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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而顧大人卻說,絳元不宜為一國之主,但是和生卻未必遜于興主?!?/br>“這你都能知道?!”陸一川驚奇道,“幸而顧大人有先見之明,早早便買通了皇帝身邊侍從,有人早晚為她說兩句好話,皇帝不可能紋絲不動。”逸景不過笑而不語,繼續(xù)埋頭讀書。可他千算萬算,還是少了一件事,而皇帝正是為此事在圣書房召集諸位重臣。“朕方才接到探子密保,說是胡莽近日內亂逐漸平息,但是國王久不聞公主消息,故而迫不及待地譴人來訪,既是借兵,亦是尋找公主?!?/br>甘儀警覺道:“他們不需再借兵,這不過是以戰(zhàn)爭為脅迫,前來我朝大肆搶劫糧食軍馬,消耗國力?!?/br>甘標挑著眉毛補充道:“若是尋到了胡莽公主,我們更是理虧在先。”皇帝抬了抬眼睛,徑直問顧小舞道:“吏部侍郎如何觀之待之?”甘儀當下心中警惕,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顧小舞。“臣之愚見,既然胡莽內亂尚未完全平息,那么使團在胡莽境內被刺,也只能是胡莽治國不力,與我朝并無相關?!?/br>皇帝聽聞此事,眉開眼笑,便是甘儀也不由得贊同點頭。“派遣何人為好?”“臣愿以項上人頭擔保,懇求陛下委此重任于一人,破格提拔,相信他定能不辱使命?!?/br>“盡管說來?!?/br>“白祥影將軍麾下,從四品都尉,令軍侯之子,南榮行晟?!?/br>興主王子為什么和甘標勾搭上——因為顧小舞暗中牽線,用甘標的名義給王子送禮,自己躲在暗處!第141章第一百三十三章始作俑者逸景:我兒子的身份?說出來能嚇死你!A:興主,B:和生,O:絳元;北疆少有艷陽高照的時候,偏巧今天便是。白祥影抬手擋了擋刺眼的眼光,回身便看到了一望無際的綠草茵茵——這似乎不是一個離別的好時候。她信步由韁,終于還是在軍營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翻身下馬,同幾個正在喂食戰(zhàn)馬、準備兵器的軍士打過招呼后,便見到一人掀開營帳,信步而出。多人說他劍眉星目,豐神俊朗,羨慕令軍侯半路能撿回這么個一表人才的好兒子,可在白祥影眼中,這人更是深藏不露,盡管在此處忙碌兩年,容顏多少蒼老一些,可依舊無人知曉他的往事,也無從探聽他的由來——只能知曉他是誰的兒子。“下官見過將軍?!毙嘘梢娏税紫橛坝H自前來,不由得呆愣片刻,旋即低頭行禮。白祥影抱臂笑道:“你不必行禮了?!?/br>“將軍莫要擔心,他們還會回到您的營中?!毙嘘芍t恭說道。“本將知道”,白祥影閉了閉眼睛,“可也清楚,你此去,怕是不會回來了,無論死與活,所以本將令你不必行禮了。”“下官卻不可廢禮”,行晟笑道,“下官在此兩年,性命微賤,如同螻蟻,若是將軍心有不豫,亦無人可為下官鳴冤??蓪④姴坏咛зF手,更是委以重任,此等恩德,行晟來日定當報答將軍?!?/br>“我怎么能殺了俊聰的兒子,他定會與我不共戴天的?!卑紫橛翱扌Σ坏玫負u頭。“能與不能,都在將軍一念之間”,行晟轉身,結果軍士遞來的韁繩,將長劍與馬刀一并掛上馬鞍,“北疆苦寒,敢請將軍珍重?!?/br>白祥影上前兩步,拍了拍戰(zhàn)馬的脖子,隨口問道:“你只帶著二十余人,對方既然是胡莽使團,少說也是一二百人,何況他們游牧出身,精通馬戰(zhàn),比之中原強大許多,你該如何?”“邊關并不開放同胡莽的貿易,多人潛入更容易暴露。何況人也好,馬也罷,都是需要飲水進食,休息停頓。我只作以逸待勞之準備?!?/br>白祥影略一思忖,隨后嘆道:“也罷,萬事小心?!?/br>“下官謝過將軍?!?/br>“可本將始終好奇一事……”“將軍”,行晟淡淡地打斷她,“若有來日,再說不遲?!?/br>白祥影抿了抿嘴唇。比起西北胡莽的虎視眈眈,似乎大臣們更為關心究竟讓哪位王子出閣讀書。皇帝按了按略微發(fā)疼的額角,最終蓋棺定論,讓興主王子隨著他的王兄們一同讀書。此事算是告一段落。顧小舞對著陸一川使了個眼色,隨后皇帝便聽得大理寺上疏:“司福羅一族宗主成景來報,前日大人前往寧武希望得見幼弟逸景,然而為寧武大軍長藍莫阻攔,經多方打聽,才知逸景失蹤半年有余,故而懇請大理寺譴人尋找?!?/br>“你說什么?!”皇帝拍案而起,“逸景失蹤了?”“是”,陸一川低頭言道,“據大理寺調查所得,寧武中有人可證逸景常年苦于勞役折磨,身體疲憊,而后神情恍惚,怕是……已然死去,而遭人毀尸滅跡?!?/br>朝堂上一時四下寂然,連皇帝的呼吸都緩慢得可怕。崔樹見狀,出列言道:“陛下,臣身為大理寺卿,曾查聞司福羅逸景涉嫌殺害參將孟千,而后離奇失蹤,恐有畏罪潛逃之嫌?!?/br>甘儀心中暗罵不好。顧小舞另一門生則是出言問道:“聽得大理寺卿此言,你怕是早已知道司福羅逸景失蹤多時,此等大事,何不早早來報?莫非你另有隱情?”崔樹言道:“臣何嘗不是四處追查逸景下落,可不料陸一川不敬上官,明知此事另有進展,卻不報于臣,其居心叵測,還望陛下明鑒!”“陛下容稟”,陸一川徐徐說道,“臣也曾聽聞逸景失蹤一事,可臣并未涉及此事,也不敢冒昧插手,所以即便有人說逸景已死,臣也相信大理寺卿自能處理??扇缃癯删耙讶磺皝韴蟀?,臣恐大理寺卿另有圖謀,故而只好冒死言之,陛下若有責罰,臣自當領受!”“崔樹!”皇帝怒道,“若非成景發(fā)覺,你是要將此事永遠埋藏嗎?還不從實招來!”崔樹驚慌之下連忙叩首請罪,暗中以余光示意曲璃螢,可曲璃螢只是惋惜搖頭。甘儀幽幽開口道:“崔樹只知查察真相,卻忘乎逸景出身司福羅一族此事,視之如一尋常牽馬小吏,未能及時上報朝廷逸景失蹤,實在罪不容恕。還請陛下將其撤換,另命賢者尋逸景蹤跡?!?/br>“宰相以為,誰最合適?”顧小舞阻攔道:“崔樹任職已久,了解此事始末,且素來恪盡職守,雖然此番疏漏,但是查案也是在尋逸景蹤跡,也算不得懈怠了,還請陛下令他將功補過?!?/br>皇帝似有所思地點點頭,便將今日早朝到此為止。散朝之后的崔樹驚魂未定地到了相府,不解問道:“她為何令下官去尋逸景?”“孟千一案,至今成迷,圣上當初亦是對逸景有所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