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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即是當(dāng)今帝師,可惜不知所蹤……”“半年前我隱約聽得此事,本以為司福羅經(jīng)歷北疆一戰(zhàn)而人才凋零,不料……想來是先前趕路,耽擱了些許時間?!?/br>“再怎么趕路,也不會音信杳無,長達(dá)半年之久”,逸景的神色有些沉重,“無論如何,先去見了人再說?!?/br>來者是司福羅一族熙字輩的青年,見了逸景倒是沒有什么熱情,而是抱著拳冷冰冰地說道:“晚輩奉命而來,拜會大軍長。”逸景并未客氣免禮,反而問道:“奉了誰的命令?”青年人緩緩放下雙手,對逸景的問話不予理會。長銘見此,眉頭微微一皺,正要上前說理,卻被逸景伸手?jǐn)r下。“你叫什么名字?”“晚輩連熙。”“你該去皇宮上任了”,逸景背過身去,抬腳往住處走,絲毫沒有將這個侄兒輩青年好生招待一番的打算,“你在族里受了什么指派都無關(guān)緊要,但是不要為了同我作對,就跟顧大人結(jié)了梁子?!?/br>長銘又一次將青年上下打量一番,繼而搖搖頭,隨著逸景回去了。“可是司福羅一族中出了什么事情?”連熙對著宗主的兄弟也沒有半分恭敬,想來往日在懷烈山莊對著成景也沒有什么和顏悅色,長銘并未癡傻,腦筋一轉(zhuǎn)便能猜得司福羅族中令有大事發(fā)生——成景一向進(jìn)退得宜,此事竟然令他不得不退步。逸景雖然從不過問族中之事,但多少有所耳聞。“族中早已有人不滿現(xiàn)在的安身之地,時刻想著重返北疆草原,恢復(fù)昔日榮光。司福羅一族早已人才凋零,大哥為免族人自相殘殺,恐怕亦是如負(fù)千鈞?!?/br>長銘慢慢隨著他行走,不由得嘆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br>回到住處,才推開院門長銘便對女兒想念得緊,也不等逸景將大門上栓,便先行一步往房里去。逸景轉(zhuǎn)過頭,正待調(diào)侃長銘兩句,便聽得后院有人喊叫,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直奔聲源而去。“放下純熙!”“你又是什么人?”兩人趕到時,淑雅與淑澤早已一前一后將來人夾在其中,令其無處可去,可是那人手上抱著尚且幼小的純熙,也令兄妹二人投鼠忌器。逸景卻是一眼就認(rèn)出那人背影,急忙喊了停手。“忘熙,不要傷了他們!”“???”忘熙回頭,淑澤與淑雅頓時一愣。“可是他們要搶走純熙?!蓖醢鸭兾跬贤狭送?,好讓她睡得安穩(wěn)些。淑澤聽罷很是惱火:“哪里來的無禮狂徒,闖了別人庭院還說主人是強(qiáng)盜!”長銘上前,繞過淑雅,再從忘熙手中接過純熙,對忘熙解釋道:“是你突然闖入,嚇到他們了。”正這么說著,大軍長的庭院中忽然呼啦啦地闖入一干軍士,想來是聽得淑雅的叫喊趕來救援,唯恐大軍長的小女兒出了意外,回頭都等著被下油鍋。逸景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了下去。“是嗎?”忘熙也被這等陣仗嚇了一跳,恍惚察覺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下不明所以地看向逸景,直到自己叔君哭笑不得地點頭,才乖乖道歉,隨后又咕噥道:“師父讓我隨意玩,也沒告訴我會嚇壞別人?!?/br>“師父?你哪里來的師父?”逸景從未在成景的家書中聽得此事。忘熙偏著腦袋回了一句:“你不知道他嗎?他說你喊他師兄倒是挺殷勤的。”逸景扭頭對長銘解釋:“你的親師兄,南宮煜麒?!?/br>長銘恍然大悟。“他人呢?”“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人,追出去了,讓我在這里等著他回來?!?/br>“那你們怎么會到這里來?”“啊”,忘熙似乎想起起什么,道:“是父君說要尋個人暗中護(hù)送那個連熙一路來此,師父又正好說想見見你,所以我就跟著師父順路護(hù)送著連熙過來了。“一路可還平安?”“有人想殺他,我攔下了”,忘熙說道:“殺他的人畢竟和我同族,既然沒死人,我還是把他放回去了?!?/br>就連淑澤和淑雅都察覺這三言兩語中暗藏多少曲折過往,忘熙卻是一派風(fēng)輕云淡,像是一個從未知曉真相如何的孩童。逸景嘆息一聲,打發(fā)那兄妹二人早些休息,自己拿起燈籠,去給忘熙且安排個住處。“啪嗒!”逸景出了門,甫一抬頭,手中的燈籠便摔在了地上,火苗掙扎兩次,終究只剩下一縷青煙裊裊,襯得面前這人如鬼如仙。寬袍廣袖,風(fēng)華絕代,他的手上還提著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衣角似乎還留著那年將軍府的縷縷花香,長發(fā)半束散,頭戴升龍冠,歲月之后,他的眉眼越發(fā)清晰地映在逸景的心底。“參將大人?”逸景低聲呢喃,緩緩上前了一步,才將手掌伸出又怕眼前這人如煙霧一般,經(jīng)不起他一番試探。男子快逸景一步將他扶住。“逸景,好久不見。”長銘聞聲趕來,見了男子,亦是怔怔地愣在原地。“師……師兄?”一邊的南宮煜麒見此,嘆息言道:“去屋里說吧,這么些年,你們也該好好話別從頭才是?!?/br>PS:出場的熙字輩青年(連熙)和云卷山河的后傳有關(guān),這個人物的出現(xiàn)也意味著司福羅族內(nèi)部的一些改變,甚至關(guān)乎到司福羅之后幾十年的舉動。(說的好像我有生之年會寫一樣)第170章第一百五十九章悲歡離合逸景:就當(dāng)他永遠(yuǎn)地死去,也永遠(yuǎn)地活著吧。賓主落座之后,左右無事的忘熙開始泡茶。南宮煜麒見他將茶葉丟在杯中又要倒熱水,便連忙站起身來,將他拍到一邊。“師父,不喝茶嗎?”忘熙呆呆地問他。難為南宮煜麒沒有戳破他這驚天動地的泡茶之法,只是面無表情地說:“時候不早了,喝些熱水就好,以免夜半不好入眠。”長銘卻是玩笑道:“今晚怕是注定睡不著了?!?/br>南宮煜麒看著那個男子問道:“顏曄,你受了重傷,不該輕易離開休養(yǎng)之地才是……”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見逸景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己。南宮煜麒只得放下茶壺:“他們怎么稱呼你?”“木易楊”,男子接過忘熙遞來的熱水,言道:“我有事來尋師弟……他曾入我夢來,告訴我他已是南榮行晟了?!?/br>長銘下意識地看了逸景一眼,逸景卻默而不語,像是一個自顧自沉浸在往昔回憶中半夢半醒的人。“出了什么事?”木易楊搖搖頭,似是諱莫如深,言道:“待得我見到師弟再細(xì)說吧?!?/br>逸景道:“眼下胡莽有變,他已然去了西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