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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傻子更怕周老師生病。所以他想了想,很快做出決定,主動鉆到了周景的被窩里。被窩里很擠,周老師的身體很燙,傻子小心翼翼的摟著他,一點一點的貼近兩人的身體。直到將周景整個人都摟進懷里,他才終于松了口氣。這樣的姿勢一直維持到天亮都沒有改變,一直到上鋪蘇言被生物鐘叫醒。蘇言第一眼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地鋪,還以為傻子是半夜犯病跑了出去,第二眼發(fā)現(xiàn)周景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比他晚起,心里還有些得意,第三眼就看到下鋪的被子隆起了那么大一團,看起來并不像是周景……蘇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搖醒了傻子。“你小子可以啊,一聲不吭就跑床上去了,問過周老師意見嗎?”傻子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口齒不清的道:“還沒來得及……”蘇言頓時無語。這傻子現(xiàn)在可變得真精明!連周景的床都敢隨便爬了,下一步難道是想上天去?“你趕緊下來,小心周老師一會兒醒來收拾你!”“不會的,因為周老師說他冷,所以我才替他暖暖身體,周老師不會收拾我的?!?/br>“冷?”蘇言吃驚的看著傻子正兒八經(jīng)的臉,有些懷疑他所說的真實性。然而當(dāng)他低頭看向周景,卻看平日里白成一道閃電的周景滿臉通紅,嘴唇干的起皮。“我去!怎么都發(fā)燒成這樣了!”蘇言不敢耽擱,立刻就把尚且懵懂的傻子拽了起來,派他給周景迅速穿好衣服,然后迅速的給周景喂了退燒藥。傻子一看到周景被喂了藥片兒,終于著急了起來:“周老師他怎么了?”“生病了,而且很嚴(yán)重,必須馬上去看醫(yī)生?!碧K言咬住下嘴唇,心里也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很嚴(yán)重……”傻子呆在了原地。他知道生病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嚴(yán)重是什么意思。他剛剛來這里的時候是周老師救了他,然后就有另外一個人在他耳邊說:“情況比較嚴(yán)重,做好救不活的準(zhǔn)備?!?/br>救不活的意思,就是死……他傻乎乎的安慰自己:“我們送周老師去看病,很快就會好的。”“這點我也知道,可是這破地方根本沒有醫(yī)院可以去!”周景燒成這樣,光靠退燒藥肯定不夠。可縣城距離這里有十萬八千里那么遙遠,除非他們飛過去。而且馬上兩個小時后學(xué)校就要開始上課,他跟周景必須有一個人在,不然那么多孩子鬧起來也是個大問題。就在這時,傻子卻突然告訴蘇言:“我知道那里可以?!?/br>“你知道?”蘇言半信半疑的看著傻子,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傻子一邊把周景背到自己的背上,一邊使勁的點頭:“嗯,我知道,就是我當(dāng)時治病的地方?!?/br>蘇言眼前一亮:“太好了,就去那里!”不等他決定,傻子已經(jīng)背起了周景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傻子身材魁梧,力氣也大的出奇,背著周景一路小跑的速度蘇言根本來趕不及。跑了二十分鐘左右,終于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山里的人一般都醒的早,這家人也不例外,傻子也顧不得敲門,徑直就朝里面奔去。“醫(yī)生!醫(yī)生!快出來治??!”他一邊跑一邊大喊出聲,驚動了很多周圍的鄰居。從屋里走出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冷著臉呵斥傻子道:“別亂喊叫,我爺爺睡著呢,看病要等他醒?!?/br>“可是周老師病了。”傻子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求求你!”卻沒想到姑娘一聽周老師三個字,語氣瞬間就變得柔軟起來:“周老師?是學(xué)校里的那個周老師嗎?”“是他,他生病了,病的不嚴(yán)重,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一直沒醒?!?/br>那姑娘也是從小跟著爺爺學(xué)醫(yī),自然懂得一點醫(yī)術(shù),再加上周景的名字的確讓她感興趣,便走到傻子跟前,去看周景的情況。只消一眼,就足夠讓她心驚。“天!”姑娘驚訝的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這要不算嚴(yán)重,世界上恐怕就沒什么嚴(yán)重的病例了!”傻子氣的不行:“你胡說,明明就不嚴(yán)重!”怎么會嚴(yán)重呢,嚴(yán)重的病人是救不活的,救不活的意思是死啊。周老師這么好的一個人,不可能死的,如果周老師會死的話,留他一個人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呢?姑娘不甘示弱的反擊了回去:“我才沒胡說,不過跟你個傻子說也沒用,你趕緊把周老師送到屋子里躺著,等著我去叫爺爺?!?/br>第16章這家人是世代行醫(yī)。傻子被周景撿回來的時候,就是被送到了這里,所以他頗為放心。傻子背著周景,駕輕就熟的走進屋里,找到病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周景放在床上,蓋上厚實的被子。“周老師,我?guī)銇砜瘁t(yī)生了?!?/br>周景閉著眼睛,修長的睫毛因為沾染了清晨山間霧氣變得濕潤糾結(jié)在一起,對傻子的話毫無反應(yīng)。對于傻子來說,這樣一動也不動的周老師是陌生的,是讓他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恐懼的,但奇怪的是,總是淚腺很發(fā)達的傻子這一次卻完全沒有掉眼淚的沖動。傻子繼續(xù)自言自語:“不嚴(yán)重的,很快就會好,你放心?!?/br>這番話,也不知是在安慰周景,還是在安慰自己。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老一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少年人便是方才在院子里遇到的姑娘名叫江雨,年長的那位則是撫養(yǎng)江雨長大的爺爺江海,也就是這附近唯一的醫(yī)生。江雨催著爺爺往屋里走,一臉的著急:“爺爺,我們走快點兒,人命關(guān)天??!”“哼——”江海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滿意的道:“你這小丫頭,就會打擾我睡覺壞我規(guī)矩!”“哎呀爺爺,這不是情況緊急么,而且來的人您也認識,就是學(xué)校里的周老師?!闭f著,江雨推開了屋門,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了周景的身邊。不用爺爺吩咐,她就立刻找出了溫度計,給周景夾在了咯吱窩里。傻子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也被她指揮去用臉盆接熱水?dāng)[毛巾。“原來是他,怪不得你這么上心。”江海也看到了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