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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看,就察覺身后多了個人。她沒好氣地說:“你跟著他。” 第146章 殷逢剛才全神貫注也盯著窗,跟上她完全是身體自發(fā)反應,此時再改投另一方,顯然顏面全失。他靜了一下,淡道:“我不會礙著你的事。” 阿許,我礙著你的事了嗎? 我保證不會礙著你的事。 那兩道聲音依稀就在耳邊。尤明許的眼角余光,就能看見那熟悉的面孔身姿,依然緊跟著自己。她扭頭不再理會他。 屋內(nèi)沒人。 那就意味著,警察將要開始或許漫長的、時間節(jié)點不明的蹲守。尤明許和許夢山碰了個頭,簡單商量了一下,就在院子里各自找了陰暗隱蔽處,藏了起來。 鄉(xiāng)間的月光極亮,灑滿整個院子。尤明許就藏身在院子里一排廢棄的雞籠后,靠坐在籬笆旁,腳邊只放一瓶水,闔目不動。 殷逢靠在距離她一尺遠的籬笆旁,以往他協(xié)助警方破案,都是和局長、大隊長坐鎮(zhèn)指揮部,什么時候和這樣的基層警察一起混過,還蹲守嫌疑人。他既覺得有些新鮮,又有種從習慣的高處俯視小兵的感覺。 這樣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身旁的女人把手機亮度調(diào)低,一直在看,沒搭理他。殷逢也看了陣手機,白天在路上就沒怎么休息,感覺到困了,索性闔眼小憩。 “有情況叫我?!彼f。 人依然不搭理她。 他的嘴角扯扯,安心打盹兒。 又這么過了一會兒,尤明許聽著身旁傳來均勻悠長的呼吸聲。這樣的呼吸聲,她是非常熟悉且習慣的,代表他已經(jīng)睡熟了。 尤明許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睡夢中,那白天總是波瀾不驚的深沉表情,有了改變。他的眉頭輕輕皺著,那是個成熟男人的眉眼??戳艘粫?,尤明許目視前方。 卻沒想到旁邊有了動靜。等她回過神時,殷逢已腦袋一歪,栽在了她的肩膀上,就這樣,依然睡得死沉,沒醒。 他的呼吸很輕地拂過她的下巴,尤明許就跟被人施了定身咒,僵坐了一會兒,這才偏頭,可以看到他的眉骨、鼻梁和下頜線條。眼眶一熱,旋即強壓下去。 “阿許……”含糊低喃的聲音,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甚至還把腦袋往她肩窩深處鉆了鉆,似乎感覺到她身上的溫暖后,眉頭才下意識舒展開。 “阿許……”他又喚了聲,呼吸聲越發(fā)悠長,靠著她不動了。 尤明許一動不動,過了好一陣子,才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殷逢是被手機的震動給震醒的,他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躺在院內(nèi)地上,兜里的手機在震。腦袋有些痛,似乎做了什么夢,極迫切地在尋求著什么,醒來卻半點記不清楚。他摸出手機,人也坐起,是涂鴉打來的。 “嗯?” 涂鴉說:“我到辰溪縣了。周少凌不在家,也不在店里。我問了他女朋友,她說他今天要和一個湘城來的老板談生意,從吃晚飯就沒見著?!?/br> 殷逢眸光微斂,說:“你怎么問他女朋友的?” 電話那頭,涂鴉如同一頭黑熊,坐在周少凌家的陽臺上,看著屋內(nèi)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女孩,靜默了一下,答:“就是……直接拎過來問?!?/br> 殷逢:“行了,我知道了?!?/br> 掛了電話,他看向尤明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下的就是她原本坐的位置,而她往旁邊平移了一米多的距離,依然低頭在看手機。 就這么嫌棄他?躲那么遠? 殷逢心中有些不悅,淡道:“目標很快會回來,帶著獵物。” 尤明許依然不看他,點了下頭:“知道了?!?/br> 作者感言: 1、版主們想了個很sao氣的活動,叫“最寵你”,又稱“翻牌子”。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版主每天會在書評區(qū)(不是章評區(qū))翻30人,每人獎勵288書幣,一共150人。錢不多,夠看十幾天的更新吧。主要是個心意,回饋大家對入v的支持,大家喜氣一下嘛。歡迎大家積極評論參加哦,看看老墨今天要寵誰。書評區(qū)有詳細的活動說明。 2、有些讀者可能誤會了,我入v當天是更新9章,以后每天還是正常更新,盡量多寫。你們看今天就更新了四章。不可能每天9章2萬字哈,我一天才能寫個4000字。寫不了那么快。寫作10年,縱橫半生,絕無可能。 第147章 向榮抬頭,望著鄉(xiāng)間一輪瑩亮的明月,竟比城市里干凈、清晰許多。明月當空之下,就是起伏的黑色群山,一座座撲在那里。繁華的鄉(xiāng)鎮(zhèn)在遠處山谷間,那里住著許多與他無關(guān)的人。 他的家,原本是很好的。背山靠水,還在一條公路旁,他記得向慕華小時候,就很喜歡在屋前屋后玩耍,和一些村里的,或者新來的小孩玩在一起。 但這世界的變化,如此之快。這么快,這個家,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鄉(xiāng)鎮(zhèn)繁榮起來,一條條新公路修起,這一片區(qū)域幾乎荒廢。認得的鄰居,一家家搬走。 孩子的mama早已另組婚姻,跟著別人在杭州打工。幾個月前,向榮剛?cè)ズ贾菘催^,遠遠地看著她,覺得她過得應該不錯。那他就放心了。 六年了。 埋在屋子底下的孩子,應該只剩白骨。沒人認得出。他認不出,他手里的這個小子,也認不出。 即便是幾個月前,劉若煜和李必冉相遇,他們都認不出彼此,曾在這村里有過一面之緣。他們更加認不出向慕華了。 手里的半大小子周少凌,還昏迷著。把這樣一個19歲的少年誘拐到手,對向榮而言,輕而易舉。他扛著周少凌,走回院子,徑直走進屋內(nèi),鎖上了門。 打開一盞柔和的油燈,即使公路上偶爾有車經(jīng)過,也察覺不了這鄉(xiāng)村老屋里的端倪。向榮把人放在地上,用鐵鏈鎖好四肢,確保他不可能掙脫。又扭頭看了眼窗外,夜色還深,夜還長。 他從柜子里取出瓶二鍋頭,倒上兩杯,一杯自己喝,一杯澆在地上。而后點了支煙,坐在桌旁,看著那伏在冰冷地上的少年。 其實還是有些遺憾的。對于李必冉和劉若煜,只是誘使他們把自個兒送進了牢里。并不能像第一個或者這個,親手折磨、殺了。但當時李必冉和劉若煜本身已經(jīng)走在歪路上,向榮把網(wǎng)吧最好的兩個位子給他們留著,裝了監(jiān)聽器,察覺他們有殺人沖動。不知道為什么,向榮覺得,讓他們動手殺了人,比直接殺掉他們,更能令自己感到滿足。 況且,那個人也這么對向榮說:看著仇人自己走上絕路,眾叛親離,家破人亡,從此不得解脫,不比你直接動手,更好。即便將來他們出獄,你可以那時再動手。 向榮覺得這話說到了自己心坎里。 藥是那人給的,或許是某種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