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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過來,心里嘆了口氣,然后不作任何掙扎,點(diǎn)頭道:“我讓他來?!鞭D(zhuǎn)身就走了。 作者感言: 明天更一章。 第142章 殷逢走進(jìn)麓山分局時,臉色是冰封一樣的顏色。但沒走幾步,就有人和他打招呼:“殷老師,來啦?” 他看人一眼,是個五大三粗的警察壯漢,輕輕“嗯”了一聲。 “小殷來啦?!边@回,是個保潔大媽,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哎呀,小殷今天怎么穿成這樣,一點(diǎn)都不活潑。來找尤姐嗎?好幾天沒看到你了,兩人不會是吵架了吧?” 問題太多,令殷逢微微皺眉,沒說什么,點(diǎn)了一下頭,繼續(xù)往里走。 再往里走,迎面撞上了丁雄偉。殷逢自然是不認(rèn)得他的,只是覺得眼熟,就看了人家兩眼。丁雄偉多精的人,但看著眼前的人徹底大變樣,一副冷峻內(nèi)斂模樣,那眼神再也不是黏糊糊小兔子似的,這讓丁雄偉都覺得很神奇驚訝。 但丁雄偉大概也知道,這人“醒”了之后,就把尤明許給甩了。丁雄偉是個護(hù)短的人,從來也不喜歡殷逢這種白臉?biāo)刮牡哪腥?。但他臉上不露分毫,只是微笑說:“過來了?有什么事?” 殷逢有事也不能找他,小燕私闖民宅的事,也不好對他說。只能面若無事地頷首道:“我來找尤明許。” 丁雄偉:“哦?你們不是分手了嗎,那還找她干什么?” 殷逢一滯,淡淡答:“她讓我來的?!?/br> 丁雄偉看他一眼,走了。 明明只是一個眼神,卻令殷逢稍微有點(diǎn)惱火。他摸摸鼻子,正要繼續(xù)往里走,腦子里忽然抽痛了一下。他停下腳步,單手撐墻,另一只手按著頭。自他蘇醒后,約莫還未痊愈,這樣的抽痛,時不時還會有。 他冒著冷汗,站定不動,等這陣痛過去。 一個畫面,卻毫無預(yù)兆地,清晰出現(xiàn)在腦海里。 他看到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身上果然穿著那可笑的綠色阿童木T恤,竟然還穿了條綠色褲子,少年才會穿的白色板鞋。那神色可憐兮兮的,但活脫脫就是他的臉。 他蜷在那把椅子里,伸出了雙手。 尤明許站在他對面,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睛里卻有一絲笑意,和一絲憐惜。 “放下,我不會抱你?!?/br> 他看到自己訕訕地放下手,頭都快垂到椅子下,沮喪極了。 …… 殷逢感覺到額頭神經(jīng)跳了跳,同時從心底涌起的,還有一陣久違的渴望和甜蜜的感覺。癢癢的,惹得人心里發(fā)慌。仿佛……他正與畫面中那人,感同身受。 即便身為一名心理學(xué)學(xué)者,他也無法準(zhǔn)確判斷,這樣的記憶閃現(xiàn),意味著什么。曾經(jīng)的他,是如此渴望著那人嗎?抑或是殘存的記憶作祟,正常的消退而已。他定了定神,察覺腦中的疼痛已經(jīng)過去。便繼續(xù)朝她的辦公室方向走。 走了幾步,又是一愣,看向腳下。 似乎不用去問路,他的身體記得這樣清楚。 —— 尤明許是沒想到,殷逢的這個手下,盡管膽小又怕警察,可也是個單純心大的。晾了他一陣,竟然聽到傳來了呼嚕聲。 尤明許抬頭,果然看到畫手靠在椅子里,原本垂著的頭,不知何時也仰著,靠在墻上,呼嚕聲隱隱約約的,就跟頭小獸似的,困在那兒睡著了。她看了兩眼,到底拿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輕輕蓋在畫手身上。 殷逢走到會議室的玻璃外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女警察眉目平靜,把一身警服外套,蓋在了曾經(jīng)背負(fù)弒父弒母嫌疑的慣偷小燕身上。蓋好后,她似乎也有一絲疲憊,就這么靠在會議桌旁,摸了支煙點(diǎn)上,用那嫣紅飽滿的唇,輕輕含著,細(xì)長的手指時而垂落,慢慢抽著。 殷逢雖不喜女人抽煙,但也見過不少。有的是商業(yè)合作的女強(qiáng)人,有的是逢場作戲的妖艷女子。都令他倒胃口??裳矍暗呐?,卻是不同的。她一身都是近似男子的利落和帥氣,簡單的一個含煙動作就是??善闷G麗,于是就生生帶上了種說不清的豐富韻味。不做作,令你覺得,她本該如此。她就是這樣一個安靜冷酷的人。 殷逢看了好幾眼后,才輕敲了一下玻璃。 尤明許轉(zhuǎn)頭看了是他,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繼續(xù)望著窗外,神色淡淡抽煙。 殷逢推門進(jìn)去,也不叫醒小燕。兩人隔著兩米距離站著,他說:“我來領(lǐng)人。” 尤明許依然不看他,轉(zhuǎn)身坐下,拿出口供本和筆:“坐吧?!?/br> 殷逢脫下大衣,里頭只穿了件黑襯衣,剪裁精良合身,襯托出男子的身體線條。而后他單手撐在桌上,看著她。 尤明許懶得看他:“姓名?” 殷逢靜了一瞬,答:“殷逢。” “年齡?” “30。” “性別?” 殷逢到底偏頭笑了一下,沒答。 “性別?”尤明許語氣重了些。 殷逢抬眸看著她:“你不是很清楚嗎?” 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殷逢一說完,微微一怔。尤明許也沒想到都到這個份上了,他居然還會說這么不要臉的話。臉色一沉,沒吭聲。 氣氛詭異地沉默著。于是殷逢忽然明白了,他睡過她。 即便是失智期間,他也把這個女人給睡過了。 然后醒了就把人給甩了。 殷逢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一是驚訝于自己失了智,還能追上這么棘手的女人;二是他雖然從來沒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但交過的兩個女友,那也是好聚好散,毫無虧欠。但尤明許,明顯是他欠著人家的了。 而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對面坐著的如果曾經(jīng)是他的女人,那感覺自然是不同的。 “男?!?/br> 見他忽然收了浪蕩神色,還算規(guī)矩配合,尤明許也不看他,繼續(xù)問:“旁邊這人,今天下午潛入向榮家里,是你指使的?” 他答:“是?!?/br> “目的?” “和你一樣。” 尤明許手中筆一頓,不冷不熱笑了:“我卻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 殷逢也不跟她抬杠了,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答:“顧天成有關(guān)的所有卷宗,我都看到了。既然他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又有新仇舊恨,那我就如他的愿,查下去。我這個人,有仇必報(bào),必須把他親手抓住。還有他背后的……那些人?!?/br> 尤明許看著他冷冽的神色,心想,這個人,真的跟以前,完完全全不一樣了。第一次見他,他被顧天成嚇得哭;后來,在山上抓顧天成的時候,他哪怕?lián)u搖欲墜,也持槍一度制服了顧天成,奮不顧身舍生忘死。 而現(xiàn)在,他會驅(qū)使著手下人,動作比她還快。他冷冷地說,我這個人,有仇必報(bào),必須親手把他抓住。 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