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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拍開了他的手:“我討厭別人這么指著我說話!黃大明,你說我跟李揚在這里約會,如果我能證明我們的清白,你怎么說?” “證明,你怎么證明?”黃大明撇嘴,壓根兒不相信沈容的話。 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六月底,太陽火辣辣的曬著,又是周六,沒有課。同學們大多窩在宿舍睡覺,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他剛出來時,親自看過。而且就算有某個學生看到了,但沈容一個外校的,李揚性格孤僻,跟誰都不熟,誰會多事跑出來給這么兩個看起來就不討喜的人做證明呢! 他自認為萬無一失,所以說話也很有底氣:“好,你要是能證明,我就給你和李揚同學道歉!” 道歉?這黃大明不愧是個讀書人,文字游戲就是玩得溜,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大伙兒的面是道歉,私底下只給他們兩人說聲對不起也是道歉。這兩者的差別可大了。 沈容可不會給他留下這么大的空子讓他鉆。她拿起用了好幾年的老手機,打開了錄音:“可以,如果我能證明我和李揚同學的清白,黃大明,你就站在這兒,下午的時候拿著揚聲器對我和李揚同學說三聲對不起!” 揚聲器,那豈不是附近幾棟樓的人都能聽到。黃大明不大情愿冒這個險。 沈容瞧出來了,故意激他:“怎么,不敢?原來你也是不是那么確定嘛,那為何一直要往我和李揚同學頭上扣屎盆子?居心何在?” 黃大明被她這一激,不好退縮,再一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找不到沈容有什么辦法能證明她跟李揚的清白,索性脖子一抬,哼道:“誰說我不敢,我答應你,只要你能證明你跟李揚是清白的,我站在逸夫樓前,下午的時候拿著擴音器給你們倆道歉?!?/br> 可能是很氣憤被沈容逼成這樣,頓了一下,他盯著沈容,咄咄逼人:“我已經答應了,你說的證據呢?” 沈容抬起頭,往西南方向,也是李揚的頭上的那棵樹干一點,臉上是滿滿的嘲諷:“你當學校里安裝的攝像頭是擺設???” 聞言,黃大明如遭雷擊,再也笑不出來,他怎么就忘了這個呢! 18.018踏腳石原配 校園的公共場所, 比如道路、圖書館、教學樓門口、食堂、籃球場等地方都安裝有攝像頭,不過因為學校里一向比較太平,很少有事故發(fā)生,加上學生的流動性很大,每年都一茬一茬地換, 所以幾乎沒有人留意到自己身邊無處不在的攝像頭。 還是經沈容一提醒, 大家才想起這個, 紛紛眼前一亮,對啊,那個藏在樹干上的攝像頭就在沈容和李揚的頭頂斜上方, 這么近, 肯定把兩人的表情和動作拍得一清二楚。是私底下約會碰面, 還是樂于助人做好事,看了視頻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國人都有好看熱鬧的心理, 大學生也不能免俗。一個個好奇地望向黃大明, 看他怎么說。 黃大明能怎么說?他這會兒急得后背直冒汗,像是被人架到了火上烤一樣, 進退兩難。畢竟, 作為親自導演這場戲的編劇兼主演, 他比誰都清楚這所謂的“私會”究竟有多經不起考驗。 真要去看了監(jiān)控,最后丟臉的絕對是他!但若是他不答應去, 那別人會不會覺得他其實早知道沈容跟李揚沒什么關系, 進而懷疑上他呢? 黃大明把頭都想大了, 終于靈機一動, 想出了一個辦法,然后撓了撓頭,一臉愁色,狀似為沈容好的樣子,勸道:“阿容,這城里可跟咱們鄉(xiāng)下不一樣。學校哪會因為情侶吵架鬧糾紛就開監(jiān)控啊,這個行不通的。” 他也沒撒謊,雖然沒人試過,但學校里的情侶三天兩頭吵架鬧糾紛的多了去,要是都去找保衛(wèi)處,那保衛(wèi)處的人什么都不用干了,干脆天天給同學們調監(jiān)控得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似乎很疑惑:“你進城這么多年了,怎么這么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我記得上回你們隔壁有個女人來捉jian,想查看賓館的監(jiān)控,賓館老板都不答應,說是除非警察來,否則不可能給私人看的?!?/br> 他這誤導性的話一出,本來就對沈容和李揚印象不大好的同學紛紛狐疑起來,沈容該不會是故意拿這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辦法來糊弄他們吧? 沈容一瞧就知道這些天真的天之驕子在想什么! 她理都沒理黃大明,扭頭對縮在一旁的李揚說:“你們學校的保衛(wèi)處在哪里?” 李揚抬起頭瞥了她一眼,又飛快地挪開了目光,伸出蒼白的手往西邊的馬路一指:“從這里直走,到第三個路口左拐,再往前直走四百米,然后……” 沈容方向感不大好,被他繞糊涂了,趕緊擺手:“別說了,這事也關系著你的清白,作為當事人之一,你也應該一起去,快帶路?!?/br> 黃大明見沈容只顧著跟李揚說話,似乎刻意回避了他剛才的問題,下意識地覺得是沈容心虛了。心里越發(fā)不屑,他還真當沈容長能耐了呢,結果也不過如此嘛,狐假虎威而已,真當保衛(wèi)處是她家開的! “阿容,你就別為難人家李揚同學了。沒看他根本就不想去嗎?事情的真相咱們大家心里都清楚,去保衛(wèi)處也是白走一趟,自取其辱。看在咱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也……算了,你走吧,以后咱們別聯(lián)系了!”黃大明說到最后一臉沉痛,好似受了多大打擊似的。 沈容看著他這幅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心頭冷笑,這黃大明就蹦跶吧,現(xiàn)在他蹦跶得越歡,待會兒打臉就愈狠,也能讓這些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單純同學們見識什么叫人心險惡,看人不要只看表面。 “真相如何大家不光心里清楚,待會兒眼睛也會清楚!”沈容意有所指了一句,然后扭頭對李揚說,“走吧!” 李揚推了推鼻梁上因為汗水不斷往下滑落的大眼鏡,垂著頭,頂著烈日,往保衛(wèi)處的方向而去。 沈容知道這個人似乎有畏女癥,刻意跟他保持了兩三米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黃大明陰鷙的眼神從沈容身上掃過,又飛快地收回了目光,換上了一副無奈、難過的表情,沉痛地說:“阿容,你這又是何必呢,非要把自己的臉都丟光嗎?” 沈容理都懶得理他,回頭對路過看熱鬧的學子們笑道:“同學們,如果大家這會兒不忙的話,麻煩大家?guī)蛡€小忙,跟著我們一起到保衛(wèi)處,做個見證,謝謝大家!”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沈容態(tài)度良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