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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目的呢?就不許女鬼殺人挑個時間了嗎?就不許王俊陽恰好蒙中了女鬼的來歷了嗎?這女人化成惡鬼之后就只剩下惡了,所以她見一個殺一個,不行嗎?”“行,當(dāng)然行,”應(yīng)康喬譏誚地看著陳世簡,“那你有什么辦法嗎?”陳世簡很誠懇地搖了搖頭,“不行,我是沒有辦法,不過這里不是還有人沒有發(fā)言嗎?”說著,陳世簡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嚴非,“嚴非,我知道你性子一向都不怎么愛說話,不過這可是我們大家伙兒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了,你就不說點你的想法嗎?說不定這是我們最后的晚餐了呢?”陳世簡特意把球拋到了嚴非這里。說實話,雖然陳世簡現(xiàn)在和嚴非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理智告訴他,想活下去,就先聽話。但人這種生物是復(fù)雜的,不可能永遠都是理智占上風(fēng),自從知道自己的命運和死亡分不開了之后,他心里面對嚴非就一直懷著一股深切的怨恨,如果不是嚴非,他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不會每天驚慌失措,也不用每天去算計別人當(dāng)他的替死鬼,更不用辭去安穩(wěn)的工作,這一切都是因為嚴非!他每次往家里打電話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難道他要對他的母親說她的兒子很快就要死了嗎?說她的兒子為了活命把其他人的性命不當(dāng)回事兒嗎?他甚至都不太愿意去回憶過去,因為過去太美好了,以前的陳世簡都還有那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心理,覺得生活這里不好那里不好,挑三揀四的。可現(xiàn)在呢?和現(xiàn)在相比起來過去他就如同是生活在天堂一樣,可他現(xiàn)在卻是在地獄里不生不死地煎熬著。這一切都是嚴非帶給他的,他仇恨著嚴非的自私和卑劣。可他最后卻選擇了和嚴非一樣的道路,其實他又想過要硬氣一把不和嚴非同流合污的,不就是死嗎?死的堂堂正正有什么不好?他真的有這么想過的,可他最后還是怯懦了,還是妥協(xié)了,因為他不想死,活著也許總有一天能迎來希望,死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陳世簡知道嚴非其實一直都在心里嘲笑他,嘲笑他明明和他一樣卑劣卻還要裝的像是有多身不由己一樣。所以陳世簡恨他,因為他都不知道除了恨嚴非之外,還能夠恨誰了。即使他知道,嚴非其實和他一樣,也只是想要活著而已,而且,至少嚴非比他更誠實一點,愿意承認自己就是個小人。現(xiàn)在,他故意逼著嚴非說說他的看法,一就是為了給嚴非找點不痛快,好像這樣就能夠撒掉一點心里的火氣一般,第二點么,陳世簡是真的想聽聽嚴非會說點什么,這么久以來,嚴非說的話太少了,他什么也不肯說,所以陳世簡很多事情就是想猜也猜不到。嚴非比他知道的東西顯然要多多了,那么他說的話,即使是胡編亂造的,也是有價值的胡編亂造。就這么說吧,一個人,如果他知道了一件事的真相,那么就算讓他瞎編,這瞎編的話里面也總有那么點東西是和真相搭邊的。說不準他就能從這些瞎編的話里面找到真相呢?陳世簡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嚴非是心知肚明的,在場的其他人不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么恩怨,他還能夠不知道嗎?別人也許是只以為陳世簡想讓嚴非也說點話,可嚴非能不知道陳世簡這么說是為什么嗎?不過,他也確實該說點話了,于是嚴非就清了清嗓子,說道,“好吧,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吧,說的不一定對啊,大家不要笑?!?/br>“我覺得吧,大家說的都挺有道理的,不過呢,我想的不是這女鬼究竟想干什么,而是其他的事情。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從我們聚會結(jié)束之后,這女鬼殺人的頻率是什么樣的?”“第一天晚上,楊云死了;第二天晚上,王俊陽死了;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許恬死了。也就是說,這女鬼一天就要殺一個人,而且每次都選擇在晚上殺人,對不對?”“今天,已經(jīng)到晚上了?!绷致漭p聲說的一句,卻像是一道響雷在大家耳邊突然炸開了。“是啊,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碧锩让饶樕蠏熘鴳n心的表情,坐立不安著。應(yīng)康喬握著田萌萌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怕!”“紀元說的沒錯,馬上我們也要面臨最危險的時刻了。”嚴非瞇著眼睛說道,“也許下一秒,我們之間的某個人就可能遭遇別人想不到的恐怖經(jīng)歷?!?/br>“那我們該怎么辦?”秦子墨很是焦急,似乎馬上就想站起來逃命,“現(xiàn)在再想辦法還來得及嗎?神棍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找到啊?!?/br>“你就先坐著吧,先聽嚴非把話講完?!奔o元開口道。也是這句話之后,秦子墨才稍微定了定心。“那我就繼續(xù)說了,”嚴非道,“如果按照這種頻率,那么今天晚上,我們就要有一個人被那女鬼給殺死。而我們剩下這六個人,活的最長的一個大概也只能再活六天了。不,仔細算的話,連六天都沒有?!?/br>“而且,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最開始的時候,楊云和王俊陽是死在自己家中沒錯,不過他們兩人家里都是只有他們一個人,但是昨天晚上許恬死的時候,許恬的爸媽可都是在家里的?!?/br>“聽說許恬的爸媽是都睡下了?”田萌萌說了一句。“嗯,警察確實是這么說的,但他們說的未必就一定是對的?!眹婪亲旖枪雌鹆艘荒ɡ湫Γ@笑意很淡,而且一閃即逝,“我們怎么就能確定許恬在被女鬼殺死前沒有掙扎過、沒有尖叫過?也許她有過呢?可許恬的父母仍舊在臥室里面睡的死死的?!?/br>“嚴非啊,你究竟想說什么?”秦子墨問道,他又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他總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好像危險隨時都會臨近一般。秦子墨這個時候雖然在聽著嚴非說的話,但卻并沒有都聽到心里去。按照那女鬼殺人的頻率,今天晚上還會有人死,這個人會是誰呢?會是自己嗎?六個人,六分之一的概率,平時聽起來這樣的概率好像很低,但秦子墨這時候卻一點也不這么覺得了。如果真的有人要死,秦子墨也只能自私地希望下一個不要是他。秦子墨沒有想要別人死,但他自己也更不想死。這個時候秦子墨反而有點羨慕楊云了。楊云是第一個死的,所以他也是對那女鬼最一無所知的一個人,雖然楊云死前遭了點罪,身上被砍了好幾刀,但也就是那么一會兒的功夫,至少,楊云在遇到那女鬼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會感到害怕。這種提心掉膽、不知道什么時候頭上的鍘刀會掉下來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嚴非一字一頓,十分認真的道,“我想說的是,這個女鬼的能力并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簡單,而且她還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