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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云卷山河(古代軍隊(duì)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散去之后,往宣武閣而去。

“可是有事?”見長銘前來,逸景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唯恐自己不能和他交代,但是自己是軍長,他是營長,有什么可交代的?

長銘躊躇一番,幾次猶豫,還是按照行晟所叮囑開口:“稟大軍長,赫連弦輕和赫連輕弦同下官有舊,若是有幸,敢情將他二人調(diào)遣七營。”

此話換來逸景的沉默,長銘立于堂下,不敢看他的表情。寧武軍中無人敢收受賄賂,即便逸景在外沒少收錢,卻從來不打自己部署的主意,萬事秉公處理,依法而治,這般上行下效,營長們只得兢兢業(yè)業(yè),眼下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然而情感主事,逸景素來不喜。

出乎意料,長銘聽到逸景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本官答應(yīng)你。”

沒等到什么訓(xùn)斥教誨,而是爽利答應(yīng),也許喜出望外說不上,倒是有點(diǎn)晴天霹靂的味道。

行晟身邊的阮辰盈一邊漫步行走一邊東張西望,突然目光定于一點(diǎn),走不動(dòng)了。

行晟好奇之下也一并站住腳步,問道:“你在看什么?!?/br>
“我見到好俊的一對男女,像是孿生兄妹或者姐弟?!?/br>
行晟抬眼望去,見眾人之中,一男一女傲然立于其中,雖說眾人皆是一樣的服制,奈何這兩人一言一行,一舉一動(dòng),都過于光彩奪目,當(dāng)真一派天人之姿,令人見之忘俗,周圍一干人等路過,或聽得出聲羨慕,或有人咬牙切齒,那兩人倒是面無表情,似是見慣不怪了。

“赫連弦輕是jiejie,赫連輕弦是弟弟,這就是長銘提及的那對赫連姐弟?!?/br>
阮辰盈一副恍然大悟狀。

洛江紅一見長銘,便上前幾步將他連人帶大氅牢牢保住,說什么都不肯松開,耳鬢廝磨,眷戀不已。

“好了,放開我?!遍L銘窩在他懷里咯咯笑道。

“不放……”洛江紅用臉頰蹭了蹭他的頭發(fā),委屈道:“幾個(gè)月不見你了,還不能寫信,我可想念得緊。”

“沒辦法,國試武舉,不得怠慢。”長銘終于從他懷里鉆出來,忙碌了好些時(shí)日,脖子肩膀都酸脹得厲害,長銘便下意識(shí)地活動(dòng)了一番。

“是不是累了”,洛江紅柔聲問道,“我給你揉揉肩?”

長銘欣然答應(yīng)。

洛江紅顯然不長于此道,畢竟他是文官,受傷跌打都少,然后即便如此,長銘也甘之如飴,正想同洛江紅說點(diǎn)其他的事情,卻發(fā)現(xiàn)對方手上忽然放輕了力道,神游天外。

“怎么了?你累了?坐下來吧?!?/br>
“沒事沒事”,洛江紅連忙回應(yīng)道,又恢復(fù)了手上的力度。

逸景為自己兒子理好身上的大氅,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意:“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也長大了,此番去了花軍長的安戊,可不由得你的江湖情義了?!?/br>
蕭聽雪乖乖地點(diǎn)頭,上馬之后還不忘回頭看自己的父君一眼。

“走吧?!币菥跋肫鹗畮啄昵埃约旱拈L兄站在花城的城墻前,也是這么對自己說的,“得空之時(shí),常有來信就好?!钡饺缃?,他一字不落地送自己兒子離開。

蕭聽雪最終還是策馬離去。

“你不見見他?”逸景對著路邊的一顆老樹說道。

老樹之后那人說:“見了我,難免敘舊,還是免了吧……他似乎在外游歷回來,沒有好好敘舊幾天,又要離家了?!?/br>
逸景笑道:“等你一兒一女長大,你便會(huì)明白,回頭的孩子是走不遠(yuǎn)的?!?/br>
秦左奚照常監(jiān)督訓(xùn)練,突然聽得有人來報(bào),說赫連輕弦心起歹念,將趙海推入河中,若非救援及時(shí),只怕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問詢趕去之時(shí),河邊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觀了不少人,中心正是赫連輕弦與咳嗽不停的趙海,赫連輕弦握緊了手中的□□,雙眼兇光不減,難有人與之直視。

“此為何事?”秦左奚看了兩人一眼。

“大人,趙海自己不慎落水,下官好心將他救起,沒想到上岸便污蔑下官將他推入河水之中?!?/br>
“咳咳咳……”趙??人圆恢?,另一邊有人好心給他拍背順氣,卻被赫連輕弦的眼神嚇得縮回人群,趙海半天才吞吐道:“這人……赫連他嫉妒下官武藝,與下官一言不合便一怒之下將下官推入河中,又恐有人將下官救起,逃脫死劫,告他一狀,這才假做好人救下官上岸,意圖蒙蔽視聽??!”

“呵……”赫連輕弦冷冷一笑,沒有面紅耳赤的爭辯,而是不屑一顧的蔑視。

秦左奚環(huán)視一周,問道:“可有誰知曉其中內(nèi)情?!?/br>
“下官可以作證”,赫連弦輕忙上前一步到,“赫連輕弦只是見他落水好心相救,并未將他推落水中?!?/br>
“你是他孿生jiejie,自當(dāng)袒護(hù)!”趙海怒道。

“可還有人作證?”秦左奚再問了一次,環(huán)視左右,眼見面面相覷,耳聽竊竊私語,卻無一人上前,赫連弦輕也微微皺眉。

“下官可以為證?!币蝗伺疟姸?,立于秦左奚身前,雖然只是一閃而過,赫連弦輕還是看到了秦左奚臉上的詫異神色,不由得回頭看一眼這個(gè)證人。

且不說他豐神俊朗,引起赫連弦輕注意的,倒是他右手持劍,赫連輕弦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diǎn),目光落在他的長劍上。

“下官可以作證,赫連輕弦并未推人落水,而是好心相救?!蹦侨说?。

“你又是何人?”趙海眉眼狠厲,那人視而不見,“莫非也是一丘之貉?”

那人看他一眼,從容問道:“聽你之意,你并不會(huì)水,為赫連輕弦推入河中,險(xiǎn)些喪命?”

“正是……”這人說話不輕不重,然而趙海卻覺得心中莫名惶恐,只得胡亂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又撇開視線。

“但是方才聽你言語緩和,中氣十足,不似肺部積水。若是不通水性之人落水,無論是不是有意將你推入水中,赫連輕弦相救只能等待你精疲力竭之時(shí)。不善閉氣,嗆水必定不少,請軍醫(yī)前來診治一二便可知曉?!?/br>
趙海頓時(shí)臉色慘白,秦左奚心中已有計(jì)較,命人且將其押入牢中,聽候處罰。

“方才多謝仗義?!焙者B輕弦對那人道謝,面色依舊冷俊,不見親近之意,“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行晟見這姐弟天生俊秀,引人心動(dòng),奈何不隨意同人密切,心中暗想長銘見這兩姐弟必定是高興得很,便淺笑道:“在下南榮行晟?!?/br>
赫連輕弦下意識(shí)又看了他右手的長劍一眼。

不久之后赫連姐弟才知曉,令軍侯的大少爺不是因?yàn)椴煌ㄎ渌嚥庞沂痔釀?,而是——他長于左手用劍。

“砰!——”

逸景埋首軍務(wù),突然宣武閣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險(xiǎn)些把作案兩邊堆積如山的文書震到坍塌,抬眼一看卻是秦左奚。

“大軍長!”秦左奚顧不上什么行禮恭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