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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聽起來涼薄極了。劉大海臉上的得意和猖狂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表明上裝作不在意,但耳朵卻豎了起來,緊張地聽著錄音里的對話。 越聽他就越失望,越心寒。自從被逮捕,面對警方的各種審訊,他都一概咬死了不知道,把罪名全扛了下來,就想不連累兄弟們。 可現(xiàn)在呢,老板不管他了,女朋友和兄弟要拿著錢跑路了。他講義氣,對方可不會對他講義氣,說不定還會慶幸,少了他和楊旭這群人分錢,他們能分更多,下輩子都不愁了。 同床共枕的枕邊人都如此,其他人還會管他嗎? 這個答案,劉大海心里一直很清楚,他們救不了他,也不會救他,他無法接受的是,他現(xiàn)在正關(guān)在公安局受苦,麗娟不但沒絲毫的心疼,還淡定無比地勸沈容跟著他們一起跑路。而陳律師,從頭到尾,連提都沒提他的名字一下,他就這么快就被他們給遺忘了。他們?nèi)煌?,一個星期前,他還跟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喝酒吃rou,好兄弟來好兄弟去的! 劉大海的一張臉乍青乍白,極為難看。但他還強撐著,不想被警察看笑話:“就這樣,你們警方可真夠無聊的!我要睡了!” 說完,他不顧審訊室強烈的白光,趴在了桌子上,瞇上眼,做出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但老于知道,他沒睡著,也睡不著,這會兒心里不知亂成什么樣呢!他不過是被打了臉,要面子,強撐著而已。 老于給了他一個臺階下,敲了敲桌子主動說:“劉大海,根據(jù)刑法規(guī)定,走私、販賣、運輸、制造□□五十克以上,按律處十五年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并處沒收財產(chǎn)。你們這一次走私進國內(nèi)的□□足足有六百克,你一個人來承擔(dān)這個后果,你承擔(dān)得起嗎?” “你是講義氣了,你那所謂的兄弟、所謂的女人,拿著你用命換來的錢逍遙法外。過不了兩年,麗娟就會有新的男人,她還帶著你的那份子錢,嫁給別的男人,給那個男人生兒育女。你所謂的兄弟也不知道在哪個銷金窩里狂歡,誰還記得你?” “陳旭他們八個人,因為信任,跟著你,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就被你帶上了賊船,很可能這輩子都要在牢房里度過。他們的家庭也全毀了,你對得起他們嗎?” “還有你的父母,他們要承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承受左鄰右舍的閑言碎語。兒子沒了,錢也沒有,老無所依,孤苦伶仃,你就忍心嗎?” 一句又一句,問得劉大海幾乎崩潰了,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臉。 老于扭頭,對小伍說:“你給他念幾條新聞!” 小伍拿起桌上的資料,一板一眼地念道:“10年3月份開始,被告人是小平伙同他人走私、販賣、運輸□□片劑,其行為已構(gòu)成走私、販賣、運輸毒品罪……,依法對被告人是小平判處并核準(zhǔn)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chǎn)?!?/br> “被告人馬嚴明知是毒品□□而多次販賣給他人,數(shù)量超過五十克,情節(jié)嚴重……在庭審中最終又能如實供述,可以認定為坦白,依法可以從輕處罰……” 每條新聞都有對比,充分詮釋了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劉大海聽明白了老于的用意,咬咬牙,把手放到了桌子上,問老于:“是不是我主動交代了,就能減刑,不用死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誰不怕死?劉大海從小伍的案例中聽明白了,主動坦白交代,如果有立功行為,可以從輕處罰。哪怕判個死緩,只要不立即執(zhí)行槍決,他一定在監(jiān)獄里好好表現(xiàn),爭取減刑,總有出來的一天。 終于攻克這小子的嘴了! 老于挺直背,嚴肅地說:“檢舉、揭發(fā)他人重大犯罪行為,提供偵破其他重大案件的線索;阻止他人重大犯罪活動;協(xié)助司法機關(guān)抓捕其他犯罪重大犯罪嫌疑人等都屬于重大立功,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能不能減刑,在于你!” 劉大海咬了咬牙,閉上了雙眼:“我說,我全說!” 111. 被家暴的原配 ... 叮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驀地在寂靜的夏夜中響起, 驚得靠在副駕駛座上用外套蓋住臉在假寐的馬副隊長蹭地坐了起來, 因為動作弧度太大,腦門一不小心磕到了車頂, 撞得他本來有點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 “副隊, 是你的手機響了, 好像放在衣服口袋里?!弊隈{駛座上的小馮提醒他。 馬副隊長甩了甩頭,拿著衣服推開了車門, 對小馮說:“你睡一會兒,下半夜我來守?!?/br> 關(guān)上車門,他一邊往人行道上走去,一邊掏出了手機, 接通電話,里面馬上傳來了老于興奮的大嗓門:“老馬,劉大海那小子招了?!?/br> 這可是個好消息, 馬副隊長打哈欠的姿勢一頓, 維持了這個姿勢幾秒, 問道:“都說了些什么?” “他把他的同伙,還有走私回來的毒、品流通渠道也全招了。這小子為了立功減刑, 招得很徹底啊。”老于高興地說,“徐平安的下落他也供了出來。事發(fā)當(dāng)天,徐平安老家有個長輩去世了, 徐平安帶了個小弟回去參加葬禮了,后來可能是察覺到這邊出了意外,他就一直躲著, 沒有再出現(xiàn)過。巧的是,我在地圖上查了徐安平的老家,正好是在滇省北部,估計你們明天就能到他老家那片區(qū)域了。” 馬副隊長殘留的睡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原本漫不經(jīng)心踢著路邊石子的腳蹭地一下立直,身板也不自覺地打得直直的:“把他老家的地址發(fā)給我,再在系統(tǒng)里查一查他有沒有犯罪記錄,親屬有沒有犯罪記錄?!?/br> “查過了,沒有犯罪記錄,也沒有親屬?!崩嫌诘男β曉诤谝怪懈裢獐}人。 如果是外行可能聽不懂他的意思,但馬副隊長是一名經(jīng)驗老道的刑警,馬上反應(yīng)過來:“他有兩個以上的身份證,那徐安平應(yīng)該不是他的本名!” 以前國內(nèi)的戶籍政策管得并不是很嚴,而且都是紙質(zhì)檔案記載,小地方找點關(guān)系,走走人情,很容易就能弄到一個新的身份證。這跟假證不同的是在系統(tǒng)內(nèi)也能查到,而且這個身份證也一樣能上學(xué)、買房置業(yè)、結(jié)婚,相當(dāng)于人在社會上額外多了一個身份。曾經(jīng)公安部還清理過這個歷史遺留問題,注銷了一批重復(fù)戶口,但總有漏網(wǎng)之魚。 而徐安平顯然就是這條漏網(wǎng)之魚。那他身份證上的信息很可能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