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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連忙擺手:“不說她們了,還是說說你們今天去寧王府的事吧,出什么事了?天哥回來這么不開心!” “我們連寧王府的大門都沒進去……”康伯把事情講了一遍,然后感嘆道,“這京城大戶人家的規(guī)矩還真是多?!?/br> 沈容聽完很是無語,他們真的就拿著一份所謂的禮物就去見寧王了?要不是康伯在這里,她鐵定大笑出聲。這也未免太可笑了,寧王是什么身份,當(dāng)今皇帝最親近的胞弟,一品親王,功勛卓著,就像門房所說,不管什么人,阿貓阿狗的,上門求見他就見,那他一天什么都不用干,光見想投奔他的門客都忙不過來。 這只能說,司馬沖天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沈容壓下欲翹起的唇角,嘆道:“難怪天哥如此生氣呢,這寧王府的門房也是狗眼看人低,遲早有他后悔的?!?/br> “可不是?!笨挡D了一下說,“老朽斗膽,多問一句,夫人是否有門路能替莊主引薦一下寧王?” 這才沈容一叫,康伯就來見她的原因?,F(xiàn)在家里也就沈容是出身官宦之家,父親怎么說也是一方父母官,多少有些同窗、同僚什么的,在京城應(yīng)該也有熟人,除了沈容,他也想不出能找誰幫忙了。畢竟康伯也好,司馬沖天也好,認(rèn)識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江湖中人。 沈容苦笑:“康伯,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我爹不過是個五品知府罷了,在所轄府內(nèi)還有幾分薄面,可要這權(quán)貴云集的京城,那完全不夠看,別說找同僚朋友幫天哥引薦了,便是我爹他自己要去寧王府上拜訪,寧王也未必會見我爹!” 康伯沒料到是這么個情況,焦急地說:“那怎么辦?” 他們都來京城一月有余了,一直是吃老本,這樣下去只會坐吃山空,司馬沖天也就這幾年才開始發(fā)跡,底子薄,哪經(jīng)得起這樣的消耗。至于去兵馬司之類的衙門花錢找個衙役、兵卒當(dāng)當(dāng),起點太低,還不如當(dāng)江湖少俠,司馬沖天不愿意。 “讓我想想?!鄙蛉莅醋☆~頭。司馬沖天出師不利,進京之后的落差太大,她還真怕他承受不了,寧做雞頭,轉(zhuǎn)身又回武林中去了,那才難辦呢!武林于他就跟大海之余海魚一樣,她絕不能讓他回去。 思忖半晌,沈容抬頭正色道:“康伯,循規(guī)蹈矩上門拜訪這條路顯然行不通。便是寧王見到了天哥,給天哥的時間也不會很長,印象也不深刻,如今只有另辟蹊徑一途?!?/br> “哦,夫人請講。”康伯來了精神,炯炯有神地盯著沈容。 沈容捏著帕子捂住嘴咳了一聲,娓娓道來:“寧王,及其府上的貴眷總是要出門,我的意思呢,天哥不必急,經(jīng)常去寧王府邸周圍轉(zhuǎn)轉(zhuǎn),總會有機會讓天哥一展身手,也讓寧王府上的人發(fā)現(xiàn)天哥這顆被埋沒的璞玉!” 康伯聽懂了沈容的意思,她是讓他們沒事多跟跟寧王家的人,找合適的機會表現(xiàn)表現(xiàn),比如路遇劫匪,司馬沖天沖出去英雄救貴人之類的,這不就跟貴人搭上線了? “夫人言之有理,只是,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況且,寧王府的人出門總是前呼后擁,便是有意意外,也輪不到莊主出手,莊主便是有萬般武藝恐也沒用武之地?!笨挡畱n愁地說。 沈容聽了,淺淺一笑:“康伯考慮得周全,寧王府的人出門戒備森嚴(yán),但你忘了寧王府還有不少關(guān)系密切的至親好友,寧王還有門客心腹,總有出身寒微之人,總不能每個出門都招招搖搖,帶著大隊的侍衛(wèi)。如果能得他們引薦,不止能入寧王的眼,還能提前結(jié)交上朋友,以后天哥在寧王府也有個照應(yīng),康伯你說是不是?” 這話點醒了康伯,寧王府上的人他們不敢打,寧王外家,親眷,就算這些都是達(dá)官貴人,不方便出手,那寧王的門客呢?門客也是分三六九等,有得寧王重視,有不得寧王歡心的,而且這些人大多出身寒微,并不會看不起司馬沖天。 若能結(jié)交寧王的心腹,讓其引薦,司馬沖天的起點都會比這樣貿(mào)然拜訪毛遂自薦來得高,這確實是個好主意。至于怎么接近寧王的心腹,這再簡單不過。 想通這一節(jié),康伯一拍拳頭,欣喜地說:“夫人真乃女中諸葛,此計甚妙,確實比莊主冒冒失失地拜訪寧王來得更佳。莊主有夫人此等賢內(nèi)助,何愁司馬家不興!” 沈容抿唇羞澀一笑:“康伯過譽了,我不過是一閨中婦人,見識淺薄,也就會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雕蟲小技罷了。若是能幫得上天哥一二,那是我的福分?!?/br> 康伯站了起來:“娶妻娶賢,夫人賢惠,乃莊主之福。老朽這就去忙了,夫人若有事,差個人來叫我!” 沈容含笑點頭,吩咐雪雪把他送出去。 沒過多久,雪雪就跑了進來,興奮地說:“夫人,康伯剛才把琯姨娘和雪姨娘給訓(xùn)了一頓,說讓她們有點規(guī)矩,別哭哭啼啼的,影響夫人休息??挡畬Ψ蛉苏婧??!?/br> 自從小妾一個接一個的進門,司馬沖天不是睡這個小妾屋里,就是跟那個小妾滾做一團后,雪雪一直擔(dān)心沈容的地位不保,很久沒笑得這么開心了。 沈容看著她的笑臉,沒打破她的幻想??挡氖菍λ茫徊贿^是看她有價值罷了。而琯琯和雪蓮,長得再美,再會討男人歡心,也不過是以色侍人,在利益面前,隨時都可以被犧牲掉。 傍晚,司馬沖天也來了。他主動來陪沈容吃飯,甚至在琯琯和雪蓮過來請安的時候,還冷著臉,不顧她們委屈巴巴的可憐樣子,把她們趕回了自己的屋子。 沈容見了覺得有點不妙,看樣子,司馬沖天今晚是打算在她房里睡啊。也是,對自傲自戀的種馬男來說,對一個女人好的最直接方式,就是睡這個女人啊。這一點在皇宮中體現(xiàn)得最直觀,皇帝睡妃子叫“臨幸”,皇帝睡哪個女人是給那個女人面子,叫恩寵,經(jīng)常睡美其名曰圣寵不衰。 雖然司馬沖天不是皇帝,不過男人的劣根性是一樣的。他可能覺得今晚睡在沈容房里,是對沈容的肯定和獎勵,沈容應(yīng)該歡欣鼓舞,樂得笑開花才是。 沈容一想到這一點就惡心,這種思想,比他單純因為好色睡了多少女人還惡心。 吃過飯,沈容對思思說:“去請香兒姑娘過來,麻煩她再給我把把脈!” “是。”思思連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