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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被他一個眼神止住。 他沖著拔劍向他的暗衛(wèi)道:“暗衛(wèi)最重要的是什么?” “唯命是聽。” “主子現(xiàn)在昏迷?!?/br> 沒有命令,便不得擅舉妄動。 冷硬聲音遲疑片刻,容淵直接嗤一聲,抱起白九川撞上劍鋒,那暗衛(wèi)頭領劍一收,竟避過容淵! 白九川曾對她下過死命令,無論何時何地,都以容淵的安全為先!而容淵此前,也是用這一點算計的他們! “朕還是不會放過你?!?/br> 路過柳獻之時,容淵放出挑釁,卻沒有傷他,一步步走出相府。 “頭…” 暗衛(wèi)頭領收回看容淵背影的目光,刀鋒一樣望到猶豫著吐出這個字的那個暗衛(wèi)。那暗衛(wèi)打了個冷戰(zhàn),聽她道:“他說的沒錯。主子叫我們保護他?!?/br> 說完,那頭領率先飛出去,在長空下不見蹤影,容淵卻能感受到兩道癡迷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他微微勾了下唇,弧度美好而涼薄。 這世上最好利用的,便是人心,最廉價的,也是人心。 府門外已圍一層又一層的錦衣衛(wèi),數(shù)百弓箭手在各個方位等候命令。見出來的是容淵,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馮君匆匆過來,不敢瞄容淵懷里的人,低著頭給他往早已備好的馬車處引。紫玉馬車寬敞氣派,坐墊軟且長。 放下車簾,容淵淡淡道:“撤了罷?!?/br> “是。” 車輪在石板路上轱轆,行得很穩(wěn),容淵卻覺得一陣飄然,不安。他心心念念,想著恨著這幾年的人,現(xiàn)在就在他的懷里。 她中的藥只針對高手,且武功越好,昏迷的時間越長,按她的武功,容淵算著,怎么也得整一天。 他冷靜地凝視她的眉眼。 緩緩俯下身,咬上她的唇,破皮,血珠冒出來,被他舔走,腥甜滋味使人欲罷不能,他的手臂越收越緊,一個吻帶著無聲的硝煙,狂風過境,他的喉嚨里發(fā)出聲似愉悅似痛苦的低吟。 “唔。”白九川感到不適,睜眼,眼前一片黑暗。試著運內(nèi)息,丹田一絲變化也無。她開始小心地觀察周圍。練武之人眼力都好,夜中視物不在話下,可這處黑暗實在太濃重,她只能淺淺辨別,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而她被四肢緊鎖,綁在一張還算柔軟的大床上。綁得很緊,不動勒得都疼,要活動根本不可能! 她合上眼。 既被綁到此,暗衛(wèi)那定是出了問題。 有她意想不到的背叛者,使得她陷入如此被動局面。 如此,只能靜觀其變。 “嘩——” 石門大開,白九川耳朵動了動。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從外頭走進來。不知按到哪里機關,厚重石門又合上。 “噼啪、噼啪” 四周油燈被一個個點燃,暖黃的光四面八方亮起來,白九川的眼皮生理反應抖了抖,進來的人將這一切盡收眼簾。 一只手摸到她的臉上,冰涼,滑過她的眉眼,嘴巴,鎖骨,摸到她的領口。 “九川?!?/br> 容淵的聲音沙啞許多,“你怎么還不醒?!?/br> 他旁若無人地訴說著,“你不知道我有多難過?!?/br> “你總是那么自私??偸且谎圆话l(fā)地撇下我?!?/br> “你說,我要怎么留住你才好。” 那只手緩慢而靈活解開白九川領扣,白九川掙扎著睜開眼,不算強烈的燈光對于一個昏睡多日的人來說也是不小的刺激,她瞇了瞇眼,半晌才完全睜開,看清眼前的人。 容淵今兒穿著一襲紅袍,青絲用紅色發(fā)帶半束,其他搭在肩后,襯著他的容色格外好看,尤其是那雙瀲滟桃花眼,無表情時像是在笑,若是再笑,上下的弧度一彎,微微上挑的眼尾直接就能把人的魂兒給勾走。 而他現(xiàn)在便笑了,手未離開,徑直向下,重復道:“你說,我要怎么留住你好呢。” 白九川不露表情看他,一嘆:“放過我罷?!?/br> 容淵不予理睬,俯身,脫靴,上床,躺到她旁邊,將她整個人以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攬在懷里,發(fā)出一聲喟嘆。而后喃喃道:“也不知現(xiàn)在這樣就不留得住你?!?/br> “若是留不住,”他探頭,吻了吻白九川的發(fā)絲,“我就廢了你的手筋腳筋,再留不住,還有你的眼睛?!?/br> 不過,他溫柔道:“你應該不會讓自己落成那樣?!?/br> 白九川自此被禁錮在密室里一日又一日。 穿衣洗漱用膳,甚至出恭,皆是被容淵小心盯著。也不知他哪來的那么多時間過來這樣緊密地看她。 她表現(xiàn)得很乖順。 一月后,容淵在一次歡好中,答應給她解了腳鐐,又半月,她可以在密室中自由活動。 容淵對她還算放心,軟筋散按時下著,她多有兩步都要腿腳發(fā)軟。 “容淵?!彼谒麘牙锸瘢謴乃睗竦陌l(fā)撤下,紅唇開合,逸出他的名字。 兩個字有骨有rou,容淵心神一蕩,輕輕咬著她的頸側。 “你要關我一輩子么?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囚牢里。像關牲口一樣關著我?!?/br> 容淵沒回答,白九川低頭,啄吻一下他的臉頰。容淵一怔,竟忘了動作。這么長時間,這是白九川頭一次,頭一次,他回神,口下咬得更狠,令白九川嘶了聲,他眸光動了動,甩袖而去。 次日,白九川被接到東宮。 她多日的馴服與暗衛(wèi)的無作為讓穩(wěn)cao勝券的容淵放松警惕。 當夜,連續(xù)幾天都盡少食的白九川終于憑恢復了一成的內(nèi)力殺出重圍,幾乎要逃到宮外。 眼前就是宮門,左手勾著容淵脖頸,右手一片鋒利碎瓷片,已在年輕的帝王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線。 “容淵?!?/br> 她看了看不遠處沖她飛出來的一眾影衛(wèi),瞇著眸子,“后會無期。” 事到如今,容淵竟笑了。 他望著身邊大開的朱紅宮門,望著白九川,笑中有一絲解脫。 白九川心里隱隱不安,一咬牙,在暗衛(wèi)們落到她身邊后,打算要放開容淵,隨暗衛(wèi)飛遠,就在此時!估摸是放松了力氣,容淵手一揮,在白九川愕然的表情里掙脫,而后微微一笑,在她攔之不急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