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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模樣。畢竟處了小半年,袁故有胃病他還是清楚的。當初袁故在譚氏的時候,酒會聚餐之類的他隨手就幫袁故擋了不少,唯一一次例外,是袁故和他剛掰了之后不久的那場慈善晚會。在斂青遇上袁故本來就在意料之外,當看見袁故還是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譚東錦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有些慌。這感覺就和當初他看見云祥那小子對著袁故潑酒的感覺一樣,一直自認為自制力極強的他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當初要不是袁因,他覺得自己不大會讓云家那小子站著走出那道大門。這樣想著,譚東錦面無表情地再次伸手擦了把袁故額頭上的汗。袁故睡的極不安穩(wěn),睡夢間腦子昏昏沉沉的厲害,而且還覺得渾身都難受。就在譚東錦伸手擦他額頭的那一瞬間,他覺得一陣難以壓抑的惡心感在喉嚨里翻騰,他下意識拽著譚東錦的袖子,猛地起身扭頭就吐了出來。在他吐得天昏地暗的時候,一只手忽然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頓了一會兒后,繼續(xù)拍了一下。袁故那時候腦子還沒徹底清醒,喝斷片的狀態(tài)還沒緩過來,張口就來了一句,“溫喬,你怎么還在?”他腦子里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溫喬不該去上庭了嗎?今天不是開庭的日子嗎?那只手忽然就僵住了,然后袁故的下巴就被人狠狠掰了起來,“看著我!”袁故抬頭就看見了一雙熟悉至極的黑色眸子,里面的翻涌的情緒也是那么熟悉?!白T東錦?”袁故下意識皺了皺眉。就在這時候,一只手忽然壓住了譚東錦的手,“放開他?!睖貑痰穆曇羝降仨懫饋怼?/br>這場景一時之間竟是有些莫名的復雜,袁故先是沒反應過來,然后就看著譚東錦伸出另外一只手,捏住了溫喬的手臂就是一個利落的反鎖。袁故太熟悉譚東錦的路數了,那動作里的狠意看得他心中猛地一跳?!皠e!”然后,下一幕的場景讓袁故徹底蒙了。溫喬避開了,他……避開了?這人不是很虛的嗎?袁故看著溫喬淡漠的神色,一時竟是怔住了。溫喬掃了眼譚東錦,不緊不慢地開口:“譚家大少是吧?這一上來動手就沒意思了?!?/br>眼見著譚東錦的眸子里又是一陣寒芒,袁故下意識開口,“溫喬,你怎么還在這兒?不是要開庭了嗎?”“凌晨四點。”溫喬掃了眼墻壁上的掛鐘,“袁……”他還沒說話,就被袁故忽然打斷了。“溫喬?!痹室浑p眼極為清明,就那么盯看著溫喬。溫喬的眸光微微一動,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接著袁故扭頭看向譚東錦,看著他那一身自己剛吐的東西,皺了皺眉,“譚東錦……”只說了三個字卻不知道該接什么話,最后猶豫著說了一句,“抱歉,我賠你身衣服吧。”不得不說,這一句話對譚東錦的情緒影響真的是極大。袁故看見譚東錦的臉一瞬間陰森起來,那對黑漆漆的眸子簡直讓人不敢直視。這架勢讓袁故立刻警惕起來,他暗暗直起了背。雖然親眼看見溫喬避開了譚東錦,但袁故還是條件反射覺得,在場的幾個人,溫喬還有幾個斂青的人員,在譚東錦面前其實沒一個能打的。看著袁故一瞬間警覺起來的眼神,譚東錦的背似乎僵了一下,許久,他開口道:“許成,你在怕我?”不是怕,是忌憚。袁故心中糾正了一下這說法,但是依舊沒有說出口。他到現在還沒徹底恢復過來,臉色還是暗暗發(fā)白,直視著譚東錦的眸子,袁故一言不發(fā)。倒是一旁聽見許成二字的溫喬,輕輕敲著自己手臂的指尖忽然頓了一瞬。就在場面一時間陷入僵局的時候,袁故忽然回頭看了眼溫喬,“溫喬你耗這兒干什么?還有幾個小時開庭了你知道嗎?”“你……”溫喬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袁故,接著掃過譚東錦,輕輕皺了皺眉,“我打電話讓袁因過來。”“不用了?!痹屎鋈婚_口,他的視線落在譚東錦身上,“你們都走,留我一個人在這兒靜一下?!痹矢杏X到自己的胃還在隱隱抽痛,這場景實在是有些讓人覺得心力交瘁,他對著譚東錦道,“有什么事,等我緩過來你在折騰行嗎?”袁故看著譚東錦的眼神很平靜,透出一股淡漠的疏離,他不知怎么的就覺得,這話對譚東錦有用。而事實上,這話的確對譚東錦有用。因為譚東錦慢慢別開了視線,落在溫喬身上。這邊溫喬也是一晚上沒睡,想起待會兒的開庭微微皺了皺眉。袁故有多在意那案子他不是不知道,考量了一會兒,他轉身,緩緩踏步走出了房間。在他走出去之后,譚東錦似乎緊了緊拳,跟著他走了出去。臨出門前,他回頭看了眼袁故,那眼神里的情緒太沉,看得袁故心里莫名一抽。直到兩人都走出去之后,袁故才對著一旁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斂青經理說道,“出去看著點,別讓兩人掐起來?!彼淅淇粗侨耍皽貑淌窃笊俚呐笥?,出點事你們全都得擔著?!?/br>這一句囑咐之后,那經理立刻意識到門外兩人的身份特殊。很快的,他帶著幾個人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直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袁故才終于忍不住重新慢慢地蜷縮回了床上,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胃,抿唇沒有說話。他倒是真忘了許成這身體有胃病,喝得上頭了哪里還想得到那么多。這一會兒的痛楚也是貨真價實,袁故挺能忍的一個人也覺得有些難捱。這世上一刀下去就見血的痛,袁故反而不怕,他就是怕這種持續(xù)的隱痛,跟鈍刀子殺人一樣讓人生理心理都覺得難受。偏偏這世上,最多的就是隱痛。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了。袁故不禁莫名其妙地想起這么一句,接著皺了皺眉,譚東錦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事真的是讓人覺得不爽到了極點。拖泥帶水的,到底是想怎么樣?還有溫喬,也不知道他今天那案子行不行?那人到底靠不靠譜?這一切都讓袁故覺得心里煩躁到了極點。他平時不怎么會糾結這些事兒,也不大會讓自己落入這種狀態(tài)之中,只是喝完酒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難得不想心平氣和了。他覺得找個人把譚東錦做了也許真是個好辦法,這世界保管就清靜了。最好把方凈也給做了,為什么?因為看他不爽啊。袁故胡亂想著,蜷縮在床上咬著唇,一動不動。這他媽他不去做,想想總成吧?☆、第61章正午時分,溫喬從法庭里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氣難得爽快。這時候真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