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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問道,他看起來十分平靜,阿泰爾的話沒有對他產(chǎn)生任何作用。阿泰爾了解現(xiàn)在的自己嗎?在蘇醒之后發(fā)現(xiàn)身體里多出了一個人的意識,那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何文宣并不了解那種感受,但是從阿泰爾身上明顯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一種掙扎的矛盾卻又在無可奈何中互相妥協(xié),又暗中較勁互相拉扯。何鴻雪或許得到了他畢生追求的權(quán)力,卻也在同時失去了很多,何文宣幾乎可以想象何鴻雪做出選擇時那一刻的心態(tài),他的兄長何鴻雪是個極度控制欲的人,是個從小就生活在云端被仰慕且不可一世的人。何鴻雪不會容許自己失敗,同時失去權(quán)力和銘塵是何鴻雪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存在的情況,即便是冒著極度的危險也要放手一搏,最糟糕的情況下他也仍然可以得到他為之奮斗了多年的權(quán)力,掌控這個國家的力量。現(xiàn)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即便阿泰爾沒能得到銘塵,但現(xiàn)在眼前這個沉穩(wěn)而英俊的男人卻是這個國度的主人。但如果阿泰爾就此滿足,也不會坐在這里了。“不甘心也沒有辦法,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你了解他,也了解我,知道每一個舉動背后的后果會是什么?!焙挝男f道。可知道是一回事,并不代表就不會因此而放棄,尤甚是他們這樣的人總有一股不喜歡向命運(yùn)低頭的勁兒,也可以說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何文宣問道:“你想做什么?”“來看看他,來看看你。”阿泰爾說道,“看看你們兩個人過得怎么樣。”“然后呢?”“你不會想知道我心里的感受,”他驀地一笑,說道,“不過有時候一想,被折磨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個感覺就好多了。”阿泰爾指的是他的雙重意識。“希望你真的像你所講的那樣了解他,也了解我。”一句平平淡淡像是水一樣的話,藏著淡淡的帶有警告意味的細(xì)針,如果阿泰爾試圖傷害銘塵或者是破壞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何文宣會讓阿泰爾明白他的警告并不只是存在于口頭上的警告而已。阿泰爾當(dāng)然更了解銘生,他給不了銘塵想要的生活,不是他不給,而是他確實(shí)沒辦法滿足銘塵在精神上的需求,那種來源于幼年坎坷生活所留下來的畢生對于平靜而溫暖生活的渴望,即便銘塵從沒有開口他也知道。虛偽構(gòu)造的所謂溫暖平靜的生活,即便他能給銘塵也不會接受,畢竟那家伙可不是一個容易糊弄的男人。縱然失落,縱然不甘心,似乎也的確無可奈何。但并不意味著阿泰爾就必須遠(yuǎn)離銘塵和何文宣的生活,他做不到,“他們”都做不到。還是忍不住會想來看一看,看一看銘塵,看一看何文宣,痛并快樂著,自我折磨著,卻也在極度繁忙的生活里找到了喘息的機(jī)會。“他走了?”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男人赤著腳從樓梯上懶洋洋地走了下來,客廳里只剩下何文宣一個人坐在那里,煙灰缸里滿是煙頭,咖啡杯空著殘留著咖啡的污漬。“怎么起來這么早?”何文宣看了眼時間,才六點(diǎn)鐘而已,外面的天都還沒亮銘塵就起來了。這個問題讓銘塵怎么回答,他不會想讓何文宣知道他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夜里身邊有人抱著的感覺,昨天夜里吃過藥以后倒是一會兒就睡著了,只是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身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莫名的就是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就像看不見的細(xì)針扎著他的太陽xue一樣讓他沒辦法再次安然入眠。與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浪費(fèi)時間或者看著天花板發(fā)呆,不如下來看看何文宣在做什么。看起來,這家伙似乎在客廳里待了一夜。“剛走沒多久?!焙挝男f道。結(jié)果還是沒讓阿泰爾在他們的客房里過夜,只是即便讓阿泰爾留下來過夜也不見得阿泰爾真的能閉上眼睛睡一覺。與其遮遮掩掩的各自心里不痛快,還不如干脆坐在客廳里聊上一夜。“再回去睡一會兒,待會兒醒了我給你做早餐?!焙挝男鹕沓驹跇翘萆弦荒樂咐У哪腥俗吡诉^去,他不會告訴銘塵他每天早上起來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被他摟在懷里男人安然睡眠的樣子。甜蜜而滿足,像一只柔軟的大貓一樣蜷縮在他懷里。說起來奇怪,最開始他們兩個人同居的時候銘塵還只是自己一個人單獨(dú)睡在一邊,何文宣以為銘塵并不喜歡肢體上的觸碰。后來有一天屋外下著冷冰冰的雨,這男人就開始往中間靠,他們互相貼在一起用彼此的體溫取暖,從那以后銘塵就再也沒有回到過床邊的位置獨(dú)自一個人睡覺。漸漸的,何文宣發(fā)現(xiàn)銘塵其實(shí)很喜歡依偎在他身邊,甚至喜歡被他緊緊的抱著,這個在外獨(dú)立而優(yōu)雅,強(qiáng)大而無堅(jiān)不摧的男人有一顆需要被呵護(hù)被溫柔的心。脫下了身上的外套直接披在了銘塵的身上,還沒有睡夠的男人緩緩呼出一口氣直接靠在了何文宣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帶著一絲并不算明顯的起床氣輕聲念道:“和我一起?!?/br>直覺告訴何文宣,這時候最好聽銘塵的話。直接把睡意朦朧的男人給抱了起來,何文宣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對這個略有潔癖的男人說道:“我還沒洗澡。”“你廢話真多,何文宣?!蹦硞€男人略帶不耐煩的輕哼了一句,在回到臥室之后直接拉著何文宣把人拽到了床上,三兩下脫下了衣服以后,就跟一只急需被呵護(hù)的大貓一樣鉆進(jìn)了何文宣的懷里。毛聳聳的腦袋擱在何文宣的胸膛上,雙手緊緊抱著腰,完了兩條腿還得和何文宣的相互編織在一起,緊緊地纏繞著,依偎著,在徹底把自己和何文宣纏繞在一起之后,滿足而愜意地重新閉上眼睛。和阿泰爾說了一晚上的話,這會兒往床上一躺,懷里還多了一個男人,疲憊感和想要擁著愛人入眠的困意瞬間侵襲而來。在銘塵額頭上親了一下,正當(dāng)何文宣準(zhǔn)備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他懷里看起來已經(jīng)重新睡著的男人突然低聲說了一句話。“過兩天陪我去看一個人吧?!?/br>“嗯?!?/br>第七章仍然是第五區(qū),他們坐車離開了城里,一路朝著城外的方向行駛而去,何文宣開著車,銘塵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優(yōu)哉游哉地欣賞著窗外的風(fēng)景。那天夜里銘塵突然說了句要帶他去見一個人,隔天早上和之后的幾天沒有再提過,有時候何文宣會以為銘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