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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腿,抱住它不撒爪。小家伙身上香香的,牙還沒長齊,裹著層奶膜,連聲音都甜軟軟的。曉幽深的獸瞳閃了閃,伸爪把兩只前爪抱著自己兩只后爪直立站著的小獅子撥倒。小獅子在地上滾了一圈屁股朝天:“嚶嚶嚶qaq!”曉把它翻了個身,舔毛:“嗷嗚?!?/br>小獅子金色眼睛亮晶晶,乖乖地讓巨狼把自己身上的皮毛舔得油光水滑。秦不晝在路邊又買了一杯丸子,這次是黏乎乎的糯米團子,一邊吃一邊圍觀兩只體積不成比例的毛茸茸互相舔毛。精神體的歡愉舒服傳達到秦不晝的腦海里。啊……原來小動物被舔毛的感覺是這樣的啊。秦不晝眨眨眼,往嘴里塞了個團子嚼啊嚼。如果秦不晝對哨兵向?qū)в懈畹牧私?,就一定能從小家伙的舉動中察覺出些許不對。然而秦不晝以往見到別的向?qū)У臅r候那些精神體都被他給嚇跑了,并沒有用作參考的記憶。秦不晝看著看著,胳膊肘撞了撞狀似在發(fā)呆的白離川:“我家蛋蛋挺喜歡你家小狼?!?/br>白離川點點頭,沒有告訴秦不晝正常哨兵的精神體都是相看兩厭,尤其是汪星人和喵星人。白離川抬眼:“那我便告辭了。”秦不晝瞥了眼旁邊的飛行器:“要來我那里住嗎?東區(qū)和西區(qū)往返要兩個小時,一天兩次還睡不睡覺了。也比較方便。”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陪他在訓(xùn)練場打一架。白離川并未猶豫太久:“好。”夜晚。四周一片寂靜,唯有風(fēng)聲颯颯。白離川無聲無息地坐在東區(qū)首領(lǐng)住所的房頂上,如同一具沒有生命的雕塑。他感受著精神力如涓涓細流匯入大江般越發(fā)充沛,目光有些茫然。幸福這種東西,會上癮。把人的棱角磨平,硬殼剝開,露出最柔軟的內(nèi)臟,讓人生出更多對愛的渴望,然后再也無法面對孤獨。在被強烈的刺激喚醒以前,白離川的記憶不是沉睡就是封閉。所以他原本的記憶還停留在和秦不晝共度一生的時候,他在廚房切菜做菜,秦不晝在鍋邊一邊幫倒忙一邊偷吃。君傾順著梯子爬上房頂,就看到了白離川這幅模樣。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秦不晝尚且沒有意識到,有著深厚經(jīng)驗的君傾就已經(jīng)察覺了白離川那一絲悄悄伸出,又小心縮回的情緒觸角。“是他嗎?”君傾問。白離川點點頭。“你喜歡他?”白離川搖搖頭。“我愿為他構(gòu)筑屏障賦予他永恒安寧,我愿指引前路讓他永不迷失道路,我愿追隨他的烈火燃燒直到終焉。”我愛他啊。永世追隨的誓言不是說著玩玩的。秦不晝就是白離川所追隨的正道,是他愿為之付出一切之人。君傾有些意外。一是因為對象。他原本從未想過是秦不晝,畢竟這兩人之前關(guān)系并算不上好,官方和非官方合作了多少年,秦不晝就和白離川杠了多少年。二是因為白離川的態(tài)度遠遠超過了君傾的想象。這是相愛相殺殺出感情來了?君傾扯了扯嘴角。“不管如何,我和你哥哥會支持你的決定?!本齼A看著白離川,語調(diào)是歷經(jīng)世事的溫和,“只希望你別傷害自己,也別總是一個人承擔(dān)?!?/br>君傾離開,獨留白離川一個人在屋頂。白離川發(fā)了一陣呆,突然聽到身后一陣窸窣,回過頭,一個人爬上房頂,原來是穿著睡衣的秦不晝。秦不晝打了個哈欠,黑毛亂翹:“你大晚上在這作妖呢?”慢吞吞到白離川身旁坐下。兩個人都是沉默,氣氛卻意外的安寧。晌久,白離川看著漫天的星光,和坐在自己身旁的秦不晝,明亮的色彩從眼中一點一點暈開。秦不晝感覺著夜風(fēng)把發(fā)絲吹得一動一動,側(cè)目看白離川:“想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br>白離川歪頭:“我有笑?”“是啊,嘴都快咧到耳根了?!鼻夭粫冋f著伸手戳他的臉。白離川也不躲開,看著秦不晝真的微笑起來。青年眼角眉梢都舒展開來,嘴角的弧度太柔和,一貫冷清的面容都被那笑意點染,反而把秦不晝看得一愣。一瞬間秦不晝好像聽到嫩芽破開芽孢的聲音。“你……”秦不晝下意識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但話語到了嘴邊又忘記。“?”“不,沒什么?!?/br>白離川彎了嘴角重新看向夜空。他們說好了的,自己一定會找到他。失去記憶又如何?哪怕百轉(zhuǎn)千回,哪怕萬水千山。不過是——重來一次。第71章抓呀抓呀抓壞人。秦不晝和白離川一直在屋頂坐到了晨曦初露,秦不晝已經(jīng)快要歪倒在白離川身上打盹兒才被白離川推醒。“你要回房了么?”秦不晝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初醒時的聲音帶了鼻音,白離川卻看見他眼神一瞬間恢復(fù)了清晰明銳。白離川說:“回房再睡些時候吧?!?/br>秦不晝點點頭,把趴在狼王肚子底下睡得軟成一團的精神體拎起來揉了一把,順口說:“一起?”白離川面無表情地盯了秦不晝一會兒,很想說“那就一起吧”,不過知他本性,明白秦不晝只是隨口調(diào)戲人:“……不用了?!?/br>秦不晝聳聳肩,直接往前走了一步從房頂跳了下去。白離川過去看了一眼,這人已經(jīng)扒拉著窗戶翻了進去,朝白離川揮了揮手進臥房拉了窗簾:“晚安?!?/br>“晚安?!卑纂x川輕聲說。秦不晝把窗簾拉上,把從狼王身上拽下來,哼哼嘰嘰不滿地翻滾的小獅子放到一堆軟乎乎的墊子里,滾到床上蓋了被子,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我居然陪一個無趣的家伙在屋頂上看星星?”簡直傻逼。不過那人身上的味道真心好聞,秦不晝覺得就著這味道自己可以做個有好多桃花糕吃的好夢。小獅子睜開一只眼睛瞅了他一眼,尾巴動了動,身體透明四散成光點在秦不晝胸口重新匯聚成小獅子的形態(tài),在秦不晝胸口蹦跶了幾下,重新趴下,升起堅固的屏障保證共命的睡眠。雜音和圖景漸漸遠去,秦不晝閉上眼。再次睜開眼,他能感覺自己在沉睡。然而意識卻在精神世界中活躍著,秦不晝躺在自己精神世界那暴戾的天空上俯視大地,或者說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