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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名字了。”秦不晝想起初生的神祗,都是在浩繁的神籍中尋找著自己的名字。但通常只能尋找到幾個不完整的片段。名字賦予神明真正的神格,他之所以擁有凌駕天衍的力量也是因為誕生之初就賦予了完整的名字。還不等秦不晝笑著恭喜他,小團子依然仰著小臉,拉著秦不晝的衣角,一字一頓說著,神情倔強又固執(zhí):“我叫白離川?!焙⒆拥穆曇羧彳浨宕?,如碎珠落進潭底。秦不晝微怔。他感覺到有某種玄奧的力量在兩人之間聯(lián)接,一種舒適溫暖到了極致的力量包裹住自己的神魂,那些曾經(jīng)的舊傷都有了痊愈的跡象。神名初啼。這意味著他所聆聽到的,是小團子的神名第一次響徹于世間。他們太久未見,他都快要忘記了小家伙,而找到自己的名字后,小家伙第一個想到要告訴的是自己。秦不晝發(fā)了陣呆,許久過后,他眼里有溫柔的光溢出,大掌揉亂小傳承神的發(fā)絲,開懷笑起來:“嗯,雖然有點晚了……我叫秦不晝?!?/br>他彎下腰,用前額抵著站在凳子上的小團子額頭,眉眼彎彎地注視著那雙近在咫尺的桃花眸:“離川,今后請指教?!?/br>小團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迷之純情的秦獸,雖然起初并沒把小白放在心上。所以這貨到底是怎么長歪了的呀第143章神界番外:創(chuàng)造神和傳承神(三)比起備受呵護的人類幼崽,神的幼年期是一段漫長而辛苦的時光。每一個神明的幼年期,都是在整日翻閱著浩繁的卷帙中度過。神族擁有著得天獨厚的稟賦。就算被打散了神格破壞了本源絞碎靈魂紋路,只要仍有一絲神魂殘存就能夠重生,至多不過藏在某個角落里,待養(yǎng)好傷便可刷新重來。一旦成功降生,除非運氣不好遭遇那些傳說中的神秘力量或者自己作死,神明自然隕落的概率微乎其微。當(dāng)然,秦不晝這種一直在上天從未炸成片的類型倒也世所罕見。活過一段歲月的神明總是喜歡安靜的,至少表面上看來是如此。而這人卻偏要把神界鬧得不得安生,偏偏他是至高的神之王權(quán),打也打不過,又沒人能治他。久而久之,看到創(chuàng)造神就跑已經(jīng)成了神界的一項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開玩笑??!誰理那個暴力狂誰傻??!秦不晝起初還有些無奈。自己明明是愛好和平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這種颶風(fēng)過境鬼子進村一樣的場面是怎么回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諸神看見秦不晝就跑,秦不晝也學(xué)會了用追捕設(shè)陷阱打悶棍等各種方式抓人留下來陪他切磋。與上層神祗戰(zhàn)斗的好處其實不小,可以在碰撞之間加深對神力本源和神籍的理解,因此早年間下位神都還挺積極。然而和秦不晝打架實在算不得什么好體驗……一個不小心,可能就連家產(chǎn)都保不住。對于哭喪著臉的小神祗們,秦不晝表示其實他并不那么熱衷于拆房子。“抱歉啊,打著打著玩嗨了……”一片殘破的廢墟之上,秦不晝?nèi)嗔巳囝^發(fā),難得露出些苦惱的神色。二蛋蛋翻了個白眼,一臉“怪我咯”的表情,打著哈欠滾到一邊。秦不晝踢它一腳,轉(zhuǎn)過頭:“要不我?guī)湍阍俳▊€吧——”說著就要動手,正用神力揉著傷的時間之神聞言驚恐地攔住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不用麻煩了?。 ?/br>秦不晝說:“不麻煩不麻煩,小事兒?!?/br>“真的不用了?。 ?/br>秦不晝疑惑地眨眼,歪著腦袋瞅時間之神:“……真不用?”對上他那雙帶著壓迫感的金眸,時間之神本能性地縮了一下手,但還是斬釘截鐵地表示:“不用。真的,不、用、了?!?/br>秦不晝正氣凜然地說:“那多不好意思?!?/br>時間之神臉頰抽搐了一下,想起不久前秦不晝幫人造的房子,只覺得牙疼不已。秦不晝不久前捅漏了元素神家的屋頂,切磋時還不小心在墻上鑿了個三丈高的洞,為表歉意說要幫人修房子。元素神天真地答應(yīng)了,然后創(chuàng)造神大人直接祭出大錘把房子給整個推了。“修起來太麻煩了,干脆重造一個吧?!鼻夭粫冋f的一本正經(jīng)。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元素之神眼睜睜看著自己白墻銀頂長了翅膀的華美宮殿,變成了一座圓頭圓腦像只胖頭魚,有著綠色頂蓋和分布著藍色斑點的墻壁,爬滿了紫紅花朵的……宮殿。回想起那座喪心病狂到了驚悚級別的建筑,時間之神默默抽了口涼氣。關(guān)鍵是這位創(chuàng)造神大人似乎完全沒有覺得不對,還在那兒欣賞了自己的作品好一會兒……時間之神咽了口口水,快速說道:“在下自己便可以,恰好近來想擴建一下領(lǐng)域。創(chuàng)造神大人無需浪費神力,”在秦不晝要說話前又補上一句:“更何況傳承神大人在等您?!?/br>秦不晝聽了這話微怔,眼角余光瞥向不遠處,想了一會兒笑著點頭道:“謝了,隔幾日讓人給你送好酒來?!?/br>秦不晝離開第二神域的邊緣時,微微停下腳步,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過了幾次呼吸的時間,一個小團子跌跌撞撞地跟了過來。似乎是怕秦不晝發(fā)覺,穿著件雪白神袍的小團子猶豫了一下。也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往陰影里縮了縮。神識感知到雪白的小團子,秦不晝眼里流淌出些許笑意,沒有回頭,繼續(xù)往前方走著。白離川猶豫了一下,小小地探出腦袋想看秦不晝是否離開,卻突然身體一騰空,腰間橫了一雙手臂,被人托著抱了起來。白離川的小短手下意識地按在了那人的胸口,臉頰被長長的黑發(fā)蹭過,熟悉又溫暖的氣息涌了上來,氣場自然地嚴(yán)絲合縫地契合在一起,卻讓白離川一瞬間僵硬了身體。“你跟了多久了?”他聽到秦不晝淡淡的聲音,不知是否錯覺,只覺得別樣的冷。讓本來鎮(zhèn)定的他霎時亂了方寸,忽地抬起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秦不晝,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心。白離川尚小,還不能構(gòu)筑領(lǐng)域完美地掩藏自己,秦不晝從一開始就知道白離川一直跟著他。不知為何,往日里換在別人身上會讓他感到冒犯并且大發(fā)雷霆,甚至怒而抹殺對方的行為,安在這小團子身上,他卻下意識地不想去阻止。也許是因為白離川散發(fā)的氣息太過善意和柔軟,那雙有著黑色絲絨質(zhì)感的桃花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