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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并不害怕。走著走著卻走到天黑了,他迷路了,找到了一個亮著燈的小木屋,他以為是附近的村民的,便上前去叩門打算借宿一晚。“有人嗎?”叩叩——打開門時苗罌卻被嚇了一大跳,來人長相猙獰,滿臉都是可怕的疤痕,像怪物一樣丑陋,但這明顯不是天生的長相,而是后天被毀容的。那個人看見苗罌,倒是親切地把他接了進去,給飯給水。吃飽喝足后,那人問苗罌:“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看樣子你應(yīng)該是山上空峂派的人吧?!?/br>“我叫苗罌?!?/br>“什么?!你再說一遍!”苗罌歪著小小的腦袋疑惑,但還是回應(yīng)了他:“我叫苗罌?!?/br>“苗……你可是當年那個孩子?!”那人哆嗦著手,粗糙的手掌在苗罌臉上摸索,認真仔細地觀察了他不同于中原人的艷麗五官,還有異色眼瞳。那人終于能確定:“是你!就是你!”“孩子,你過來,我有一件東西要給你?!?/br>那人回身在他床底下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一個布滿灰塵的盒子。向苗罌招招手,苗罌好奇地走過去。這個陌生人雖然長相丑陋,但他能辨別得出此人并無無害人之心。那人當著他面,打開了盒子。里面只有幾本陳舊的書籍,上面的文字還不是中原的漢字,苗罌并不能讀懂。壓在書的最底下,還有一塊皺巴巴的絲巾,上面有字。但除此之外,也無甚稀奇的。苗罌失望地嘟起小嘴:“切,我還以為是什么寶貝呢?!?/br>“你還別說,這些東西還真是你的‘寶貝’。”那人倒也不介意苗罌的態(tài)度,賣了個關(guān)子繼續(xù)說:“這些是你母親的寶貝,或者,準確的說,是你母親的遺物?!?/br>“什么?!”苗罌大驚失色,他倒退了幾步又故作鎮(zhèn)定地說:“大叔,你是在開玩笑的吧。你認識我母親?我父母早就死了,而且她應(yīng)該在苗疆。”“呵呵,誰跟你這么說的?你母親確實已經(jīng)過世,不過并不是在苗疆,而是在這里。至于你父親……”那人冷笑一聲,臉上的神情復(fù)雜,有些追憶有些愧疚,他凝望著窗外鏡空山的方向。“怎么可能?!大叔你難道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快告訴我!”苗罌著急地詢問。“我告訴你可以,東西交給你也算物歸原主了,了卻了我一樁心事。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回去之后不能跟任何人說我的存在,就當你沒有見過我一樣。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也不能把我告訴你的事泄露給任何人,包括你最信賴最親近的人!”那人神情十分嚴肅認真的說,配著他被毀容的面貌,竟是有些陰森森的可怖。“好,我答應(yīng)你?!泵缋洿叽僦f。接下來,毀容人倒了杯茶,坐在桌子前,把當年塵封的往事娓娓道來:“說起來,我還算是你師叔呢——”原來,毀容人以前也曾是空峂派的弟子,負責看守后山。某一天,他突然被易掌門叫去,說是要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必須守口如瓶,畫了生死字押。然后,毀容人就被帶到后山的一處密室,交代的任務(wù)是負責輪班看守這個地方和被關(guān)在里面的人。毀容人好奇的看了看牢里的人,這一眼驚艷萬分,久久不能忘懷。那被關(guān)在牢里的是一個長得十分艷麗美貌的女子,有著一頭微卷的栗色秀發(fā)和異色眼瞳,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中原人。而且奇怪的是,這個女人還大著肚子,看上去快要臨盆了。“這女子到底犯了什么事?為何大著肚子還被關(guān)在這里呢?”毀容人心底下疑惑,他每日當班時便總找著機會跟那女子搭話。在后面的接觸了解中,毀容人知道了她的悲慘過往。這個女子叫苗瑟,來自苗疆。一個來自遙遠的苗疆的女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中原?而且與空峂派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令人驚訝的是,這竟然是易掌門出門去苗疆做除魔任務(wù)時欠下的風流債。“這個姓易的偽君子,他騙我!”苗瑟憤恨的訴說著,艷麗飛揚的眼角被染得通紅,眼中的仇恨像刀子一樣飛向牢外。此事說來也話長了。25此事說來也話長了。據(jù)毀容人了解,易掌門年紀輕輕便當上掌門之位,只因他娶了前任掌門的女兒——岑茹兒。但因為是入贅的上門女婿他多少還是被人看輕,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他便自告奮勇去苗疆尋找魔教的下落,以除魔立功績。這易掌門易不韙年輕時也是個儀表堂堂、溫和親切的樣子,誰能想到他是個偽君子呢。易掌門與岑茹兒新婚不久就去了苗疆。他在苗疆做任務(wù)的時候,又結(jié)識了苗疆的美艷巫女——苗瑟,也就是苗罌的母親。苗瑟與易掌門相識時并不知道他在中原是空峂派的掌門,更不知道他早已娶了前任掌門的女兒做妻子。易不韙告訴她,他是來自空峂派的一名普通弟子。相識后兩人迅速地墮入愛河,苗瑟覺得中原來的易不韙和其他男人很不一樣,他很浪漫,他很懂女人心,每次見面都會給她帶來驚喜。很快他們就對拜天地當作結(jié)婚,就有了肌膚之親,然而在兩人愛得如膠如漆的時候,易不韙完成了任務(wù),要回去了。苗瑟依依不舍,給了他一條絲巾作為定情信物。易不韙也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交完任務(wù)后會回來看她的。易不韙剛離開,苗瑟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又驚又喜,每日滿懷思念地等待著,但是幾個月過去了,她肚子都大了易不韙還是杳無音訊。苗瑟決定自己去找他。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空峂派,苗瑟上門來正打算給易不韙一個驚喜。卻發(fā)現(xiàn)易不韙身旁有另外一位佳人,而且和自己一樣也是大著肚子。苗瑟瞬間就明白了什么,她憤恨地在大廳上當眾揭穿易不韙,在場的長老都目睹了。易不韙的妻子聽聞暈了過去,易不韙緊張萬分地救護,顯然他更在乎這個名門正派、明媒正娶的妻子。苗瑟被趕了出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才是那個小三,而易不韙成功地欺騙了兩個女人。自從那天苗瑟找上門來之后,岑茹兒就一病不起了,她有些許的流產(chǎn)征兆,每日以淚洗面。空峂派那些長老商量過后,盡管也責怪易不韙,但還是打算配合易不韙盡量對下面的人瞞著此事,這件事在他們看來就是丑聞,關(guān)乎空峂派的名聲。苗瑟并不甘愿如此,她屢屢上門找易不韙,但易不韙卻認為她是個大麻煩,很是厭惡。昔日的情都化成了恨。不多久,岑茹兒早產(chǎn)了,卻是難產(chǎn)。最后孩子雖然生下來了,岑茹兒卻大出血死了。死之前說了一句:“苗瑟……”。易不韙大怒,他認為他妻子生病難產(chǎn)都是身為苗疆巫女的苗瑟因嫉妒下蠱作的惡。他秘密地派空峂派的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