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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就行。至于案件真相,這是公安局的責(zé)任。小黃不耐煩的瞥了周景一眼:“你要是覺得他無辜,就等著從局子里保他出去,跟我們這兒瞎比比什么?!?/br>“你們這是什么態(tài)度?”蘇言涉世未深,很快就憋出了一肚子的氣。“怎么,你不服氣?”小黃笑了笑,然后圍著蘇言跟周景轉(zhuǎn)了一圈,若有所思道:“嘖嘖,我看你們倆像是從犯啊,不然也跟我們回去問話,畢竟靠傻子一個人可成不了氣候?!?/br>話音剛落,就見向南推開眾人,不顧一切的沖到了周景跟前:“不許你們帶走周老師!”“向南——”周景握住向南的手臂,神情復(fù)雜。向南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沖他展露笑顏:“周老師,你就好好的呆在這里,哪里都不要去。”周景看著他,還想說什么,卻又聽他轉(zhuǎn)過身道:“我跟你們走就行?!?/br>在這短暫的時間里,向南尚且搞不清楚所有的狀況,但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他是知道的。周老師說過,山里有保護(hù)動物,所以打獵的時候要小心再小心。但凡是周老師說過的話,他都牢牢的記在心里。可是有些人不懂這個道理,他們犯了錯,又怕被抓住,所以把小鳥的尸體藏在他們門口的草垛里。現(xiàn)在這些人懷疑是他殺了小鳥,所以要帶走他調(diào)查,他能理解。不過帶走他可以,帶走周老師不行。他決不能讓周老師遇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危險,更不可能讓周老師跟一群男人走,如果這個屋里注定有一個人要被帶走問話的話,也就只有他了。向南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只是帶走問話而已,周老師肯定會想辦法帶他出去,雖然很舍不得離開周老師,但能夠保護(hù)好周老師,卻是他這輩子都想完成的愿望。可對于向南的好意,周景卻并不打算領(lǐng)情。“我陪著你——”他要確保向南絕對不會被誤導(dǎo)才行。蘇言立刻就出言提醒周景:“不行啊周老師,你要是也進(jìn)去了,誰來擔(dān)保向南?”周景一愣,這才驚覺自己居然差點兒漏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向南跟他同時被關(guān)進(jìn)去,肯定也是分別問話,警察不可能讓兩人有任何交流。而在這個小縣城,他總算還有紀(jì)明這個關(guān)系可以投靠,蘇言是徹底的外來客,就算想找人幫忙也沒有任何路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趕緊找到證據(jù),又或者是直接找紀(jì)明疏通公安局里的關(guān)系,總之不管怎樣,他都不能坐以待斃。林業(yè)局的領(lǐng)導(dǎo)看到這番情形,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出來圓場:“好了好了,根據(jù)周圍群眾舉報線索與尸體證據(jù),我們就暫時先帶走向南一人?!?/br>這一次,周景與向南都沒有發(fā)出任何異議。向南沒有反抗,如果他反抗起來,這些人未必就制得住他,可他始終相信著自己的清白,也相信周景與蘇言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他走的無怨無悔,也沒有露出任何羞愧的表情。唯一可惜的就是好不容易才吃上的魚還有半條剩在鍋里,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因為天氣炎熱,所以向南的身上只穿了個小背心,跟林業(yè)局的人出去之前,周景把外套遞給了他,叮囑道:“記住,不是你做的事情,哪怕是一個字都不要承認(rèn)?!?/br>向南接過外套,使勁兒的嗯了一聲,戀戀不舍的看著周景。“周老師,我等你?!?/br>他其實是害怕的,害怕這么一去,就徹底見不到他最喜歡的周老師了。雖然這些人都說,只是問話而已不必?fù)?dān)心,可在向南的心底,卻時時刻刻都存在著對于離開周景的畏懼。明明周老師就在他的眼前,他也怕下一刻他就會消失不見,更遑論是離去……周景拍了拍他的肩,聲音溫柔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放心?!?/br>只有兩個字,卻如定海神針般安定了向南的心。林業(yè)局的人催促道:“趕快走,別磨磨蹭蹭的。”向南緩慢的挪動著腳步前進(jìn),頭卻偏著,一直看著周景,直到周老師的影子越來越小,越來越看不清,方才把頭轉(zhuǎn)了過去,垂著眼安安靜靜的走。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在心中默念——“周老師,要快快的來啊,不然我會等不急?!?/br>在向南走后,周景也迅速的行動了起來。他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拿了存折跟手機(jī),立刻就要下山趕往縣城找紀(jì)明。蘇言原本也想跟著去,卻被周景留下在附近尋找證據(jù)。兩人沒有出現(xiàn)什么分歧,很快就按著周景的安排各自行動了起來。坐在去往縣城的小中巴上的時候,周景忍不住想,若是殷向北遇到這種情形,會怎樣處理。只可惜,殷向北的出身注定他不可能遇到這種情形,哪怕遇到也輪不到他來憂心。所以周景根本無法從殷向北那里得到什么經(jīng)驗,只能依靠自己。周景臉色蒼白的在中巴上顛簸著,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于向南在一起相處的畫面,他哭,他笑,他開心,他失落,每一個情緒都如此生動,就連委屈的小表情也叫人難以忘記。明明是同一張臉,可卻硬是給他帶來了殷向北永遠(yuǎn)都無法給他的體驗。如果向南沒有被帶走,也許周景這輩子都無法發(fā)現(xiàn),向南在他心里已經(jīng)占據(jù)了如此之大的一片面積。他不是第一次乘坐中巴,卻第一次覺得中巴上的六個小時煎熬如一世紀(jì)。好不容易挨到六個小時過去,周景下了車,精神與身體都已經(jīng)處于即將崩潰的邊緣。他忍著不適拿出手機(jī),撥通了紀(jì)明的電話,電話那頭發(fā)出嘟嘟嘟的聲音,卻一直處于無人接聽。周景深吸一口氣,不懈的掛斷重打,終于在第三個電話的時候,接通了。“周景?你怎么有功夫給我打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是周景,電話那頭的紀(jì)明明顯很是開心。周景顧不得寒暄,直奔主題道:“紀(jì)明,我來縣城里了,有件事一定要拜托你幫忙?!?/br>紀(jì)明一聽周景這么說,立刻就嚴(yán)肅了起來:“什么事你說?!?/br>他很了解周景,能把幫忙說出口,證明周景是實在陷入了困境。“我有個學(xué)生被抓住了——”周景頓了頓,然后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解釋給了紀(jì)明。電話那頭的紀(jì)明皺起眉:“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