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2
其上有了些許細(xì)小的傷口,正為暗紅色的血液一點(diǎn)點(diǎn)浸漫,就像是刻意掩蓋著傷痕。“是我疏忽了,理該好好謝謝先生才是,不如你我同去醫(yī)館,我為先生買些傷藥?!?/br>“小傷而已,不必在意,回了住處包扎就是。”“那我送先生回去吧。”聽雪攙著他便走。行朝也說不清為何自己見了逸景便心里發(fā)怵,分明幾年前并不是如此。“你怎么來了?”逸景倒是一派如常地站在門邊看著他,那雙眼睛中似乎出現(xiàn)了幾分玩味。“是……聽雪好些天沒回令軍侯府,我回家也沒見到他……”行朝眼見一邊的行晟的目光越發(fā)意味深長,他連忙解釋了一句:“是我母卿想他了!”真是多余的解釋。行晟的臉立刻就垮了,頂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在逸景身后扭過頭去。“可他早晨便離開了澗河谷,應(yīng)該是回了侯府才對?!币菥耙贿呎f著一邊頭也不回地伸手拍了行晟一下,“難道與你插肩而過?”“我在一個時辰前就到了侯府,按路程算,他即便不騎快馬也該到了?!?/br>然后那兩個長輩一樣的為老不尊人物立時知道他回了家未見到聽雪又急急吼吼地往澗河谷跑。看著寧武兩位軍長越發(fā)怪異的表情,行朝頓時覺得心里毛毛的,抬腳就要告辭回家,那邊的逸景卻又將他留下,說是天色已晚,不妨留下吃飯,在行晟那處休息一晚。而彼時夜不歸宿的蕭聽雪正在同另一個陌生人喝酒賞月。陌生人便是他白日遇上的男子,那人自稱名為封水,一個還鄉(xiāng)人。“我的父君也不知道是不是忙昏頭了,連自己兒子的終生大事也不理會?!甭犙┗沃破浚龡l斯理地說道。封水大笑道:“怎么可能呢,定是你誤會了,不妨告訴我,他對你說了什么?!?/br>“他說只要我愿意,怎么樣都行。”“這不是很好嗎?他不會勉強(qiáng)你……”封水頓了頓,又補(bǔ)充道,“但是他至少得為你看看,你要同什么樣的人成婚,萬一那人是個……那什么那什么的人……”他似乎一時半會尋不著一個形容詞,只好指望著聽雪能意會。“是啊是啊……”聽雪幾杯酒下肚,被聲音含糊地隨口應(yīng)答,“你自己說,要是你兒子遇上不知道該不該成婚的,你要怎么告訴他。”“只要他愿意,怎么樣都行?!狈馑嗳灰恍Α?/br>聽雪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臉頰,嘟嘟囔囔地抱怨道:“還不如不說,我到現(xiàn)在還是不知道該不該解除婚約?!?/br>“如果你喜歡,又何必解除婚約呢?如果是我的孩子,他想同誰在一起我都要成全的?!?/br>“那也不該連句話都不說!留我一個人苦惱!”聽雪把酒壺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在暗夜的寂靜中似乎驚動了遠(yuǎn)處樹叢間的烏鴉,他瞇起眼睛,頂著些微醉意突然問封水道:“你呢?幾個孩子在家?會說些什么?”封水沒有作答。一時間仿佛天地都沉浸在無邊無際的黑夜中,唯獨(dú)他的眼神存在些微的光芒,雖然茍延殘喘卻也鋒利尖銳,直直刺穿了聽雪的心房,留下一地滄桑。聽雪頓時醒了酒。他詫異地察覺這個中年男子該是如何形單影只地落寞,也察覺了對面的雙眼緊緊撰住了淚花,不讓他從燭光的折射中洞察過往的一切。聽雪立時心慌意亂,心道此事不該再言,便故作無知路人一般的神情,放任自己重新落入迷醉的美酒,他取過壇子,正要掩蓋自己的神情,卻聽見封水說道:“我的孩子早已死了……”“節(jié)哀……”聽雪驀然從心底升騰起落淚的沖動。“他若是活著,該是而立之年,或許也會有孩子……太多太多年歲過去了,哪日到了輪回井邊,他們會等候著我這個父君,卻忘記了我的模樣……”封水以手掩面,已然泣不成聲。聽雪聽見了淚水重重砸在自己手背上的感覺。“我沒有為人父,但是……父君對我極好,我無法忍受他同我天人永隔的痛苦,或許你的孩子也是如此?!?/br>那個晚上甚至沒有留下半點(diǎn)星光,只有安安靜靜的兩個人。第155章這周末又沒更新了這周末沒有更新,要問為什么的話啊……我電腦主板已經(jīng)送去搶救了(益)我這周三更了一章云卷山河,就這樣了第156章第一百四十七章口是心非行晟:現(xiàn)在年輕人談戀愛都這么別扭嗎?逸景再將手中的文書審查一次,隨后將其闔上,問著一邊忙碌不休的行晟:“國試武舉將近,有關(guān)事宜可都安排好了嗎?”“我已然叮囑包環(huán)小心保衛(wèi)會場,避免有人滋事,不過這事也是千篇一律地過了許多年?!?/br>“是無聊了些,可年年都有人折騰,即便方法反復(fù),好用就行。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尚且未經(jīng)軍隊(duì)訓(xùn)練,倒也省去不少麻煩?!?/br>行晟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偏著腦袋望著宣武閣門外,似乎發(fā)覺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怎么?”逸景見他如此模樣,著實(shí)察覺奇怪。“總是有人夜半不睡覺的……”行晟嘆了一口氣,起身向著門外走去,逸景為好奇驅(qū)使,亦是緊隨其后。才跨出宣武閣,便見到不遠(yuǎn)處左右為難略有羞澀的行朝,以及無可奈何欲說還休的聽雨。“行朝!”行晟的表情似乎可以拿去砸壞大門,“你是澗河谷的客人,此處乃寧武大軍駐軍之地,多少學(xué)著安分些,夜半三更不好生安歇,閑逛什么?!”“不是的大哥!”行朝急忙辯解,“是……是淑雅等你許久,難免擔(dān)憂,我……”“荒唐。”行晟輕哼,“她和淑澤早早便歇下了?!?/br>實(shí)在見不得行朝如此愚蠢的行徑,聽雨忍無可忍地開口:“他是聽聞兄長還未回到令軍侯府,又開始……唔……”“聽雨!”行朝連忙上前來捂住她的嘴,心里暗想聽雪怎么有這樣一個meimei,嘴上倔強(qiáng)道,“他有什么好想的,大半夜不回家,愛浪哪去浪哪去?!?/br>逸景看著眼前這出歡天喜地的鬧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好,而行晟的臉?biāo)坪醺诹恕?/br>“行朝,聽雪并非三歲孩童,這種事情尚且不需要擔(dān)心?!币菥捌沉艘谎坌嘘傻哪樕?,好言相勸。“可……”行朝似乎還想說些什么。“給我回去!”行晟咬著牙說道,“聽雪還不至于走丟到哪處!輪不到你個口是心非的家伙來cao心?!?/br>眼看行晟就要拔劍言歡,行朝二話不說掉頭就跑,逸景則露出一個崩壞的笑容裝模作樣地訓(xùn)了兩句,讓行晟莫要在意。“算了吧算了吧,就當(dāng)他們年幼無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