺你覺著曖昧了,還是同騎一匹馬你覺著曖昧了?”“……”奚含卉的表情仿佛在懷疑人生,童宵也默默在心底反問導演,這兩個到底是哪一個在他心里不夠曖昧?然而叢爭一拍大腿,“這都是戰(zhàn)友情!戰(zhàn)友情懂嗎?戰(zhàn)友!”奚含卉:“……”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很懂。什么戰(zhàn)友情,我只看到了滿屏幕幾乎能將人眼睛閃瞎的基情。而這基情現在像個海綿似的吸足了水膨脹開來,幾乎要把她這個女一號擠的毫無立足之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童宵對這個總是給自己艸白蓮花人設的女人產生了同情。然而叢爭的話還沒完:“你要是羨慕,我也能讓你和小林躺在一張床上睡個覺,同騎一匹馬秋個游,我就沒搞懂,這到底哪兒讓你們覺得曖昧了!”被點到名的林姓女演員嬌嬌怯怯與奚含卉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難以名狀的驚恐和崩潰。這是打算搞什么?斷背山下百合開,一對百合一對基么?叢爭顯然是從她倆欲言又止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氣得胡子都在抖,痛心疾首,“家國大義!戰(zhàn)爭情懷!然而你們只能這些可笑的兒女情長么?”江邪也上來湊個熱鬧,義正言辭:“對,我就沒覺得哪兒曖昧?!?/br>這哪兒還是曖昧啊,簡直就快成明示了。聽了這話,叢爭看向他的目光頓時又多了幾分欣賞,他拍了拍江邪的肩,慨然長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奚含卉險些被這個18K剛直不彎的純直男氣個倒仰。她的服裝為了展現華美,本來便是多層厚重的,如今再被這么一氣,額角都涔出了汗來。女助理忙拿小電扇幫她扇著,小心翼翼問:“奚姐,還熱嗎?”奚含卉不耐煩地挪動了下身子,指揮著她把旁邊桌子上的濕巾也拿了過來,并沒有回答。她的眼神沉沉落在正準備下一場的青年身上,瞧著他英姿颯爽的模樣,忽然問:“下一場拍什么?”女助理不諳其意,但還是乖乖回答:“拍馬上的戲?!?/br>奚含卉眼神微動:“剩下幾場都是?”“對,剩下的都是要在馬上完成的大戰(zhàn)爭場面?!?/br>“群演到位了沒?”“還沒呢,”女助理想了想,“大概是明天?!?/br>“明天啊……”奚含卉涂得鮮紅的指甲慢慢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眸間笑意一閃,不說話了。女助理看著她的臉色,抿了抿嘴,提醒:“奚姐,杜哥那邊,之前說讓你下來就給他回個電話……”奚含卉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與此同時,場地中的江邪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遙遙地回過頭來。在奚含卉的眼里,青年的目光中赤-裸-裸地寫著嘲笑,江邪嘴唇微動,仿佛在譏誚。“得意什么?”她似乎聽到這個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在她耳邊不屑地說。“你忘了嗎?”“你呀——就是個被人關在籠子里頭的金絲雀?!?/br>第23章殺青宴奚含卉的手指甲深深地嵌進了皮膚里。她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手機,撥通通訊錄里的最后一個電話。“喂?”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微微打顫,“杜哥?”杜名顯慢慢撥弄著手里頭兩個渾圓白亮的白玉核桃,聲音也是慢吞吞的,“小奚啊?!?/br>奚含卉的喉嚨發(fā)緊,含混地嗯了聲。“江家的那個小子——跟你在一部劇里頭吧?”奚含卉一怔,隨后猛地抬起頭,視線在躲開她目光的小助理身上定定地停留了許久。她閉了閉眼,也不去問這次的秘密拍攝怎么會被杜名顯知道,只微微苦笑道,“是?!?/br>“別去動他?!倍琶@說,“你想怎么玩兒,我都隨著你,但真動了他,江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v使是我,也護不住你?!?/br>護?奚含卉嘴角流露出絲嘲諷的笑,聲音中卻絲毫不露,低聲回答:“我知道了?!?/br>她掛了電話,心中原本的想法瞬間打消了不少。如今在劇組中,她和江邪已經是明晃晃撕破了臉面,要是江邪真的在劇組里出了事,只怕第一個便會疑到到她身上來。杜名顯與江家也是認識的,江邪逢年過節(jié),甚至還需要喊他一聲叔。在這樣的關系下指望金主為自己出頭,基本上毫無可能。既然這樣……她慢慢瞇起了眼睛。*的所有拍攝順利地趕在年前結束,正式殺青。殺青宴上,醉醺醺的叢爭拍著江邪的肩膀,非要和他一起喝一杯。杯子還沒遞到江邪面前,對面的顧影帝便已經站起身來,不聲不響把酒接了過來。“他不能喝,”顧岷一飲而盡,簡短解釋道,“我替他?!?/br>江邪的確從不飲酒,聽了這話嘴角一翹,笑的像是只偷了腥的貓。幾個場工借著酒勁兒嗷嗷嗷地起哄起來,拿筷子把碗敲得叮當作響,嚷嚷著讓兩人現場交杯喝一個。歡樂的氣氛才剛剛起了個頭,叢爭就已經一眼掃了過來。“這……這群人!”他喝得面紅耳赤,憤怒地踩到了椅子上進行批判,”整天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什么都曖昧,看什么都想入非非,腦子里就剩下了那么點兒東西是不是?我當時當兵的時候,和同隊的那是天天在一張床上睡覺,怎么沒有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說法?”他響亮地打了個飽嗝,又使勁兒拍拍身旁青年的肩,大著舌頭道:“你、你自己說!你和小顧之間,是不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友情?”“……”江邪對上叢導滿懷期待的眼神,只得敷衍道,“可能吧……”可能個鬼,我們就是從今往后將在一起鼓掌的關系,非逼著我現場鼓給你看么?叢爭又大力拍了幾下他的背,眼中的欣賞之意溢于言表。他忽然從凳子上蹦了下來,二話不說cao起個杯子舉到嘴邊,大聲道:“今天,我就要獻給你們兩個一首歌!”江邪開始頭疼。童宵拿手臂擋著嘴,驚恐地低聲同方明杰道:“他不會是打算唱友誼地久天長吧?”應該還沒眼瞎到這種程度吧?然而事實證明,叢爭甚至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眼瞎。他拿著杯子,石破天驚一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