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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去查多倫的事,讓帝隱注意盯好了,山道沒挖通之前,不得讓墨家察覺到?!?/br> “是,家主~最近氣色好想好了許多!”竟然有些水色了,這是以前沒有的,帝色有些高興。 家主之才,若是因為身體拖累的施展不開可惜。 摸了下臉頰,這是好事啊,“去吧,繼續(xù)盯著木家,盡快弄清楚,怎么搭上墨家這條線的,還有那個墨家六小姐,我這不會有事?!?/br> “是!”有一個如此強悍的師父,家主確實安全不少。 帝色走后,玄凌按著槐安說的打坐姿勢,側躺在床上,用手撐著頭,看上去有些奇怪,可是一點都不累,第二天起來,還會覺得渾身輕快。 這應該是針對筋脈創(chuàng)造的一門打坐吐納之法。 離開客?;氐侥靖哪境孙L可就沒這么輕松了。 對方如何識破她的女兒身的?這木家這么多人都沒人起疑,她為何只見一面就看出來了,不對,或許她早就知道?刻意接近自己? 她究竟是誰,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什么目的,都沖著她來好了,干嘛要拖羽下水? 若她敢傷羽,她木乘風不管她是誰,都會找她拼命。 呆呆坐在鏡子前,拉下兜帽,看著銅鏡中的臉,伸手摸上去,冷冷一笑。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她生而是女兒身,又怎能真成男兒?娘當年為了鞏固在木家的地位,急需一個兒子,可惜,切脈診斷,是個女兒,她必須要個兒子,所以,她便成了兒子。 可老天就愛開玩笑,她雖然瞞過了所有人,卻沒想到,她的腿有問題,不良于行! 她娘一生爭強好勝,怎么能讓自己的‘兒子’因為一雙廢腿就讓人笑話,于是,她自小開始,琴棋書畫、寺詞歌賦,凡是人家公子學的她都的學,不但要比他們學的好,還的學的精。 所以,即便她這個木大公子不良于行,也一樣是名滿西江城,就連爹爹也被娘騙的團團轉,一直惋惜著他的這個兒子,怎么就天生是個不能走的。 娘是好不容易才壞的她,結果是個女兒,還是個不能走的,所以,對她諸多不滿,滿懷不甘,終于,在她五歲那年,娘終于如愿生了個弟弟,自然是千般寵,萬般愛。 因為那個弟弟就是娘這輩子所有的寄托了,于是,她這個‘大哥’就的事事為弟弟鋪路讓道。 這一次與墨家的婚事,是陰錯陽差,她真的很想知道,娘到時候,到底打算如何應對那個墨家六姑娘。 其實,這些她都可以忍下,誰讓,她是她娘。 可是,娘不該那么對羽,羽有什么錯?是她,是她不該喜歡羽,更不該讓娘發(fā)現(xiàn),是她害了羽。 她是女兒身這件事,連她自己都快忘了,為何那兩人會知道?他們到底什么來路? 不行,“阿花!” “在!” “帶我出去,誰也不能知道?!?/br> “好!” 這整個木府,她只相信阿花一個人,阿花雖然呆呆的,但是武功奇高,是當年她在奴隸手上買回來的,從小跟著她,是她找人教她習武。 她行動不便,身邊男小斯總歸不方便,所以,娘也就默許了。 “額...公子去哪里?” “同??蜅?。” 阿花剛要動,木乘風又喊了停,“算了,去悅樂樓。” 夜已深,萬籟寂靜,只有一片蟲鳴之聲。 悅樂樓也已經是歌舞停歇了,這時候,這里也是安靜的。 “木公子此時前來,多有不妥吧?”薛羽點燃燭臺,背對對方。 “羽……非的如此嗎?”木乘風咬著嘴唇低下頭去,坐在椅子上,手握成拳頭。 薛羽的身子頓了下,隨即轉身,云淡風輕。 “木公子半夜到這風月之地,與一憐人如此親呼,怕是不妥吧,聽聞,木公子與墨家六小姐訂了婚約,恭喜!” 薛羽嘴角的淺笑讓木乘風覺得無比刺眼。 她知道,他在嘲弄她,婚約?她是女兒身,別人不知,他怎會不知。 “打擾了!我來,是想告訴你,那一老一小,不簡單,多加小心?!闭f完,扭頭,不想再看他臉上諷刺的笑意,天知道,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單獨見他,她知道,他恨她,恨他們木家。 “阿花,走吧!” “好!” 沒忍住,眼眶還是濕了,她當了二十來年的男人,還以為,她早就沒了女兒家的情愁。 “她的目的是你,是你們木家!”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 為什么就是對她硬不起心腸,其實,他真的從未怨過她,只是,他不如此,她如何死心,他們之間,本就不該開始! 身子一僵,羽……強忍著眼淚沒有回頭,心里暗暗發(fā)誓。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能傷羽。 看著空蕩蕩的窗臺,薛羽抬頭看著空中月色有些出神,她,也是個可憐人,他本以為,他能給她幸福,但是他錯了,如今,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憐人,靠著賣藝為生,在這鉤欄之地掙扎度日,他以為他能狠的下心去報復,結果徒然。 他恨木夫人廢他一身武功,毀了木家從軍資格,為了不讓他步入仕途,把木家的門庭也毀了,毀了他所有的出路,賤籍!便只能在這等地方混跡。 他薛羽一人無所謂,可她卻是對整個薛家動手了,雖然,薛家那些旁支平日沒什么往來,一筆寫不出兩個薛字,因為他,薛家一門后輩的前程都毀了。 木夫人出手如此不留余地,是要趕盡殺絕,讓他斷了與乘風的感情,可這代價太大了,也太恨了。 為了保住她木家大夫人的地位和秘密,就將旁人如泥濘踩在腳底... “怎么,下不了手?別忘了,木家是怎么對你的!”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薛羽的房間內,燭光下,一張精致的臉,失了脂粉的掩飾,反而出彩了,這女人正是這悅樂樓的花魁花芙蓉。 一身素色里衣赤著腳踩在地面上,慵懶的依在門口,言語中帶著冷意和譏諷,和之前臺上跳舞獻藝的模樣判若兩人,能逃過玄凌的眼睛,可見一斑。 沒用的男人,若不是因為他用在木乘風身上還有點用,她才懶得花心思在他身上。 好像對對方的出現(xiàn)一點也不意外。 “你本來也不需要我動手,不過是借我之手,安魂曲,我沒了內力,所以你便想利用我彈出,你在一旁輔以內力控制,到時候,就算人死了,也不知道是誰殺的!” 薛羽轉身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這個花芙蓉,早就不是以前的花芙蓉了,只是沒人發(fā)現(xiàn)罷了,他被困為此,也是因為她,若自己敢走出去,她定會毫不猶豫殺了乘風,他也相信,她有這個能力。 他見過她殺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