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相一事……”花辭樹強(qiáng)強(qiáng)斂了笑容,將臉微微撇開,不看逸景:“沒什么好怨的,所謂命運(yùn),大抵就是如此,他將死去,我們也要在朝堂上沉默了。我近日收到消息,顧小舞升任為吏部員外郎,即將返回王城?!?/br>逸景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再說話了。窗外遠(yuǎn)眺,隱約可見長銘正在著手重新訓(xùn)練第七營眾人,窗下自明河,萬里冰封,更為寒冷。長銘因受逸景召喚,便往宣武閣而去。“代營長!”身后郭修急急忙忙地沖上前來,氣喘吁吁道:“代營長,下官母卿重病了,下官可否告假返家,明天就回來!”長銘將他上下打量一通,繼而道:“買藥的銀錢可都帶夠了?”郭修倒愣了一愣,長銘無奈的將自己的錢袋給他,讓他盡速返家,郭修驚喜之下千恩萬謝的離去的。到達(dá)宣武閣之時(shí),逸景正在將自己的官印印在一封文書上,喚長銘上前來,將文書和手邊的信封一起交給他。“既然已經(jīng)代行營長職權(quán),你也該去吏部記冊說明。按理而言,你該前往吏部員外郎處,如果順利,將此信交給她,若有變故,就不要勉強(qiáng)。”長銘將信封拿在手里看了看,對逸景言道:“大軍長,您并未將信封好。”那信封就是簡單的折起,未蠟封也未膠封,連信封之上都不曾有過墨跡所在。逸景笑道:“交給你送的信,本官何須封好?!?/br>長銘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見逸景自顧自地回到主位上坐好,繼續(xù)叮囑道:“也許此行不太順利,但你也不需急忙前往。路上盡管見機(jī)行事就好,本官知道你不喜飲酒,那就不要勉強(qiáng)?!?/br>“是,下官兩日之后前往吏部。”言罷行禮退下。長銘翌日解散眾人各自返回時(shí),察覺告假一天的郭修始終沒回來。“郭修何在?”眾人左顧右盼的看了一圈,各自搖頭,林舊出言道:“似乎是家中有事,他告假了?!?/br>“本官收到他告假的消息,說是今日返回,何以不見蹤影?”林舊也搖搖頭。方興艾言道:“他告假回家,也只不過返回書城而已,澗河谷書城之間想去不遠(yuǎn),他人高馬大的,還能出事?”“代營長不妨再等他到明日吧,也許家中事出突然,真的走不開?!?/br>長銘未置一言,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長銘坐在莫知閣中,似又想起了什么往事,也不顧寒氣入屋,只是把窗戶打開,抬頭看著窗外積雪壓松樹,簌簌下落。這幾日他獨(dú)自于莫知閣之中,能聽到毛筆劃過紙張的沙啞,火盆舞動的激昂,和屋檐化雪滴水的沉寂,似乎只是一個閉目,便神游千里之外,聽得刀兵鐵騎,狼煙山河。楚廣良突然來報(bào),郭修已經(jīng)回來了。“讓他進(jìn)來吧?!遍L銘反身關(guān)好窗戶,見郭修緩步而來,以禮拜見。“下官家中忽有急事,實(shí)在走不開,這才晚來,還請代營長寬宥?!?/br>長銘動了動鼻翼,眉頭緊鎖,問道:“是什么急事?”“下官母卿重病……”長銘并未容他辯解,冷然道:“告假逾期不歸,還借口欺瞞上官!拖下去!仗責(zé)五十!”門外士兵正要上前將郭修拖出去,卻沒想郭修憤然掙開士兵,怒道:“你這是何道理!我確實(shí)家中有急事,就為了立你軍威,所以一定要將人胡亂打一頓?!”長銘并未理會,而是淡淡說道:“待你受罰之后,本官會告訴你何處破綻?!?/br>“我不服!你鳩占鵲巢,不茍活于世便罷,還敢在莫知閣氣焰囂張,對得起尸骨未寒的前任營長嗎?!”任憑郭修喊叫,長寧依舊恍若未聞,而是揮手令人強(qiáng)行將他拖走,誰想郭修不從,吵鬧起來,第七營眾人都不明所以,最終這件事鬧到了逸景面前。逸景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長銘,心中頓時(sh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大軍長,李長銘實(shí)在太過分了,下官告假晚歸不對,可是事出有因,他不但濫用職權(quán),還污蔑下官欺瞞不誠!”郭修還未等誰開口,便搶先說話。逸景抬眼一看,湊熱鬧的人倒是來了七七八八。長銘并未看逸景,而是沉穩(wěn)朗聲而道:“逾期不歸,還敢在此饒舌?”“下官已經(jīng)說明,實(shí)在是母卿病重。”郭修惡狠狠道,秦左奚皺眉不語。“母卿病重?”長銘漠然冷笑,“既然是母卿病重,你又何以一身脂粉味?”此言一出,滿座嘩然,更有好事者都顧不上失禮,貼近郭修細(xì)細(xì)聞嗅起來。逸景倒是不為所動,李長銘嗅覺很是靈敏,這件事他知道。“確實(shí)有耶!”“你小子,又去哪里花天酒地了!”“哈哈哈哈哈……”郭修霎時(shí)臉色慘白,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辯解,眼神左躲右閃也不敢看逸景和長銘。“從實(shí)招來,究竟所為何事!”逸景呵斥道,四下皆沉靜。郭修著急的不知該如何說話,明明是冰雪尚未融盡,卻出了一身冷汗。“大軍長”,李長銘對逸景恭敬行禮道,“既然他有難言之隱,便請他私下稟報(bào)吧。”“既然如此,此時(shí)交代營長全權(quán)處置,本官不再過問?!?/br>方興艾在人群中砸了咂舌,歐文傾與秦左奚對視一眼,一臉的忍俊不禁,逸景轉(zhuǎn)身,往宣武閣而去,還不忘喊上長銘一同。“究竟郭修因何事逾期?”長銘反而道:“郭修也是個興主不是嗎?這么濃重的脂粉味……”逸景了然,笑道:“此話不假,他是興主,所以性格強(qiáng)勢也較為沖動,并且對你多有不滿。如果你早早和他說清楚為何你知道他欺瞞于你,今天依舊是風(fēng)平浪靜,不是嗎?”“下官不敢,大軍長經(jīng)歷過小風(fēng)大浪,只要大軍長愿意出手,下官就少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但是您什么時(shí)候任命楚廣良呢?”逸景反問了一句:“楚廣良什么時(shí)候愿意不再給本官上交辭呈?”長銘啞口無言。逸景似乎察覺了什么,轉(zhuǎn)身問道:“衣裳單薄,你不冷嗎?本官似乎感覺你體溫有些高,是發(fā)燒了?”長銘搖了搖頭:“下官生來體溫偏高,不礙事的?!?/br>長銘一路前往前朝,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各種各樣的困難,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層——他不知道王宮路,更不知道如何前往吏部,他迷路了。長銘無奈的嘆口氣。“誰在那里?”忽然聽一人喊道,轉(zhuǎn)身便看到一面容俊朗的男子迎面而來,輕易便能知道他是個興主。“下官從未見過閣下,何以在前朝鬼鬼祟祟?”“……………………”長銘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作答,最終還是行禮道:“下官為寧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