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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一把巨刀破土而出,仿佛旭日東升,從深淵冉冉而起,如雷霆般迅疾山岳般沉沉落下,把受傷的長弦尊者生生劈成兩半。長弦尊者甚至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燒成了飛灰。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是不可能打敗的。就算來十個長弦也不可能打敗。“大的給我,你們將把這些螻蟻一網(wǎng)打盡?!鼻夭粫兓顒右幌率滞?,飛身而起。他知道兩個徒兒都是更加擅長放地圖炮的類型。秦不晝?yōu)椤氨硎靖屑ぁ保苯訑亓碎L弦尊者,緊跟著祭出本命法器,連出三刀,將數(shù)十個逃亡的魔君斬殺?;貋淼臅r候,那些專注人海戰(zhàn)術(shù)的小嘍啰已經(jīng)被白離川和霄月清理干凈。霄月已經(jīng)哭過一輪,擦干了眼淚開心地像只小鳥在師尊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師尊師尊!你終于回來了,我和師兄可想你啦。有一次……”秦不晝一邊聽著,把長弦尊者那些好東西裝進乾坤袋里,遞給霄月。霄月眨著亮亮的眼睛,歡喜地接過:“師尊師尊,我們回門派么?”秦不晝?nèi)嗳嘈⊥絻耗X袋,“你回去。我和離川還有事要做。”白離川掃清戰(zhàn)場剛回來,回到秦不晝身邊,不發(fā)一語安靜地站在他身旁,眼角卻一刻不停地凝視著秦不晝。秦不晝發(fā)現(xiàn)這一點,翹起嘴角瞅著做小動作的白離川。白離川默默移開視線。“這樣呀,我還想和師尊多待一會兒呢……”霄月遺憾的皺皺秀氣的眉頭,“好的,我等你們回來呀?!?/br>秦不晝把元力注入一絲進一個小玉牌,“長弦那老混蛋有個一葉舟,速度很快,加了分神后期等階的防御,足夠安全。你用我的元力就可以催動,然后回到門派把剩下的元力和玉牌交給你掌門師叔。”霄月認真聽著師尊的交代,不住地點著腦袋。秦不晝單手捏訣,一聲清唳排開雷云。深淵之中萬里風(fēng)起,垂光的雷云竟被那振羽的輕風(fēng)揮散,龐大的鳴凰盤旋于九天,羽色如火,歡呼著主人的歸來。修者可御劍,可乘器,但更多的還是使用代步坐騎。這鳴凰是秦不晝元嬰時期在南海的日月小仙境收服的,他隕落后就一直守護著他的棺木。秦不晝朝白離川伸出手,齜開一口大白牙:“徒兒,我們再去把天攪翻如何!”白離川把手放進他掌心:“掌門會罰您的?!?/br>“誰會怕他?”秦不晝囂張地挑眉,手臂一用力就把白離川拉進懷里,身體往后倒去的瞬間,鳴凰從身下接住兩人,一振翅飛掠而起,轉(zhuǎn)眼間扶搖直上。白離川便被他拉著倒在了他胸口,后腦被撞的微疼,秦不晝和他并排躺著,高聲呼喊,清朗的聲音在虛空之上浮沉。“喂——老子回來啦——”鳴凰始振,而與天游。白離川眉目舒朗溫和,近乎癡迷地看著躺在身旁的秦不晝,看著他的師尊,在他眼中,整個人都薈萃了舉世的光彩。當鳴凰驅(qū)散了風(fēng)高谷上空雷云時,闔州方圓三十里的暴雨方停,只是天色依然陰沉的很快。秦不晝和白離川并不忙著趕路,攀著夜的輪廓來到闔州中的一座城池。秦不晝尋思徒兒應(yīng)是有些疲憊,便尋了間較好的客棧,要了間上房。坐在屏風(fēng)后的浴桶里,泡著客?;镉媱偺蟻淼臒崴?,皮膚被浸得泛著微紅,秦不晝舒服地瞇起眼哼哼幾聲,這才開始慢悠悠地翻看這個世界的劇情。秦不晝面前的空中出現(xiàn)一本透明的書和一支筆,書頁在他的凝視下自行嘩啦啦地翻開,借由神魂牽引將一段又一段的文字烙入他的腦海。現(xiàn)在他的神格已經(jīng)基本完全恢復(fù),秦不晝也重新?lián)碛型鯔?quán)的權(quán)限。雖然還是要壓制自己的能力,遵循各個世界的基本法,否則很容易一不小心把小世界給玩壞。這是一個全民修真的世界,幾乎所有人都是修者。而這一次秦不晝的身份有些特殊,是一個死人。當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活過來了。原主是男主的師父。這對師徒的關(guān)系,實在很像最初的自己和白離川。長元尊者秦不晝,雷火雙靈根加上先天道血,年輕時乃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為人灑脫不羈。百年前突然隕落,留下兩個親傳弟子。秦不晝平素里是更偏愛霄月一點的,畢竟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秦不晝甚至將她認作義女,把自己家族傳給女兒的琉璃扇都給了她。霄月也很尊敬秦不晝。但其實看上去冷靜淡然的白離川,比所有人以為的都更加孝順敬愛秦不晝。他并不善于表達,也不會像霄月那樣軟軟地撒嬌,他只是一直將秦不晝放在心尖上的位置,對其奉若神明。秦不晝隕落的消息傳來,受到最大打擊的就是白離川了。秦不晝留下的遺言中,對白離川的只有一條,就是照顧好師妹。但霄月并不是女主,或者說,女主并不是白離川的師妹。劇情中,兩人被魔修追殺,白離川墜崖,霄月也追隨著跳了下去,再次醒來時體內(nèi)已經(jīng)是來自異世的靈魂。女主是個穿越女,在白離川對自己的照顧和保護中喜歡上了對方,最后和男主結(jié)為雙修道侶。并不復(fù)雜的劇情。秦不晝合上書繼續(xù)享受熱水浴,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接離川回去了。正這樣想著,屏風(fēng)突然被人拉開了。秦不晝嘩的站起身又坐下,差點一腳滑跌坐到桶外頭,只見氤氳朦朧的水霧中,白離川只穿著件中衣,系著袖子,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xiàn),正向自己走來。白離川跪在秦不晝的浴桶邊,拿過帕巾,低眉順眼地詢問:“師尊可要徒兒幫您搓背?”秦不晝:“……”秦不晝?nèi)嗔巳喟纂x川,“不用了,扶我起來穿衣吧?!卑纂x川點頭,自然而然地服侍他穿衣,對秦不晝坦露的身體沒有露出絲毫不對勁的神情。秦不晝一邊伸展開手臂,側(cè)目看了眼正替自己把中衣的腰繩系上的徒兒,那雙桃花眼眸目光清凌凌的,讓秦不晝頓生出一種詭異的罪惡感。他真擔(dān)心自己一個不小心,直接把現(xiàn)在還沒覺悟的寶貝徒弟給吃干抹凈了。秦不晝內(nèi)心里的小人暗戳戳地打滾,徒弟真的好可愛啊好想吃?。】墒乾F(xiàn)在還沒養(yǎng)肥!只好抽抽噠噠先過把手癮了。融合之后就能身不染塵,秦不晝泡澡只是為了舒服,也是為喚醒體內(nèi)沉睡太久的元氣,從屏風(fēng)后出來,兩人雙雙躺上了內(nèi)室的床。起初白離川想在外室服侍,被秦不晝?nèi)聝上掳橇吮饋砣釉诖采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