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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動了動,門外傳來一聲細聲通報。 “殿下,督主,柳丞相求見?!?/br> 柳獻之來做什么。正好她想要通過這人摸一摸前朝余部的命脈,白九川看著門,“傳?!?/br> 容淵聞聲將箸放下起身,白九川看他還剩下的大半碗白米打他一下,“吃你的,多吃些。你這樣瘦,好像東宮虧待你了似的?!?/br> 柳獻之進來正聽見這句寵溺十足的話。 童瑾所言非假。 他眉稍一動,上前一拜,“殿下,督主?!?/br> 柳獻之是京中第一公子,其容色昳麗早大街小巷口耳相傳。白九川一望,真不如容淵。 “坐吧。來找容淵?” “多謝殿下?!绷I之泰然坐下,“臣來找殿下?!?/br> “哦?”白九川打量著這個柳丞相。 通身坦蕩,氣質(zhì)不差,配上一張還算俊美的臉,也難怪讓童瑾迷戀到對容淵不屑一顧。 “陛下早半月前將此次秋試出題的事交給殿下與臣,”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紙上的字規(guī)規(guī)整整,頗有風骨?!俺紤M愧,到今日才大致將提綱列出?!?/br> 白九川推回他的手,提綱熏了一道煙火氣又回到柳獻之胸前,荒誕不經(jīng)的太子笑道:“孤對這兒可沒興趣,你自己決定罷?!彼粗I之榮辱不驚的模樣,戲謔道:“倒是柳相,孤覺著比那枯燥乏味的提綱有趣得多,若柳相有空,改日咱們可以尋一處清靜地方,好好嘮嘮。柳相是文墨客,最會捉摸風雅那一套,孤近來對那一塊也很有興趣。” 容淵面色不改吃著青菜,放在下頭的左手攥了攥,又松開。 柳獻之此前不怎么與這不靠譜的太子接觸過,突兀一聽這曖昧示好的話一驚,余光不著痕跡晃過容淵,后背竄起一陣涼氣。 試探是試探,給自己交代進去就不好了。 他柳獻之是柳家一支獨苗,得傳宗接代。 面色微青,他將紙收回懷里,將看著白九川的目光低下去,起身。 “既如此,那臣便先回去再斟酌斟酌試卷?!?/br> “去吧。”白九川十分友善可親地放過柳獻之。 待柳獻之走到門口,她才添一句,“柳相斟酌好了告知孤一聲,孤閑著呢,隨時可與柳相相會?!?/br> 柳獻之身子一頓,險些被門檻拌一個踉蹌。他回身,聲線溫潤,“是?!?/br> 待人走沒影兒,白九川還在望著虛空,想著怎么利用柳獻之這條大魚將那一群在水里撲騰著的魑魅魍魎一網(wǎng)打盡。 “嗒?!?/br> 回神,容淵已經(jīng)將平平一碗白米吃凈。 白九川感嘆,“你可是頭一次吃這么多東西。以后也得像今日多吃些。”她笑著捏一捏容淵臉頰,“看,都沒什么rou。孤抱著都嫌硌手。” 她的眉眼間皆是不自知的情意,容淵看著只覺諷刺。 多情便是無情。真不知他容淵做了什么孽,一輩子兩輩子都要被這個到處留情的薄情人纏上。笑一笑,巧妙將自己的臉從白九川的手里解脫。“殿下可乏了?” 白九川有午間小睡的習慣。 他看向不遠處簡陋小床,“奴才這兒太破” 這一世他難得主動為白九川,雖說目的不純,白九川遷就地揮手,“不礙事。有你陪孤睡,孤不覺著破。” 容淵笑,“那就好。” 二人凈口,在東廠的外圍溜溜達達了小半個時辰,過路行人退散,轉(zhuǎn)回容淵的屋子時,白九川將隨手揪的楓葉拍到已經(jīng)收拾干凈的桌上,灌下一口茶,沖容淵道:“東廠的人都很怕孤啊。” “殿下威嚴,東廠人沒見過世面,自然都被嚇住。” 白九川將茶杯擱在桌上,“容督主也怕孤?” “奴才更敬重殿下?!?/br> “你倒會說話?!彼叩酱睬?,拍拍床邊,“上來?!?/br> “諾?!?/br> 容淵這一覺睡得很沉。剛沾到枕頭就失去意識,將案上那一摞小山以及所有繁雜的思緒都拋在腦后。醒來神清氣爽,身邊沒人,推開身上搭的薄被,撲上來的涼風讓他心底無比冷靜。望窗外已生晚霞。他驚然,急急下床,推開隔門,那小山已然消失,只剩下零星幾卷在案。 白九川耳朵一動,抬眼,沖他招手,“你可醒了。” 她站起來,打個呵欠,捶捶腰“諾,還差幾份,趕緊看,看完了咱們回東宮。” 容淵立在原地不動作。 白九川走過去推他,“快去。孤進去躺一會兒,”她咕噥著,“你這椅子可該換,坐一會兒哪哪都疼。還有那些卷宗,東廠別的人都是吃干飯的么。” 白九川一拉被躺下歇息,這里頭還有容淵的余溫。 容淵走到案前,查看已經(jīng)被分門別類,做好批注的卷宗們。白九川有大才,批得不好不壞,不功不過。暴露不了她的才,又將將巴巴不必讓容淵再重做一遍。 怔愣片刻,容淵神色如常拿起筆。 提筆那一剎,不該有的情緒煙消云散。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容廠花風華絕代(4) 太子游手好閑十來年,從這一日良心發(fā)現(xiàn), 接連尾隨寵辱不驚容督主到東廠報道, 出勤率堪稱朝臣楷模。 “啪?!?/br> 用來練內(nèi)力,被撇到墻邊沒收回來的第十一盞茶杯。 容淵早已習慣, 不受影響地繼續(xù)。白九川嫌棄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繞到他身后,盯視他手底下的卷宗。 竇青近來的動態(tài)。他能給前朝公主藏得滴水不漏, 明面上會有什么大動態(tài)。再掃兩眼,果然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小事。 “不是分下去了么?” 白九川的氣息讓容淵下意識挺直脊梁。 “已經(jīng)分下去許多?!彼麥芈暤溃骸疤尤粲X得無趣,可先去” 白九川突然咬上他的頸后。容淵手一抖。詭異的麻痛從被咬的地方傳到四肢百骸, 電流似的擊過心房。 白九川眸中閃過一抹滿足。容淵為了躲她招數(shù)百出, 幾日下來, 任她多有理解也難免不爽。 “快些,一會咱們還得去獵場。”親了親被吸咬出來的紅痕抱怨, “老頭子就是不干好事, 中秋就該各自待著,非得去打哪門子的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