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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放到了旁邊的小幾上,然后抓住司馬沖天沒傷口的胳膊,哭泣著安慰他:“司馬哥哥,你別這樣,你別這樣,還有我呢,只要有我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吃苦的!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咱們都還好好的活著,就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兒!” 她這話,司馬沖天哪聽得進(jìn)去。他用力捶打著床榻,發(fā)泄心里的憤怒和絕望,一下又一下,像是小獸瀕死時發(fā)出的最后的咆哮。 直到香兒用力抱著他的雙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快抽泣過去時,他才漸漸清醒,看著自己剛才因?yàn)樘^用力,打在香兒胳膊上,給她造成的這一大片淤青時,后悔蔓延上了他的心頭。 “對不起,香兒,你說得對,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就能報仇!”司馬沖天將香兒動情地攬進(jìn)了懷里。因而錯過了香兒嘴邊那抹得逞的微笑。 第80章 080種馬文原配 張衡滿是復(fù)雜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看起來文文弱弱、看起來無害極了的沈容, 良久終是主動開了口:“香兒心甘情愿嫁給了二公子!” 還真是被她給說中了。他不過是安排了兩個丫鬟在香兒的屋外說了那番似是而非的話, 就寥寥幾句而已, 也不知那香兒是什么腦回路,竟然依著葫蘆畫瓢, 還真當(dāng)她是前朝永嘉皇后的翻版了。 現(xiàn)在想來, 張衡都覺得奇怪。香兒不是對司馬沖天情深義重,不離不棄嗎?為何又要用這種方式害他?是因?yàn)橹雷约簺]法脫離寧王府了,所以用這種方式將他留在身邊?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那還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寧可不要。 “是嗎?那挺好的, 張大人和王爺也可以放心了?!鄙蛉莺? 瞥見張衡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膽寒模樣,有些好奇,“張大人可是不舒服?” 張衡搖頭, 抬頭望著沈容清麗的容顏:“沈小姐, 你可知道香兒為什么會這樣做?” 沈容當(dāng)然知道, 香兒必須完成任務(wù), 否則就會遭受懲罰。香兒雖然有外掛, 但這外掛也只是輔助性質(zhì)的, 并不是什么武力值、毀滅性極強(qiáng)的外掛。她困在寧王府,外掛也幫不了她。 無法擺脫寧王府的鉗制, 聰明人肯定就會想出我不能就山, 就讓山來就我這辦法。寧王府要的是香兒那種能救命的藥, 只要她不過分, 一些無足輕重的請求,都會滿足她。 而如今,司馬沖天就成了寧王府送給香兒的禮物,同時也是轄制香兒的一個工具。這是一場彼此都有私心的交易,唯一的犧牲品和不知情者就是司馬沖天。 沈容心知肚明,但她不能說,輕輕舉起茶杯抿了一口,找了個非常不走心地借口糊弄張衡:“可能是香兒太舍不得司馬沖天了吧!” 這其實(shí)是實(shí)話,只是此舍得非彼舍得,不是大家以為的那種舍得罷了。 張衡瞥了她一眼,將信將疑,到底是保持君子風(fēng)度,沒再追問,而是道:“不日令尊就將啟程回京述職了,不知你有何打算?” “不是說要來年春天嗎?”沈容驚訝地說。她可不想見原主的父親。因?yàn)樵谶@個以父/夫?yàn)樘斓臅r代,沈父知道她和離了,肯定會將她帶回去,再給她挑選人家嫁出去。幾乎沒有哪戶人家會允許女兒一直待在家里的。 一想到可能嫁給一個素未謀面,不知秉性脾氣和長相的男人,然后生死就由這個男人掌握,沈容就就頭皮發(fā)麻。她可不想將自己的命運(yùn)交到別人的手里。 張衡指了指外面的樹上掛的冰凌:“已經(jīng)臘月了,距春天很快了?!?/br> 是啊,過完年,沈父就要啟程入京了,確實(shí)快了。 “多謝張大人提醒?!鄙蛉葺p聲說道,她得收拾收拾,趕在沈父進(jìn)京之前,趕緊跑路。好在她如今是和離之身,既無婆家管著,對娘家而言,她又是嫁出去的女兒,算是個三不管地帶。 張衡聽到這話就明白了她的選擇,手中的茶碗輕輕一放,波瀾不驚地說:“沈小姐就沒想過留在京城?” 這話問得端是突兀,不像張衡平日里的作風(fēng),沈容不解,抬頭瞥了他一眼,卻見張衡避開了她的目光。沈容心頭愕然,怎么會?這未免太出人意料,太荒謬了吧! 一想到張衡可能對她有好感,沈容頓時感覺這碧幽幽的好茶也沒了味道。她輕輕放下茶杯笑道:“我這一生,年少時困于閨閣之中,嫁人后也是以夫?yàn)樘?,困于后院,整日與瑣事為伍,著實(shí)令人厭煩和困倦。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我想游遍千山萬水,嘗盡世間美食,方不負(fù)來這人世走一遭!” 這還真是灑脫又令人向往的生活。 張衡很羨慕,但他肩上有自己的擔(dān)子和負(fù)擔(dān),不能任性地拋下一切,像沈容那樣隨性地去浪跡天涯。 張衡到底是個豁達(dá)之人,只黯然了一息,隨即就釋懷地笑了笑,舉起茶杯朝沈容致意:“以茶代酒,敬沈小姐你一杯,祝你一路順?biāo)?,康樂平安?!?/br> 很樸實(shí)的祝福,但這份心意是真誠寶貴的。 沈容舉起了茶杯:“也祝老太太福壽安康,大人前程似錦!” “走的時候說一聲,我娘自來了京城,就跟你最投緣?!睆埡庹酒饋硇Φ?。 沈容頷首應(yīng)是:“這是自然,張老太太對我的好,沈容銘記于心。張大人便是不提,臨走時,我也會來跟老太太道別。” 送別沈容,張衡轉(zhuǎn)身背著手,往后走,快走到屋檐下時,張老太太被丫鬟攙扶著走了出來。半白的頭發(fā)規(guī)整的梳在腦后。她恨鐵不成功地看了張衡一眼:“連個姑娘都拿不下,你就打一輩子的光棍吧!” 張衡無語:“娘,你又派人偷聽我說話了,跟你說過好多次,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張老太太有點(diǎn)理虧,但一想到今兒聽到的事頓時又來了精神:“哼,這不是怕你欺負(fù)阿容那孩子嗎?結(jié)果,你這個不中用的,連句好聽的話都沒有,跟你爹一樣,榆木疙瘩,難怪一把年紀(jì)了連老婆都討不到!” 張衡被她的強(qiáng)詞奪理搞得沒脾氣了,兼之心底隱藏的秘密也被揭穿,頓時威嚴(yán)俱無,他從丫鬟手里接過張老太太的胳膊,想法子將話題轉(zhuǎn)開:“娘,你不是午睡嗎?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張老太太瞪了他一眼:“還不是被你給氣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