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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能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傳來的喊叫聲,十一區(qū)雖然亂但是很少會有人主動襲擊監(jiān)獄。“你知道是什么人襲擊了監(jiān)獄嗎?”銘塵問監(jiān)獄守衛(wèi)。“看起來像是一些暴民……馬上要到冬天了,天氣越來越冷,最近冷死和餓死的人越來越多……”監(jiān)獄守衛(wèi)說道。就算是因為生存問題襲擊政府,難道不應(yīng)該去襲擊官員所在的地方,來襲擊監(jiān)獄做什么?估計問也問不出個結(jié)果來,銘塵沒有再說話。前面突然有人影出現(xiàn),銘塵抬手示意旁邊的人都停下來,看起來是兩個到處亂跑的罪犯,身上沾滿了血,手里還提著兩把沾血的大刀。正當(dāng)銘塵以為對方會沖過來的時候,兩個罪犯突然就倒了下去,兩個黑色的人影出現(xiàn)在附近,一旁的中年女人驚喜的喊了一聲:“我就知道他們會來救我們的?!?/br>跟在兩個黑衣刺客的身后,銘塵來到了一家咖啡館里。熱鬧的咖啡館里坐滿了人,舞臺上的歌女身姿搖曳,唯美的歌喉里溢出悅耳的歌聲,這把嗓子如果好好包裝一下放到一區(qū)去估計也能小紅一把。銘塵打量著這家看起來很普通的咖啡館,除了人多一點以外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萬能教選擇這樣一個地方作為駐扎的地方也很正常,人多的地方便收集信息也方便傳遞信息。他們在監(jiān)獄里遇到的兩個人就是中年夫婦口中的萬能教,離開了監(jiān)獄以后兩個人送中年夫婦回去,銘塵給了監(jiān)獄守衛(wèi)一些錢讓那家伙也走了,他自己則和兩個刺客一起來到了這家咖啡館。萬能教的人居然知道他的存在,正好他也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什么人。兩個刺客進(jìn)了咖啡館以后就找地方坐著喝咖啡聽歌去了,銘塵在吧臺點了一杯咖啡,咖啡師給了他一個精致的咖啡杯,上面還刻畫著金色的花朵,銘塵稍稍掃了一眼,似乎只有他的杯子是與眾不同的。喝了一口醇香的咖啡,銘塵抬著咖啡杯走上了樓,守在樓梯口的保鏢坐在一旁打牌對他視而不見。嘈雜聲和歌聲漸漸變得遙遠(yuǎn)而模糊,咖啡廳的二樓十分寬敞,裝修典雅別致。掃了眼屋子里擺放著的鋼琴,銘塵朝陽臺的方向走了過去,一個男人站在陽臺上背對著他,身上穿著十一區(qū)當(dāng)?shù)氐囊路?,長靴、襯衣和馬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生活精致的貴族。“這就是國王想要滲透何家的原因?”銘塵隨手把咖啡杯放在了一旁的圓桌上。“你不會介意我沒有親自去救你吧?畢竟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喜歡我去救你?!蹦腥宿D(zhuǎn)過身來,何鴻雪朝銘塵露出微笑,“不過來一起看風(fēng)景嗎?”“萬能教教主?”微微瞇了瞇眼睛,銘塵走到了陽臺上站在何鴻雪的身旁。這地方的視野非常好,站在陽臺上可以欣賞好咖啡館旁邊的河面風(fēng)光,河對面的咖啡館酒吧里燃著溫暖的光,有貨船在河面上來來往往。當(dāng)然風(fēng)也很大。“不,教主是我們在十一區(qū)當(dāng)?shù)剡x出來的代理人。”何鴻雪彎腰把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外衣拿起來披在了銘塵的肩膀上,“雖然你一直不打算和我們合作,但命運似乎很喜歡把你送到我的面前,銘塵?!?/br>低頭瞥見了男人手腕上的擦傷,何鴻雪挑了挑眉,剛想開口的時候銘塵說了話。“只有你一個,何文宣人呢?”“你不是不想見他?”“我不想見他,他上次不也一樣來見我了?”反問了一句,銘塵隨手脫下了何鴻雪給他披上的外套塞回了何鴻雪懷里,自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第一百四十三章萬能教(二)“你大可以在得到了你想要的信息以后把那對拖后腿的夫妻扔下?!?/br>將陽臺的門合上,何鴻雪走進(jìn)屋子里把盡量多的蠟燭點亮,壁爐里燃著溫暖的火光,燒焦的木頭發(fā)出滋滋滋的聲響,銘塵盤腿坐在壁爐旁邊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低著頭正在一邊用藥擦拭腳踝上的擦傷,一邊用繃帶包扎起來。“和你想象中的我有很大不同?”銘塵沒有抬頭,動作熟練地包扎好腳踝上的擦傷以后開始擦手腕,雪白的繃帶一圈一圈的纏繞上手足上有一種獨特的美感。走到了銘塵對面,何鴻雪坐了下來,把手里的一杯酒放在了男人的旁邊。他的眼睛盯著銘塵,酒杯湊到嘴邊微微抿了一口,驀地一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自己曾經(jīng)一見鐘情的男人居然會是傳聞中心狠手辣的特工之王,居然……曾經(jīng)和自己那么親近過?!?/br>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冷血不是嗎?如果真的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就不會念著自己已經(jīng)去世的導(dǎo)師阿泰爾,不會把生病的親jiejie保護(hù)得完全不被人知道,更不會在十一區(qū)出手幫一對陌生的姐弟。說狠,銘塵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輕易奪取一個人的性命,可同時這個危險的男人卻也有溫情的一面。矛盾卻又意外的和諧。“過去的就代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味回憶過去可沒什么用?!?/br>牙齒輕輕咬著繃帶打上了一個結(jié),銘塵端起身邊的酒杯仰起頭一口喝了一大半,十一區(qū)的釀酒技術(shù)并不及一區(qū),酒釀入口帶著濃烈的粗糙味兒,原始卻也格外過癮。“三區(qū)的戰(zhàn)亂還沒有平息,如果十一區(qū)再起火的話,菲利普斯國王再蠢也該覺察到不對勁了?!钡榱撕硒櫻┮谎郏行┢7Φ哪腥溯p輕捏了捏眉心,“你們有信心推翻菲利普斯的統(tǒng)治?”“沒有人會甘愿被壓迫一輩子,對十一區(qū)十二區(qū)的人來講,也沒有更糟糕的生活了。如果戰(zhàn)爭可以獲得那么一點點希望,為什么不去爭???”何鴻雪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折疊的紙,鋪開以后是一張地圖,在標(biāo)識為監(jiān)獄的地方畫了一個紅色的圈,銘塵看出來就是今天被攻陷的監(jiān)獄。“所謂的暴民襲擊監(jiān)獄是你們策劃的?”銘塵看了眼何鴻雪。抿唇淡淡一笑,何鴻雪舉起了酒杯,搖曳的燭光映得他的半面?zhèn)饶樅雒骱霭?,和何文宣有一些相似的面容,在氣質(zhì)上更為成熟,更為冷酷,也更為主動。“如果給你一個選擇,在我和何文宣之間你會選擇誰?”銘塵端起了身邊的半杯酒,杯子輕輕碰擊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何鴻雪微笑著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始終停留在對面的男人身上:“你在試圖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嗎?”“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還需要我挑撥嗎?”撇了一下嘴角,銘塵說道,“不管是你對何文瀚的欺騙,還是在已經(jīng)知道我和文宣準(zhǔn)備訂婚的前提下還故意做的那些事情……在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你覺得你們兄弟之間的信任還剩下多少?”銘塵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