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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的工作,拍攝當天他換了戲服挽了長發(fā),扮作戲里那個小神醫(yī)的樣子抱著一只毛茸茸的小奶貓朝著鏡頭撒嬌,攝影棚內(nèi)一眾人都捂著心口直呼可愛,程繁朗是表現(xiàn)最激動的那個,若不是經(jīng)紀人攔著他就要搶了攝影師的鏡頭自己來拍了。為了營造飄飄欲仙的效果,攝影師讓人搬來了一個大鼓風機,從斜側(cè)方對著紀幼絨吹,把他寬大的衣衫和長發(fā)吹得往后揚起,紀幼絨有點受不了地瞇了瞇眼睛,攝影師立刻急得大喊:“NO??!睜眼!EYES!”紀幼絨只好努力睜開眼睛,藏在袍袖之下的手則使勁兒用拇指掐著食指來壓抑住想要閉眼的沖動,等最后終于忍不住眼眶泛紅了,攝影師這才滿意地點頭讓他通過。拍過了古裝還有現(xiàn)代裝,紀幼絨本來戲份就不重,換了衣服便坐在一旁等著下一輪的拍攝,吳策坐在他身邊,遞了一瓶礦泉水過去。問他:“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他們這邊拍攝任務(wù)比較重,估計時間會有點久?!?/br>紀幼絨原本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鏡頭下正在擺造型的程繁朗,聞言歪頭朝著吳策笑了一下:“謝謝吳哥,我坐這兒看一會兒。”說著他接過瓶子扭開,仰頭喝了一大口,又帶點兒羨艷地看了場中一眼,“橙子的鏡頭感怎么就這么好呢,真厲害?!睌z影師稍稍一說他就知道該怎么做動作,眼神神態(tài)都非常到位,那個大胡子老外連連叫著“wonderful”,他要是也能做到這個地步就好了。吳策聞言笑了一下,紀幼絨這都叫上這么親近的稱呼了,一開始他可真沒想到這兩人關(guān)系能這么好,那會兒還老懷疑程繁朗會在背后陰紀幼絨來著。“程繁朗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面模特,據(jù)說過得很苦?!眳遣叩吐曊f:“后來遇上他的經(jīng)紀人才日子才漸漸好起來?!?/br>紀幼絨了然地點了點頭,程繁朗曾和他偶然聊到過,一開始他踏入演藝圈就是因為寡居的母親重病,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機會卻又被人搶了去,甚至還被對方打壓得毫無出頭之日,那段時間他甚至每一天都想過自殺,所以后來才會那么厭惡潛規(guī)則、搶人角色的事情。吳策看著紀幼絨一臉佩服又羨慕的模樣,輕笑一聲:“你也很厲害不是?馮景明夸過你幾次,他可是輕易不夸人的。”紀幼絨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希望做的不是很好,而是更好,在劇組呆過一段時間之后他就知道了,他頭上頂著“恒佑一線”的名頭,走到哪里別人都會先想——這是恒佑底下的藝人。那他就更不能給恒佑丟臉了,這可是衡哥手底下的公司。這個念頭紀幼絨只藏在心底,連嚴律衡都沒有說過,之前訓練時再怎么辛苦他都能咬著牙堅持下來,也不過就是為了這個。主角那一組照片拍了挺久,大胡子攝影師越拍越HIGH,他名頭夠大技術(shù)夠硬,愿意多給劇組拍宣傳照也算是好事一件,其余人自然樂于如此,也都沒有提醒他時間。紀幼絨則是從頭到尾都坐在旁邊認真看著,一邊看一邊在心底揣摩幾個前輩拍照時的細微眼神變化,竟也漸漸看出了樂趣,連手機鈴聲響起來都沒注意。手機鈴連響了兩次,還是吳策過來讓紀幼絨去吃飯才聽到,紀幼絨連忙翻開包,滑開屏幕就懊惱地小小“啊”了一聲,是嚴律衡打過來的,他沒接到。抬手撥回去,只響了一聲就被按掉了,嚴律衡的聲音下一秒就在不遠處響起:“絨絨。”攝影棚里其實是比較吵鬧的,人來人往,布置場景的打光的搬道具的等等混雜一處,可紀幼絨就是從這么喧鬧的聲音里一下子找到了嚴律衡的聲音,他摸了摸鼻子笑了,剛才還沒聽到鈴聲呢,一定因為鈴聲不是衡哥的聲音緣故。嚴律衡身上穿著一件深灰色毛呢大衣,手里提著個大飯盒,顯然是過來送飯的,也不知道他身為一個大boss哪里找來這么多的空閑時間。紀幼絨原本坐在這里看了這么久都沒覺得餓,這一下就發(fā)覺肚子咕咕叫了,他猛地從休息沙發(fā)上彈起來快步跑向嚴律衡,接過他手里的飯盒笑瞇瞇問道:“衡哥你是來送飯給我吃的嗎?”“是,聽穆清他們說你們這一天可能還拍不完,你下午還有工作嗎?要不要我待會兒先送你回去?”嚴律衡見他穿得單薄就皺了一下眉頭,抬手輕握了一下紀幼絨的手,覺察到手里暖呼呼的,這才松開。“不回去?!奔o幼絨使勁兒搖頭,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拍攝的男女主,“我要學習么,我就坐在旁邊看,也不搗亂。”說著他又問:“我們?nèi)ツ膬撼燥???/br>嚴律衡抬起手指向天花板一指:“上面去?!?/br>“樓上還有可以吃飯的地方?”紀幼絨見對方點頭,應(yīng)了就要往外走,被嚴律衡一把按住,“穿好外套。”攝影棚里暖氣開得足,紀幼絨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罩襯衣,小臉也被暖氣熏得紅撲撲的,吳策跟過來把他的外套遞來,嚴律衡盯著人穿好了衣服這才同他并肩走出去。屋內(nèi)一直開著暖氣空調(diào),溫度倒是舒服了,卻不怎么透氣,紀幼絨一走出來就覺得外面的空氣新鮮了不少,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轉(zhuǎn)頭和一旁的嚴律衡說話:“今晚拍完之后劇組會聚一下餐,我要去,衡哥你……”“今晚不準去吃飯?!?/br>紀幼絨的話音未盡,便被一道略帶怒意的低沉男聲打斷了,話接得太巧了些,紀幼絨和嚴律衡都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卻正對上一張微帶不解的面容,對方看到他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是李亦清。紀幼絨記得站在李亦清旁邊的那個人,是那天他在化妝室里遇到的李亦清的戀人,他當時還不知道潛規(guī)則的真正意思,是之后李亦清給他科普的。見有其他人在場,那個男人臉上的郁郁神色略散了一些,往李亦清的方向走了一步,竟是下意識地就將對方納入了保護范圍,李亦清唇角微彎,同他們打過招呼之后便問道:“那還要不要去吃飯了?”身前高大的男人一下子沒了精神,有點像是垂頭喪氣的大型犬,“去……但是為什么每次約會都是吃飯?我聽說談戀愛有很多活動可以做……”“哎?很多活動?什么活動”李亦清顯然有點詫異,這位是個吃不胖的吃貨,表達對一個人的好感方式就是請吃飯,在遇到這個人之前,他也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要以怎么樣的方式和愛人相處,在對方?jīng)]有意見的情況下,他便只好選擇自己覺得最舒適的相處方式——吃飯。“我也不知道……我們還是去吃飯吧。”面前的人更喪氣了,他倒是看過不少“學習資料”,可惜全是帶顏色的,上來就么么噠,結(jié)尾就啪啪啪,早知如此就該多認真學習一些八點檔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