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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他。而有的人呢,則不得不奔波逃避,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將軍聯(lián)系不到自己的大部隊只能屈居在冰冷潮濕的水泥房里,每時每刻都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里,可能半夜睡得好好的卻被槍聲驚醒。來自艾瑞克的追捕讓亞瑟不得不疲于奔波,兩撥人以圓心和外圍為基準,朝中間一步一步展開地毯式的捉捕行動,捉索范圍越來越小,亞瑟被抓到的幾率也越來越大。亞瑟比誰都明白,一旦被艾瑞克抓到必死無疑,一個瘋子是不會和你講道理的。在無法和艾瑞克正面對抗又離不開三區(qū)的情況下,亞瑟會怎么辦呢?銘塵淡淡看了眼冰冷潮濕的窗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恰巧何文宣手里拿著一床薄毯走到了他的面前。“你總把我當小孩來照顧。”銘塵拿走了何文宣手里的薄毯隨手扔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他并不是很想聽何文宣道歉的話,這一點何文宣也知道,但盡管這個年輕男人已經(jīng)在極力掩飾心里的后悔和愧疚,銘塵也能從何文宣的身上感覺到愧疚的情緒在蔓延,何文宣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他,安慰他,疼愛他。銘塵突然在思考一個問題,究竟是把一把刀插在自己身上,還是插在何文宣身上更讓何文宣來得痛苦。“你以后想去哪里?”何文宣問道。“怎么突然問這個?”“你以后想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br>這個語氣……“那何家怎么辦?”銘塵很認真的問道,“你能拋下自己守護了二十多年的何家和我離開一區(qū)?”如果說之前他們幾個人還能當做以前的事情沒發(fā)生過,暫且和平的待在同一個屋檐下,在發(fā)生了那天的事情以后就算銘塵愿意回一區(qū)的何家,只怕何文宣也不會愿意再讓他回去待在有何鴻雪的地方。關(guān)于這個問題銘塵并沒有考慮過,認真來講,他這一次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到一區(qū)。但何文宣并不知道銘塵心里是怎么想的,這個男人還在為他們的未來考慮,即便現(xiàn)在何文宣和何鴻雪有了矛盾,這對兄弟也不可能兵刃相向,對何文宣而言最好的選擇就是遠離何鴻雪,遠離暴風眼一般的一區(qū)。“我的后半輩子是屬于你的,都是你的。”銘塵其實可以想象他和何文宣以后的生活,他們可以去一個偏遠卻美麗的地方,建蓋屬于自己的房屋,可以養(yǎng)些一馬,一群羊,一些其他的小動物。也可以在小鎮(zhèn)上開家酒吧,一家畫廊,或者是一個餐廳。安穩(wěn)快樂的度過下半生,沒有陰謀,沒有血腥,也沒有死亡。這曾經(jīng)是銘塵兒時所向往的生活,一個美好溫馨的家,一個深愛自己的人。但有些重要的人卻已經(jīng)不在了。比如說母親,比如說他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晚上的時候,從浴室出來的何文宣聽到了電視機里傳出來的聲響,銘塵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安靜地靠坐在床頭讀書,而是表情凝重地盯著電視機看。【本臺收到最新消息,國家護衛(wèi)隊已由一區(qū)出發(fā),請各位三區(qū)居民在近期盡量減少外出,三區(qū)指揮官將竭盡全力保證三區(qū)人民……】“是亞瑟和小布萊克,他們想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业教┤馉?,我和依云被迫分開了……”銘塵低聲喃喃著,“我沒能保護好依云。”“我也沒能保護好你們……”何文宣走了過去。“不要說任何抱歉的話,依云很好,我也很好?!陛p輕嘆了一聲氣,銘塵拍了拍身邊空著的位子示意何文宣過來。這幾天他們是在同一個房間里休息,但晚上的時候何文宣并沒有睡在銘塵旁邊而是獨自一個人在附近的沙發(fā)床上。這就是何文宣,一個心思細膩又溫柔體貼的男人,他會陪著銘塵,卻也會考慮到對方的感受。除非銘塵愿意讓他過去,否則他不會越過那條安全線。“我感覺很不好,這個地方讓我覺得心亂,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這里?”銘塵輕輕靠在了何文宣的肩膀上,握著對方結(jié)實的手臂,手指輕輕地摩擦著何文宣手背上和指尖上的皮膚。“現(xiàn)在暫時沒辦法,艾瑞克封鎖了所有離開三區(qū)的交通?!?/br>那個任性的一心想為女兒復仇的父親幾乎讓整個三區(qū)的貿(mào)易交通崩潰,但艾瑞克也不是一個純粹的瘋子,估計就在本周以內(nèi)艾瑞克就會趕在國家護衛(wèi)隊的人抵達之前找到亞瑟,失去了屬下的亞瑟無論個人能力如何強大也敵不過千軍萬馬的圍攻。即便艾瑞克殺了亞瑟,一區(qū)的皇室也不可能對艾瑞克下?lián)魵⒌拿睢?/br>艾瑞克不管是不是一個瘋子都對三區(qū)太過于重要,這個家族早已經(jīng)在三區(qū)扎根落地多年,在民間享有極高的聲望,和妻子的愛情故事更是為這個瘋狂的男人增添了一抹悲情的浪漫色彩。何文宣看著電視里正在播放的時事新聞,他輕輕樓住男人親吻著銘塵的額頭:“動亂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很快我們就可以安安全全的回家,收拾好行李去世界各地旅行,去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我想養(yǎng)馬?!?/br>“那我們就養(yǎng)馬,我可以教你騎馬,我們一起去大草原,那里滿眼都是碧綠的草地……”“何文宣?!?/br>“嗯?”“你愛我嗎?”銘塵抬起頭看著男人。“愛你?!?/br>他繼續(xù)問:“以后呢”“以后也一樣。”“不管我以后變成什么樣子?”“不管你以后變成什么樣子?!?/br>“我會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的。”銘塵揚起了嘴角,輕輕樓住了何文宣的脖子,又重復著呢喃了一邊,“我會記住的……”一件又一件接踵而來的煩心事已經(jīng)讓何文宣連續(xù)幾晚都沒有睡好,但今天睡得格外香沉,耳邊聽著銘塵的聲音就漸漸入了夢鄉(xiāng),仿佛沉入了藍色的海底一般,失重的身體漸漸下沉,越來越沉,越來越沉。“銘塵?”一股強烈的室息感讓何文宣猛地睜開了眼睛,心慌的感覺揮之不去,他急切地把手伸向了旁邊,手指沒有碰到任何物體,只有空空的一片。心里咯噔了一下,何文宣從床上爬了起來,銘塵會不會是半夜起來喝水或者是在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里沒有人,臥室里也沒有銘塵的身影。拿起一件外衣披上,何文宣離開了臥室,客廳里沒有,那個男人經(jīng)常待著的書房也沒有。心越來越慌,找不到,還是找不到。“銘塵?!”何文宣大聲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他低頭看了眼手腕,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銘塵不在家里會去哪里?聽到了喊聲的何文瀚也從房間里出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看著一臉焦急的雙胞兄弟:“怎么了?”“銘塵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