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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說:“睡吧,明許。一切明天都會有個結(jié)果?!?/br> 過了一會兒,尤明許也閉上眼睛。 本來她只是半睡半醒,忽然某個時分,聞到了一陣很輕的香味。她腦子里一個激靈,想要睜眼,卻發(fā)覺眼皮沉得厲害。猛然間香氣逼近,什么東西重重按在了她的口鼻上,她急喘了兩聲,頭暈?zāi)X脹,陷入了昏迷。 —— 殷逢是被臉上的rou疼醒的,有人在扯。 他睜開眼,就看到昏暗的光線里,冠軍那張皮笑rou不笑的臉。他們還在那廢棄的農(nóng)舍里,旁邊的涂鴉和陳楓也在揉眼睛。 冠軍遞了杯水給他,說:“殷老師,你們被下藥啦。其他人都跑了??上д撓滤?,我是他們祖宗!” 殷逢從地上爬起來,說:“他們走了多久?” 冠軍答:“半個小時。” “阿許呢?” “當然也被帶走了。不過奇怪,除了你們,他們還留下了兩個人,也被下藥了?!?/br> 殷逢等人走到另一間屋子,果然看到兩個人躺在地上,昏睡不醒。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護著邢琰君逃出來的好手。 陳楓問:“這藥會讓人昏迷多久?” 冠軍答:“起碼到明天晚上。” 陳楓:“交易就在今天,真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庇挚匆谎鄣厣系膬扇?,昨天邢琰君在車上還提過,他身邊,都是父親親選的人。偏偏昨天羅羽還說,今天一早要送邢琰君回湖南。 陳楓眸光一閃:“羅羽這是幾個意思?” 殷逢卻只微微一笑:“有意思?!?/br> —— 帶走的人里,羅羽其實只迷暈了尤明許和邢琰君兩個。尤明許丟在他的車上,邢琰君塞后備箱里。等一切處理好,他才去叫醒黃瓏和郭飛嶸,告訴他們半夜馬上要走。 黃瓏問:“怎么了?” 羅羽答:“我懷疑湘潭佬動靜太大,警方已經(jīng)盯上我們了,早走早好。” 這話讓人無法反駁。 郭飛嶸又問:“太子呢?” 羅羽笑了一下,說:“老板不放心,一個小時前就讓他帶人走了。走了也好,畢竟咱們這趟很危險?!?/br> 黃瓏和郭飛嶸對視一眼,沒說話。到底是親兒子,邢幾復(fù)對他們幾個再推心置腹,這種亡命的事,也不會讓兒子碰到一丁點。 于是兩人也懶得問了。黃瓏想起一件事,又問:“昨天送琰君回來的那幾個人呢?不是和你有仇嗎?” 羅羽說:“我下了藥,會睡到明天晚上,不用管。” 黃瓏看著他:“還是殺了省事?!?/br> 羅羽笑笑說:“阿瓏,我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殺人的。他有些來頭,殺了只怕警察會往死里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他到底救了太子,太子發(fā)話了,放過他。今天我們要是真殺了,回頭太子接班,心里到底會有疙瘩?!?/br> 這話說到黃瓏和郭飛嶸心坎上去了,兩人不再說什么,帶著手下,趁夜色上車離去。 所以當尤明許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她發(fā)現(xiàn)車隊不再行駛在公路上,而是已經(jīng)開入密林,顛簸穿行。羅羽在副駕,帶了副墨鏡,神色淡漠。 她和一個人坐在后排,正是邢琰君。只不過,兩人的雙手,都被繩索綁在了前排座椅上,綁得很緊,根本沒法掙脫。 她冷道:“羅羽你干什么?” 羅羽往后看了她一眼,笑笑:“醒了,就快到了?!?/br> 她踢了他的座椅一腳,羅羽笑意更深,不為所動。這一番動靜,身旁的邢琰君也悠悠醒轉(zhuǎn),看到車上的情形,一愣。 邢琰君并不笨,心慢慢下沉,說:“羅羽你想要什么,可以和我爸慢慢談?!?/br> 羅羽說:“太子爺誤會了,待會兒很危險,我是想讓你們留在車上,別亂跑,免得受傷。萬一被槍殺了,我怎么和老板交待?” 邢琰君:“羅羽!我爸怎么對你的?你真的要背叛他?” 尤明許沒做聲,看著兩人臉色。羅羽靜了一會兒,答:“是的,我要背叛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邢琰君的臉色又青又白,說不出話來。尤明許這時開口:“不管你投靠了誰,是哪一邊的人,綁他來就算了。綁我干什么?” 羅羽笑出了聲,說:“是啊,綁你來干什么?尤明許你那么聰明,想想看我把邢幾復(fù)的兒子綁來,為什么還把你綁來呢?想想看,我為什么一定要追到你?為什么要把你帶到老板面前晃?因為只有得到你,我才能在他身邊更進一步,得到這次的大生意,哈哈!” 第233章 尤明許腦子里亂糟糟的,羅羽的話令她似懂非懂,隱隱有非常不安的感覺,在往上冒。邢琰君也是一愣,轉(zhuǎn)頭看著她,兩人都沉默無言。 羅羽扶了扶墨鏡,說:“寄予厚望的兒子,還有最愛的女人給他生的唯一的女兒,兩個籌碼在手上,你們倆的爸爸,這回要叫我爸爸了?!?/br> 邢琰君難以置信地看向尤明許,盡管羅羽的話石破天驚,可種種念頭在這時涌上他的心頭:難怪他第一次見尤明許,就感覺到莫名的親切,頗有好感;難怪羅羽帶著她出入,本犯了父親忌諱,父親卻無意阻止;難怪……她的眉眼間,與父親,與自己,頗為相似,都是丹鳳眼,高鼻梁。甚至她眉宇間的氣質(zhì),比自己更像父親,冷冷傲傲的,叫人看不透。 邢琰君訥訥不言,尤明許的臉色卻變得極難看,一腳又踹在羅羽椅背上,吼道:“放屁!” 羅羽卻輕描淡寫地答:“你們的DNA,我已經(jīng)拿去驗過了,你確確實實是他親生女兒。下次給你看,讓你徹底死心。” 尤明許眼睛都瞪紅了,這些年,她從未深想過自己的父親,一閃過年頭,就冷淡地擱下。在她心里,覺得那個人多半是負心。否則母親不會只字不提。她只當那人死了。哪怕還活著,她也絕不相認。 可如果羅羽說的是真的,她父親是邢幾復(fù)!一個犯罪帝國的掌門人。她的母親是警察,而且是個好警察,因公殉職,怎么可能和這樣的一個人在一起? 不,她不信。 她不可能有這樣一個父親。如果邢幾復(fù)真是她的生父,她還當?shù)昧司靻??她就完了?/br> 她心中念頭翻轉(zhuǎn),臉色煞白一片,片刻后,整個人已沉靜下來。她對羅羽說:“你說什么我都不會信。我沒有父親。今天就算死在這里,也沒有認的一天。他也不會認我,你不必白費心機?!?/br> 羅羽笑了一下,說:“你不了解他?!?/br> “他會認的……”邢琰君忽然顫聲開口,“他一直都想認,但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guān)……” 尤明許冷冷看他一眼,說:“我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太子爺,還是好好cao心一下你自己的處境,這人背叛了你們,估計要拿你當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