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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十多歲的青年人,這次竟然換成了一個四五十歲, 頭發(fā)都白了, 戴著一頂黑色紳士帽的老頭子。 柯母在外面盯著沈容領(lǐng)著那老頭進(jìn)了友誼商店, 恨恨地低咒道:“下賤胚子, 這種糟老頭子也下得了口……聽說外國人出手非常大方,而且還是什么美金,一塊錢可以換差不多兩塊錢呢, 美金有一百塊的, 那隨便一張都頂?shù)蒙鲜畮讖埓髨F(tuán)結(jié)了!” 說到最后,她的話里已經(jīng)帶著掩飾不住的羨慕和嫉妒了。這外國人出手非常大方,隨手扔一張百元美金給沈容, 趕得上他們家好幾口人一個月的工資。難怪沈容這個村姑連臉都不要了,為了錢張開雙腿什么都肯干。 真就這么舉報她,把她送進(jìn)牢里,未免太便宜了她。而且美金能換成外匯券, 去友誼商店里購買許多稀罕物。以前柯母見別人去買,就很羨慕,但柯家在海外沒有親戚,自然也就沒人寄外匯回來,她只能眼饞地看著。 而現(xiàn)在機會就來了,只要抓住了這棵搖錢樹,以后就不愁沒外匯券了。 等沈容從友誼商店出來,把外國人送回國營賓館后,獨自走出來時,柯母馬上迎了上去,把她堵在賓館外面光禿禿的梧桐樹下。 冷不丁地跑出來一個人,嚇了沈容一跳。 她趕緊往后退了兩步,等看清楚來的竟然是柯興言他媽后,不禁皺起了眉頭。自從上次在醫(yī)院見過之后,沈容就知道這老太婆不是個好相與的??粗荒樣质菓嵟蛛[隱帶著興奮和急切的模樣,沈容不想到搭理她,轉(zhuǎn)身就走。 “站住?!笨履阜磻?yīng)也很快,上前幾步,擋在了沈容面前,口氣兇巴巴的,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得意,一副抓住沈容小辮子的模樣,“剛才我都看見了。” 沈容蹙起眉盯著她,嗤笑:“神經(jīng)??!” 無緣無故地跑過來,攔著她,還一副能威脅她的模樣,不是神經(jīng)病是什么? 柯母被罵,火氣涌了上來,但她還惦記著沈容手里的美金,按捺住火氣沒撒,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國營賓館的方向,然后往沈容身邊一貼近,用充滿惡意的聲音說:“你就別想騙我了,我親眼看見你把那個外國老頭子送進(jìn)去的?!?/br> 就這個?她當(dāng)是什么讓柯母這么亢奮呢! 沈容沒做見不得人的事,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她。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沈容收回了目光:“說完了?說完我可以走了嗎?” 柯母見沈容油鹽不進(jìn),有些惱了,一把上前抓住沈容的袖子,滿是嫉妒:“你這大衣要好幾十塊錢一件吧,你們家買得起嗎?沈容,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 這離得近了打量沈容,柯母是越看越嫉妒。沈容身上這件淡粉色的大衣,無論是款式還是布料,都是最新的款式,一看價格就不便宜。再看她腳上那一雙鞋子,這不是商店里最新從沿海那邊過來的貨嗎?好像差不多三十塊錢一雙。 光她這一身行頭,也得上百了吧,那可是十幾張大團(tuán)結(jié)。如今在柯母眼中,沈容儼然已經(jīng)成了行走的人民、幣,嫉妒、羨慕、興奮、鄙夷都不足以表達(dá)柯母此刻的心情。 沈容這件大衣確實比較貴。她出來給外國人做翻譯,有時候還要在老師那兒接點活,見的都算是有點身份和地位的人,所以特意給自己搞了兩身行頭,撐撐門面。這就跟后世小白領(lǐng)們上班,弄身小西裝穿穿,天天打扮得人模人樣是一個道理。 但她沒想到,她這身“職業(yè)裝”竟然也成了柯母詬病的源頭,而且似乎因此還懷疑她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齷蹉事。 對于柯母這種無端端的指責(zé),沈容是來氣的。這是個敏感的時代,一個搞不好,惡意的流言都能要人命。 她板起臉盯著柯母,冷笑道:“我們家買不買得起這大衣要你管!我做什么事了?你倒是說說,你今天要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小心我告你誹謗!” “誹謗”是什么柯母不知道,也不懂。她只聽懂了沈容在反過來要挾她。 “好你個不要臉的小婊砸,自己干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敢反過來威脅老娘。你小心老娘去公安局舉報你,再去你們村把你干的好事都抖落出去,我看你爹媽還有沒有臉在你們村做人。”柯母指著沈容的鼻子強壓著嗓音,怒罵道。 沈容從她前后的這番話中大致猜到了她是誤會了什么。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心中所想,目有所見,柯母心思惡毒,其心不正,看別人亦如此。 “行啊,我倒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能讓你去舉報的。你要去就去??!”沈容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履覆徽也缇退懔?,真把這盆臟水潑過來,有她好果子吃。 柯母見沈容就這么走了,心有不甘,猶豫了幾秒,追了上去,以極快的語速說道:“沈容,把你賺來的美金分一半給我,并把我的孫子送回來,不然我就去公安局舉報你賣、yin,跟外國人不清不楚的。你要乖乖聽話,我還可以答應(yīng)你每個月來看望我孫子一回。” 沈容聽到這番話果然停下了腳步。 柯母見狀,心頭得意不已。這小婊砸知道怕了!哼,她翹起嘴角,假惺惺地說:“看在你是我孫子的媽的份上,不然,我早去揭發(fā)舉報你了,旁人可沒這待遇,你可別不識好歹。” 沈容靜靜地等她說完,盯著她不做聲。 柯母被她專注的眼神打量得不大自在,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臉,哼道:“看什么看?快點給錢!” 說著,大大咧咧地朝沈容攤開了手。 沈容收回了目光,嘖嘖出聲:“我就看你有多無恥!要錢,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你……你這小婊砸還敢這么囂張,信不信,我馬上把你干的丑事抖落出去!”柯母怒道。 沈容斜了她一記:“我只跟你重申這一次,我沒做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也沒敢違法亂紀(jì)的事,愛信不信由你,你要在外面亂敗壞我的名聲。我找你們領(lǐng)導(dǎo)去!” 這個時候沒律師可找,也不興為了什么名譽權(quán)打官司的說法。 撂下這句話,沈容也懶得管柯母,快步走到了前面的公交站,坐上了車。 等車子走了,柯母才回過神來。她想起沈容剛才那個帶著警告的眼神,恨恨地撇了撇嘴,惱羞成怒:“哼,有了外國人撐腰就了不起了?我就不信,弄不死你這個小婊砸?!?/br>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