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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夜風(fēng)里,兩人互相看了會兒,還是袁故先打破了沉默,“林木,我請你喝酒吧?!?/br>林木點點頭,兩人打了個出租奔向雨幕。雨幕和斂青不一樣,那里什么人都有,什么酒都能敞開了喝,不管什么事都是一場宿醉就過去了。袁故知道林木心里難受,但他說不出安慰的話。林木的神色比他進去前還要悲哀,是那種幾乎死心的灰敗。袁故猜想是陳妍出來后和林木說了些什么,總之不是什么好話,他也不問。一進去雨幕就拉著林木坐下了,點了十幾瓶的純飲金酒。林木仰頭就開始灌,那模樣隱隱透出股狠意。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不停地喝,喝完了去廁所吐,吐完了接著喝,周而復(fù)始。袁故以為他會哭,但是沒有,林木沒有流一滴眼淚,即使他的眼紅得厲害。不過就那么些日子,他卻仿佛變了許多,曾經(jīng)雙眼清亮的少年如今身上全是煙酒氣,袁故看著看著心里一陣難受。他想過這個少年會在這個社會的打磨下褪去青澀,但是沒想到反而是情傷最催人。“林木,找個更好的,她配不上你。”那話輕飄飄的,也不知道喝得人事不省的林木聽沒聽進去,袁故嘆了口氣,伸手把林木的酒瓶奪了下來。他原想著讓林木自己喝醉昏睡,卻沒想到他酒量這么大。這么喝下去,遲早要出事。袁故捏住林木的肩,“別喝了,我們回家?!?/br>林木嚷嚷了一句什么,袁故沒聽懂,卻無端覺得那語氣凄厲,他心里默了默,伸手撥開林木的額發(fā),湊近他耳邊輕聲安慰,“沒事了,都過去了?!?/br>“你們在干什么?”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忽然響起來,穿過無數(shù)的嘈雜樂聲直接砸在了袁故心里。袁故猛地回頭看去,悅動的燈光鼓點里站了個年輕的男人,長身玉立,眸光清冷。☆、第19章譚東錦。袁故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愣住了,他視線所及都是那個清冷的男人,一個人披著周身的冷冽站在酒吧中央,漆黑的額發(fā)下一雙寒意森森的眼。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譚東錦身上,這青年實在漂亮得不像話,他往那兒一站,就是一世的原罪。此時,青年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陰森。“許成,你給我放開他。”譚東錦冷冷看著袁故搭在林木身上的手。所有人刷的一下看向袁故,當(dāng)看見袁故身邊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木時,眼中都流露出極大的興致。有好戲!袁故一看譚東錦那架勢,第一反應(yīng)就是,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你不是該在譚氏加班加點嗎?他有些錯愕。譚東錦看著袁故愣著不動,眼中的陰森越發(fā)凜冽。“許成,你放開他,否則我讓他今天出不了這門?!?/br>“譚東錦,你抽什么風(fēng)?”袁故反應(yīng)過來皺了皺眉,他慢慢轉(zhuǎn)身把林木的頭和手放到吧臺上。接著他走上前,插兜站在譚東錦面前,“你怎么來了?”譚東錦掃了眼周圍的人,那眼神震懾力太強,一時間大家都沒了聲音,整個酒吧只有剩下節(jié)奏分明的樂聲。譚東錦從兜里拿出錢包扔給酒保,指了指林木,“給他找個地方?!彼焓肿е示屯庾?。袁故被拉得踉蹌了一下,譚東錦手勁兒太大,他覺得手腕隱隱發(fā)疼?!白T東錦!”兩人走出酒吧后,那些客人一片嘩然。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這是什么架勢?那個男人是誰,這圈子里什么時候多了個這樣的人物?這張臉和這一身的氣質(zhì),簡直是絕了。被活生生拖出門的袁故火氣冒上來了,“譚東錦,你發(fā)什么瘋?”他腦子一蒙就想動手。譚東錦就等著他動手,他猛地順勢把袁故反手摁在了車門上,額發(fā)下他一雙眼冷的驚人。他逼近袁故,“你答應(yīng)了在家等我?!?/br>“譚東錦,你他媽就為了這事發(fā)瘋?”袁故一臉的莫名其妙。他渾身被壓制得死死的,譚東錦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他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這姿勢讓他渾身都不舒服。譚東錦轉(zhuǎn)開臉,深深吸了口氣,重新看著袁故。“上車?!彼偷乩_車門,把袁故整個人塞進了副駕駛,接著自己坐到了方向盤前。“譚東錦,你放我下去?!痹世死囬T,發(fā)現(xiàn)打不開后朝著駕駛室撲過去,伸手去摁按鈕,“你簡直有病?!?/br>“我就是有病了怎么著吧?”譚東錦狠狠盯著袁故,猛地扯下領(lǐng)帶就去綁袁故的雙手。袁故沒想到譚東錦抽風(fēng)起來那么厲害,一下子也顧不上什么東西,直接上腳就踹。譚東錦猛地抓住他的腳腕,抵開他的膝蓋就擠到了他兩腿之間。袁故知道譚東錦身手比他好,但實在沒料到自己居然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譚東錦干脆利落地,直接用領(lǐng)帶把他的手綁在了車頂?shù)姆鍪稚稀?/br>被綁住的那一瞬間,袁故臉都青了。接著他的腰就被摁住了,譚東錦把他壓在身下,幫他系上了安全帶。袁故的臉色絕對是難看到了極點,“譚東錦,你媽的……”“別逼我在這兒把你辦了?!弊T東錦一把扣住袁故的下巴,力道大得嚇人。袁故這輩子吃軟不吃硬,偏偏受不得刺激,他抬起膝蓋就朝著譚東錦的下腹頂過去,“譚東錦,去你媽逼?!?/br>一聲悶哼,譚東錦就那么受了這一下,他極輕地皺了下眉頭,“這是你自找的。”他抽出皮帶伸手就把袁故的兩只腳綁了起來。動作干凈利落,極為的漂亮。“譚東錦,你他媽動我一下試試?”袁故死命地掙扎,狹小的空間里兩人都有些困難,很快就都熱地冒出了汗。袁故剛想和譚東錦拼命,忽然眼角瞥到一片深色。譚東錦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繃帶都扎在里面,這讓袁故一時沒想起來他手臂上還有傷。那一大灘深色的血跡讓他猛地冷靜了下來,他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譚東錦!”低頭冷笑了聲,譚東錦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死不了?!彼话咽站o了皮帶,接著把袁故往后一推壓到了背椅上。還好譚東錦沒真當(dāng)場失控,他死死盯著袁故,像是要把袁故拆食入腹一樣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接著他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一腳踩下了油門。打斗過程中他胸前的兩顆紐扣掙開,露出白皙的鎖骨,襯著他那一臉的冷冽,極具攻擊性。這一幕落在被綁得死死的袁故眼里,居然還有些刺激。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譚東錦,渾身氣場全開,指尖發(fā)梢都是侵略的氣息。心里罵了一句自己,袁故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想要把吊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