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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云卷山河(古代軍隊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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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景也算是戴罪立功了?!?/br>
天子點點頭,甘儀言道:“既然他尚有挽救之法,何不早早報來?”

“這或許怪不得他,當(dāng)時朕氣惱在頭,未聽他細說。”天子不以為意地坦言道。

“圣上厚恩,既然如此,不妨看在他戴罪立功的份上,免其死罪,褫奪其官職軍權(quán),允許他回鄉(xiāng)養(yǎng)老?!?/br>
“嗯……宰相所言在理,便是有功,可也有過,此事……”

“陛下!”顧小舞連忙打斷道:“臣以為,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將那公主妥善關(guān)押為上,畢竟逸景身在牢獄,插翅難逃,可那公主卻是千般聰明,令人膽寒。以臣之愚見,不若以帝師華景所制機關(guān)將其囚禁,免除后顧之憂?!?/br>
天子還未點頭,花辭樹卻阻攔道:“大人不可!那胡莽公主亦是通曉機關(guān)之術(shù),恐怕輕易便可破解?!?/br>
顧小舞恍然大悟告罪道:“臣不知其情,罪該萬死。花軍長言之成理,況且帝師華景失蹤多年,這機關(guān)怕也是不好使用了?!?/br>
“帝師華景啊……”天子輕嘆一聲:“他確實失蹤多年,當(dāng)年逸景入朝,也不過是為了尋他這個二哥……罷了,逸景之事暫且擱置,花辭樹且仔細安排那胡莽公主,若是她再度丟失,朕便連同你一起治罪!”

“臣遵旨?!被ㄞo樹淡然行禮退去。

“此事能躲初一可躲不過十五?。 标懸淮ń辜钡溃骸案蕛x一定會再度令人上書彈劾大軍長,便是不彈劾,咱們也不能讓大軍長在牢中呆上一輩子!”

顧小舞一路向前疾走,并未回頭,背對陸一川而笑道:“本官尚且冷靜,你又著急什么?”

“大人還有辦法?”

“皇宮中那些侍從收咱們的好處還少嗎?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現(xiàn)在圣上早已消氣,也要顧念舊情,少不得這些人了。你為本官傳下令去,今日開始,多加留意圣上動向,大軍長立了哪些軍功,做了哪些善事,他們也該多多提醒皇帝陛下才是,免得那人貴人多忘事!即便他貴為天子,也少不得聽些耳旁人言。”

陸一川豁然開朗,行禮告辭便快步離去。

“顧小舞為了司福羅逸景,可謂是殫精竭慮,連帝師華景都讓她一并搬了出來?!?/br>
“一體同心,她當(dāng)然要救。”甘儀神色悠哉地看著池中鯉魚。

“那還需要繼續(xù)彈劾逸景嗎?”

“當(dāng)然。不過圣上火氣也消了許多,眼下怕是搖擺不定,時間越發(fā)拖延,于我們越發(fā)不利?!?/br>
“眼下已是深秋了,那牢獄中黑暗冰冷,鼠蟻橫行,再拖延下去,要是大軍長不慎凍壞了病死了……”

甘儀會心一笑,道:“是啊,可別再有人給他送些御寒衣物才是?!?/br>
“何人如此大膽,莫非想著文武勾結(jié)不成?”曲璃螢動了動眉毛。

“既然如此,就照你說的辦吧。此事小心,要做的滴水不漏?!?/br>
“下官明白,古來死在牢獄中的官吏數(shù)不勝數(shù),多一個人也無關(guān)緊要?!?/br>
不要瞎想,長銘就是懷上了。

第128章第一百二十一章死不瞑目

花辭樹:我當(dāng)真不愿聽你的遺言。

花辭樹在聽聞將蕭聽得雪刺配充軍的消息時,長嘆道:“無力回天?!?/br>
仲軍游州憲在旁,幾番躊躇來去,終是于心不忍道:“他畢竟是逸景的兒子,在我安戊軍中盡忠職守,對大軍長忠心耿耿……”

“你想為他求情?”花辭樹冷冷問道。

“下官……”游州憲不知該從何處開口。

“休得胡思亂想!”花辭樹呵斥道,“他是逸景的兒子,你為他求情,豈非同甘相作對?他之權(quán)勢,如日中天,這般以卵擊石,莫非要將安戊大軍一同連累不成?”

“是連累安戊大軍,還是連累你我二人?”游州憲不假思索地反駁道。

花辭樹目光兇惡地瞪他一眼,咬牙說道:“諾無你我,誰能再領(lǐng)安戊殺敵御寇?古來秋之死還沒令你受夠教訓(xùn)嗎?此事就如當(dāng)年,逸景與我,也只得咬牙忍耐?!?/br>
“他勢單力薄,卻還不忘恩師之仇,若是逸景當(dāng)真慘死,大軍長可還記得朋友之意嗎?”游州憲憤然言道。

“啪!——”

花辭樹揮手就將人打倒在地。

“你若還想做這安戊打仲軍,就莫要問這等事情?!?/br>
花辭樹居高臨下,睥睨視之。

“大軍長!”安戊軍中另有一人來報,“甘相為蕭聽雪求情了!”

“當(dāng)真有此事?!”花辭樹頓時喜出望外地,方一展露笑顏,卻又猛然斂去神色,霎時間他的面容陰晴不定。

“大軍長?”游州憲輕聲喚他,“何以愁眉不展?”

“因為本官知道,甘儀不會就此收手?!?/br>
“花大軍長!”遠處街角另有一人乘車而出,馬蹄疾奔,飛沙走石。

花辭樹定睛望去,隱約想起那人正是大理寺正,顧小舞的得力心腹,喚名陸一川。但是看這來去匆匆的架勢,對方顯然無意再行官場客套,繁文縟節(jié)。

陸一川對他道:“逸景在牢中已然性命垂危,懇請大軍長屈身相見!”

花辭樹雙夢圓瞪,未及呼出一聲詫異便翻身上馬,正欲揚鞭而去,游州憲上前來一把撰緊韁繩,陸一川頓時心驚rou跳,險些撲上前來將游州憲推開,虧得萬般鎮(zhèn)定才未曾輕舉妄動。

“大軍長,此事比起為蕭聽雪說兩句好話孰重孰輕?”

“你這是要嘲笑本官嗎?”

“下官不敢?!庇沃輵椝砷_了韁繩,退至一邊。

花辭樹在馬背上定了定心神,重新抓過韁繩,對游州憲道:“人之將死,甘相明白本官同逸景些許交情。”言罷,策馬疾奔。

陸一川長長松了一口氣,頓時察覺頭暈?zāi)垦?,腳下虛浮后退兩步,幸而依靠馬車可支撐身體。

對于陸一川的謊言,花辭樹不疑有他,只因他心中甚是明了,自己于朝中不參與兩黨爭斗,而甘儀必殺逸景,顧小舞也要早早做好打算,只能有自己一人前來見見逸景。

他忽而說不出這是何等心情。

花辭樹入了牢中便心急如焚地四下去尋逸景,獄卒也不敢怠慢于他,只好頂著他連聲催促前頭帶路,終于到了牢門前便見逸景躺在昏暗冰冷的石床上,還未等他吩咐,獄卒便將牢門打開放他進去。

血腥味直沖心肺,他三兩步到了床邊,已然察覺逸景早已遍體鱗傷,胸前幾處傷口流血不止,手臂早已潰爛得深可見骨,更不要提這一床一地的干涸血跡。

“逸景!司福羅逸景!”花辭樹當(dāng)真以為他死了,幾欲撕心裂肺地哭出聲來,卻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撕下自己衣裳下擺,取出隨身攜帶的傷藥。

他分明看得逸景傷在何處,可雙手顫抖,令他將傷藥撒在床沿地面。

“來人!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