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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養(yǎng)父養(yǎng)母照顧她多年,也對她恩重如山,她夾在中間實在是為難。 要是和他過從親密,又怕傷了養(yǎng)父母的心。 “我想靠自己。”她想了想,堅定地說,“就算前期靠捷徑,能取得一時的成效,后期也會暴露?,F在一步一個腳印走起,總比以后跌個大跟頭強。” 畢竟,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而且,她已經接到戲了。前幾天,傅湛剛跟她說了這件事兒。 傅時卿想了想,點點頭:“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如果你需要我?guī)兔?,隨時開口?!?/br> 她是真的感激:“謝謝你。” “謝什么?”傅時卿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第009章 試鏡 第009章試鏡 第二天,南夏去了子衿小區(qū),是傅湛在荊山不遠的一處臨時居所。 傅湛喜靜,以往在荊山取景,劇組沒他的戲份時,他不住里面的酒店,就愛往這兒來。南夏是群演,有時劇組不給安排住的地方,她就來他這兒住幾天。 久而久之,傅湛的經紀人葉海平也認識她了。 “來的挺早?!比~海平聽到門鈴聲過來開門,低頭給她找了拖鞋。 “葉哥早?!蹦舷墓郧牲c頭。 葉海平笑著指引她到沙發(fā)上坐,去廚房給她泡咖啡:“還是拿鐵?” “嗯,謝謝葉哥。” “謝什么?” 傅湛這個meimei是凌家的千金,雖然凌家這幾年不景氣,那也是海城貴圈的上流人士。葉海平為人向來勢力,加上覺得這丫頭顏好,以后在這圈里,想站穩(wěn)腳跟不是件難事。 是以,待她一直很殷勤。 別看傅湛人前對這丫頭冷冷的,兩人也裝作不認識,私底下,還是挺上心。這不,前幾天為了給她找資源,豁下臉去找了王導。 咖啡泡好了,他端到她面前,在一旁坐下,隨口問她:“知道吧?” 南夏一怔,旋即點頭:“王導新戲嘛,圈里都傳開了?!?/br> 這部電影據說投資了10個億,王家強這是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了。所以,也沒請那些大咖,而是把錢用在了刀刃上。 而飾演女主角的鄧玉琳據說根本沒拿片酬,承諾只要很少的一部分票房分紅。 加上這劇是大男主戲,女主就是走個過場,王家強砸了太多錢進去,最近的資金鏈不是很順暢,就同意了。 葉海平把一個劇本遞給她:“原本飾演女二號的楊欣茹前幾天在拍打戲時受傷了,得住院一段時間,開拍在即,這個角色就只能換人了?!?/br> 南夏還沒適應,愣愣地把劇本接了過來。 葉海平看她驚喜的表情,也笑了笑,輕嗽一聲,補充了一句:“當然,只是去試鏡,是不是你的還說不準?!?/br> 南夏忙點頭:“謝謝葉哥。” 葉海平說:“不要謝我,謝阿湛吧?!?/br> 南夏一怔,回頭望去。 傅湛躺在陽臺的躺椅上曬太陽,臉上蓋著劇本,也是。若說沒有動容是假的,她發(fā)自內心:“謝謝哥?!?/br> 傅湛不在意地應了聲。 …… 說是試鏡,其實就是走個過場。時間緊急,王家強也沒那個美國時間一一選人,她表現還不錯,就這么定了。 走出公司,南夏想了想,給傅湛發(fā)出一條短信:“我通過了,謝謝?!?/br> 過了好一會兒,那兒回她:“嗯,加油?!?/br> 還有段日子才進組,南夏翻了翻備忘錄,這幾天還有兼職。她想了想,回了趟子衿小區(qū),收拾了一下,下午去了隔壁S市某影視基地。 這是她一個老師給介紹的工作,給圈里某位知名大咖當替身兼臨時助理。 到了現場,才發(fā)現一塊兒來當替身的女孩子有十幾個那么多,手替、裸替、打替……各種替,一應俱全。 南夏這才知道,是給謝晚姝工作。 說起謝晚姝,圈里恐怕無人不知,她不止是視后,還拿過影后桂冠。不過,讓她名聲鵲起的卻是她的出身——船王謝毅的獨生女。 因為家世優(yōu)渥,她在圈里幾乎是橫著走,資源不斷,還囂張跋扈,傳聞在拍時,導演和制片人等了她三個小時,她才姍姍來遲,而且出言不遜。 可是,一干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天沒南夏的戲,她就站視后背后幫忙吹風扇。謝晚姝閉著眼,則靠在躺椅上假寐。身邊,還站了好幾個助理,一個給打傘,一個幫忙涂防曬膏,還有一個在旁邊待命。 其實天氣不熱,不過,謝晚姝對經紀人說,她要時刻保持秀發(fā)飄逸,出塵若仙的樣子,所以要有個人24小時給她吹頭發(fā)。 聽起來很荒誕,但是,經紀人還是給她找了個這樣的專屬“吹風”助理。 頭頂是大太陽。南夏站在遮陽傘外,已經直射了三個小時,旁邊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見了,都報以同情的目光。 “南小姐,請你站遠一點。那么近,把我的發(fā)型都吹亂了。”謝晚姝說。她的語氣說不上嚴厲,甚至還用了“請”字。但是,誰都聽出來她語氣中沒有任何尊敬成分。 這種敬語,只是一種習慣,是她自持身份的用詞,為了彰顯她自己的修養(yǎng)。實際上,她不比這位大明星此刻腳底下趴著的小狗更高貴。 南夏默默往后退了下。 心里想,工資再高,以后也不接這種活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嘴唇干裂,汗水從額頭滾到了衣襟上。迷迷蒙蒙的,她聽到身后有人熱情地說:“傅先生,您來探謝小姐的班???” 那人沒回,只是淡淡嗯了聲,然后是椅子拖動的聲音,似乎在旁邊抻了張椅子坐了。 南夏背脊僵硬,過了會兒,側了側臉望去。 這一看,目光正好和他對上,傅時卿眼底帶著驚訝。 他似乎想不到,有人為了一天幾百塊的工資,跑這兒給人做這種差事。更想不到,那個人是她。 本來她覺得這些都可以忍受,可這一刻,南夏忽然有種屈辱的感覺,臉上火燒火燎的。 好不容易等到這段取景結束,她和同行的一個女生回到室內,女生擔憂地看著她:“你的臉色不大好,要不要去一下醫(yī)務室?” “不用了,我沒事。”南夏笑得勉強。 回到更衣間,她沖了一個熱水澡,才感覺舒服了些。穿好衣服后,南夏歪著腦袋擦拭濕發(fā),慢慢走了出來。 門口有雙黑皮膚,擋住了她的去路。 南夏起頭。 是傅時卿。 南夏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再次遇見他,想起剛才自己狼狽的樣子,肯定被他盡收眼底了。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她握了握拳頭,冷淡道:“傅先生有事嗎?” “我們聊聊。” 南夏在原地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