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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閨蜜稍安勿躁,先在屋里待著,擰身怒氣沖沖掀簾子出去,就看見一臉生的男子立在門外,手里提著的可不就是嚇得打哆嗦的雜工。…嚯,什么人?。?/br>12“奴婢斗膽,敢問閣下何人?”那人把手里的人一甩,威風凜凜抱起胸來:“老子是敏王親衛(wèi),來給王爺拿點夜宵…”…哦,你也是來偷食的嗎?我露出了然的目光瞅他,“奴婢明胥,區(qū)區(qū)一個管事嬤嬤,今兒個來也是為置些陛下用的宵夜?!?/br>他略顯煩躁地掏掏耳朵,“啊,這樣…王爺?shù)氖虏槐卮驍_陛下了,你速速拿了走罷……這里面還有人?”我暗叫不好,閨蜜在里邊踱步來著,這人既是親衛(wèi)兵,耳朵總是差不了。我定定神,揚聲:“淑芬,怎如此不知禮數(shù)!還不快出來見過大人?!?/br>閨蜜收到我的信號,戰(zhàn)戰(zhàn)兢兢踏步出來,低著臉埋著頭,頂著一臉白面揪著衣裳直挺挺站著:“…見過大人?!?/br>那親衛(wèi)兵噫了一聲,滿臉嫌棄:“媽呀貞子?!?/br>我:喵喵喵???我心頭巨震,開口:“傻逼!”他暴怒:“握草你罵誰呢?!”忽然反應過來,繼而兩人相視,頓生惺惺相惜之感。他艱難地開口:“你也…”我咽下千言萬語:“我也…”閨蜜:???13“我是胎穿的,媽的你知道被生的寶寶多疼嗎?!彼寄科喑?。“哦,我不知道哎,我一睜眼就光腳踩進雪地,給拿繩子牽進宮里賣的?!蔽一貞浲?。“握草,那你好慘?!?/br>“不啊,你比較慘。我又沒給當暗衛(wèi)訓過。”“哎,我還想找個心善手細的女人老婆孩子熱炕頭呢,”他嘆氣,“一夜回到解_放前,連自個兒都保不全了?!?/br>自那日相認我們就聊的火熱,今日等閨蜜上朝去我又和韓苗苗湊到一塊,滿嘴跑火車。哦,這東北大漢叫韓苗苗。多傻的名字。“你們王爺這幾日一直在宮里?”我記得他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嗨,說是要定下來了。可能要找太后商討商討,這幾天忙完正事就往太后那跑?!?/br>“???他要娶妻?”我愕然。“誰知道啊…”韓苗苗漫不經(jīng)心,“我跟他熟是熟,也不敢太熟。這人賊啦難摸,陰晴不定的?!?/br>???陰晴不定?握草,驚天大秘密啊。我忙問:“王爺不是挺溫柔的?”他嗤一聲:“溫柔個蛋,我前幾天還見他回去莫名其妙砸東西發(fā)火,前天說是去洗澡兒,回去又把人都趕得遠遠的,自個兒在屋子里不知道又生什么悶氣。”說到這他一頓,“咋?看上了?”我丟他白眼:“當奴才的哪兒這么多話?!?/br>搓搓下巴,我好像真的知道了什么驚天大秘密。回了閨蜜寢宮,迎面對上閨蜜嚴厲的視線,我下意識退半步:“陛下有何吩咐?”他啪啪啪拍桌子:“膽子越來越大了你!瞞著朕出去幽會情郎?”我給他斟茶:“陛下莫惱,奴婢只是碰見了同鄉(xiāng)人,一時半會兒難以自制。”他狐疑地瞅我,我面帶微笑。閨蜜又問:“那你告訴朕,傻/逼是什么意思。”我笑:“我鄉(xiāng)里的土語,夸人可愛伶俐,乖巧大方?!?/br>“放屁!”他大叫,“朕當時都聽見了!這分明是罵人的話!好啊,你小時候夸朕可愛,原來都是假的!”我笑得不行:“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嗝兒?!?/br>閨蜜奔到床上,掀起瓷枕作勢要砸。我打著嗝跪下:“奴婢罪該萬死!”閨蜜吭哧吭哧又放下枕頭:“你拿什么償朕!”我轉了轉眼,低聲細語道,不日便是春游,陛下可愿同王爺一起賞景?14春分時節(jié),太后總要組織著一幫子人去游玩。組團人員大概有太后,閨蜜,王爺,和一眾大家使得慣的奴才。哦,我是閨蜜使得慣的奴才,韓苗苗是王爺使得慣的兵。今年去的還是春溪山,那邊春天開滿山梨花,還有溪水,沒白色垃圾,也摸不著電線桿,往哪一看都是美景。我踩著碎步邊走邊看,詩興大發(fā):“一樹梨花壓海棠。”韓苗苗:“艾瑪可把你牛逼壞了。”我翻個白眼,往回一瞅,他在樹枝子上踩著花飛,一腳一個一腳一個。啪嚓啪嚓啪嚓。王爺騎著馬,皺著眉回頭看我倆。韓苗苗立馬跑到隱蔽的地方去飛了。閨蜜本來和王爺一左一右在太后轎子旁邊騎馬,這會兒都快溜到轎子后頭了。我會意,搓著小碎步往前湊。閨蜜壓低聲音:“今年還是偶遇?”我搓手:“今年咱有線人,提前去等著就成。”閨蜜捂了捂胸口,面露桃花:“朕心甚悅?!?/br>我附和:“奴婢亦是?!?/br>既是春游,哪有不玩游戲的道理,按理說這種時候古人最愛玩的是流觴曲水??商鬀]啥知識儲備,就會背個女德,也不完全遵循。所以為了防止尷尬,太后一般都換另一個玩。皇家成語接龍。哦。這個皇家比其他的高一個檔次的地方在于,它有一個押注的過程。太后儀態(tài)端莊:“哀家押明胥?!?/br>我瞅了瞅她放小桌上的金指甲,心想我都有十好幾個了,太后每回想換首飾都把舊的賞給別人,基本上親近太后的都有,你這誰稀罕。王爺:“本王倒覺得皇上勝算最大?!?/br>啪地押下一塊玉。哦喲。閨蜜眼神刷地亮了,“朕以為還是明胥。”他熱切地也拍下一塊帶著玩的鑲金牌牌兒,朝我使眼色,希望我能配合他贏賭。我假裝沒看到,因為王爺又開始皺眉了。王爺:“皇上謙虛,明胥才學雖在,又怎比得上皇上日日苦讀?!?/br>太后也投去狐疑的目光。她是想把金指甲脫手的,也更愿意看閨蜜贏。日日苦睡的閨蜜木然一瞬,不情不愿地改口:“王兄在理。那朕便押一回自己罷!”接下來輪到下人們押注,下人們押注完全看臉色,誰家的奴才押誰家,而且統(tǒng)一押半兩,不偏不倚,不多不少。一般下人是不敢贏的,也就我膽大包天,敢和上層比劃比劃。太后開頭:“羽化三清?!?/br>王爺:“清靜無為?!?/br>閨蜜:“為…”我悄悄:“為所欲為?!?/br>閨蜜:“為所欲為!”我接:“為所欲為?!?/br>太后嗔怪:“又胡鬧?!?/br>我嘿嘿:“奴婢無知?!?/br>好,比劃完了。我也不敢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