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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赫連輕弦手上的弓【弩并非什么天下神兵,而是尋常物件,一次不過一支箭矢,然而連自己都尚未察覺,不過是這巨蟒撲上前來的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jīng)連出三箭,無怪乎閭丘爾陽會這般神情。“這林中不少巨獸蟒蛇,偽裝于草木,難以察覺,撲殺獵物于瞬息之間?!焙者B輕弦解釋道,前方的赫連弦輕也折返回來,見巨蟒如此,忙問大軍長是否受傷。“本官沒事,輕弦出手及時。”只是眼睛看起來有些驚魂未定。赫連輕弦轉(zhuǎn)而責問道:“你這位先生,通曉林中百物,怎么沒見到這蟒蛇,大軍長若有閃失,你援救能來得及?”“這蛇本就散于隱藏,怎能怨我?”“你走在前頭,嘮叨個沒完,不曾留意四周,還有得爭辯?”赫連輕弦冷哼道。逸景和赫連弦輕連忙勸兩人少說幾句,趕路要緊。“還真是冤家啊”,赫連弦輕似乎有些疲累。作者有話要說:閭丘爾陽,一個技術流逗比。第44章第四十三章夜郎自大長銘獲知南蠻舊主容亮居所之后,片刻不敢耽擱,直接回報花辭樹。“游州憲須得留在此地打理軍務,你隨同本官前往吧,前方帶路?!被ㄞo樹如是說。黃英將容亮安置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宅邸,仆役奴婢一個不少,假山園林也是氣派輝煌,花辭樹憑著自己的參將身份得以順利入得府邸,聽得引路仆役說道,這里有三個主子,一個是南蠻舊主容亮,還有他的美姬愛子。花辭樹和長銘得見容亮之時,他正抱著自己的美姬你儂我儂,衣裳倒是不甚規(guī)整,南蠻喜愛的銀飾也隨意配帶,并無半分莊重,連花辭樹都不曾正眼一看,而是旁若無人的環(huán)抱美姬調(diào)情,其中興主和絳元的氣息彼此糾纏不休,想也知道即便落荒而逃寄人籬下,也不忘記夜夜恩愛。“下官安戊軍軍長花辭樹,見過容亮舊主。”花辭樹冷冷說道,連手指都不曾動一動。“嗯……”容亮漫不經(jīng)心地應答,倒是他懷中的美姬拍了他胸口一下,抬頭傲然對兩人道:“既然是臣子,和不叩拜行禮,如此怠慢?”容亮這才如夢初醒,附和自己美姬一同責問。沒想花辭樹冷笑以對:“中原人講究禮尚往來,下官奉天子之命,助舊主復國,舊主卻冷眼相對,下官不明舊主是否還想著重返南蠻。況且下官身為上邦臣屬,怎么能對小國之王行叩拜大禮?!?/br>這話引得容亮一個白眼,不以為意地說道:“中原不是還有一句話,叫愛美人不愛江山嗎?本王在此處安康富足,又沒有朝政叨擾,豈不美哉?何故要去做什么南蠻之王?”說著在自己美姬的手臂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美姬嬌笑答應,軟軟依偎進他懷里,看得長銘一陣惡心,只得轉(zhuǎn)過頭去,不忍直視。花辭樹不知是被膈應到了還是被震驚到了,沉默了一會沒說話,半響之后才收拾神情道:“舊主說的可是實話?這里并沒有人能逼迫舊主,還請舊主思量。”“當然是實話!你們不用管我,我現(xiàn)在就過得很好。”“既然如此,不愿意奪回王位的人,便不再是什么南蠻之王,我朝自然也不會擁戴。眼下兩國開戰(zhàn),為求和氣同好,還請借你一家人頭,以結(jié)兩國之好。七營長!”話音未落,長銘手腕翻轉(zhuǎn),縱身上前,那對君卿只見眼前銀光一閃,不等細看,就已經(jīng)被嚇得瑟瑟發(fā)抖,雙雙撲倒在地,沒想那銀芒不依不饒,直逼雙人脖頸,兩人雖然張口卻失去了叫喊的能力,恨不得手上生爪,快快在地面上挖個洞鉆進去。那一柄天下飛霜終究停在兩人頸邊,一時間的緩和讓他們終于想起放聲大叫,聲音尖銳恐怖,就好像是路上遇了惡鬼一般。“你你你你你你……”容亮渾身顫抖,一邊的美姬還在驚叫不絕,然而眼前這人神情冰冷,紋絲不動。“下官當然敢!”花辭樹不等他說完一句話,便直接回答。“南蠻王位豈是你隨意可舍棄?你不愿再為南蠻之王,當然只有死路一條,何況此處乃是我朝疆土,你并無親兵在此,當真以為屋外的仆役都會聽你號令?”“別別……大軍長……”容亮試圖推開眼前刀鋒,可還未碰上,便已經(jīng)覺得手指血流不止,嚇得他趕緊縮成一條,還不忘向花辭樹求救,“大軍長,有話好好說啊!”出了府邸之后,花辭樹轉(zhuǎn)而對長銘道:“本官尚有他事處理,勞七營長跑一趟,尋游州憲帶領安戊五千騎兵,繞道南蠻軍隊后方,設伏于道路,搶奪糧草,莫要戀戰(zhàn),速去速回?!?/br>“下官領命,這便動身。”閭丘爾陽在死氣森林外圍等候,而逸景帶著赫連姐弟兩人到了都城之后,先是安置姐弟二人,后又出門離去,令姐弟二人安心等候,直到明日才重新返回,準備妥當之后,便前往貴族府邸去見納無禹。彼時的納無禹還在焦頭爛額,聽得上邦譴使前來,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既然是使者,為何不去前線軍營,而到了這個地方來,何況道路應該已經(jīng)為我們霸占,他們是怎么來的?讓他們回去吧?!?/br>仆役彎腰將一封信捧上前來,恭敬說道:“那位大人說,如果大人不愿見他,就將這封信逞給您。”納無禹狐疑接過,張開一看,上書“大勢已去,強弩之末,政歸新王,權者失落?!?/br>“讓他們進來?!?/br>納無禹左看右看,面前兩人皆是天人之姿,見之忘俗,奈何難以明確究竟誰是特使,只得問道:“哪位是使臣?”那一男一女,對視一眼,面無表情地分別向左右跨出一步,納無禹才注意到還有一人的面色從容地看著他,這下當真是尷尬不已。“下官寧武軍長,上邦使節(jié),寧武軍長,司福羅逸景,見過納無禹大人。”“咳……”納無禹終于收斂了神色,待賓主落座之后,也不廢話,舉起那封信,單刀直入地問道:“使節(jié)所為何來?”“國亂歲兇,風雨飄搖,下官自然是為救大人而來”,桌案上擺設盡是銀盤銀杯,華美奢侈,而逸景挑嘴輕笑,舉杯以示意納無禹,隨后先干為敬。納無禹仿佛聽得天方夜譚一般失笑:“本官還以為是什么冠冕堂皇之詞,沒想到司福羅家的兒子,說話這般荒誕可笑。我軍連下兩座城池,士氣正旺,十萬精兵枕戈待旦,茂城不過探囊取物,你不但不為求和而來,反而喧賓奪主,如此無禮?!?/br>“哈哈哈……”這話倒是令逸景笑出聲來,神色誠懇,似乎并無半點調(diào)侃之意,“下官行軍打仗十幾年,今日才是明白什么叫夜郎自大?!毖粤T,笑意早已煙消云散,眉眼之間只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