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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張開雙臂輕輕抱了抱男人,“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嗎?”“當然。”何文宣朝銘塵伸出手臂示意對方拉住他的手臂。淡淡看了一眼,銘塵笑著大步往前走,手在背后朝何文宣勾了勾手指。何文宣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苦笑著跟了上去,這個男人自從脫離了寵物的身份之后變得越來越……讓人欲罷不能。約翰和瑪格麗特公主的訂婚典禮定在了一個小島的夢幻城堡中舉行,幾乎整個一區(qū)有名望的貴族皇室全都受邀參加兩個人的訂婚典禮,從市區(qū)搭乘直升機到小島至少也要兩個多小時,大部分的客人為了方便舒適大多還是選擇乘坐豪華游艇前往小島。“銘塵,你還帶著她啊?”乘車到了港口登船的時候,銘塵剛剛走上了游艇就看到何文瀚趴在圍欄邊上看著他們,手里拿著一杯冷飲,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咧嘴笑著,陽光下露出一口白得反光的大白牙。“以前瘦得跟只猴子似的,現(xiàn)在居然被你養(yǎng)的這么漂亮,看不出來這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笔种咐履R,何文瀚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提著一個小行李箱跟在銘塵背后的依云,被何文瀚看的有些緊張,依云怯生生地往銘塵身后躲。輕輕拍了拍依云的肩膀,銘塵示意小女孩先把行李放進船艙里。“別嚇到依云了。”何文宣隨后也登上了船。這次除了何文宣以外,何文瀚和何鴻雪都會前往約翰和瑪格麗特公主的訂婚典禮,平時感情就挺好的三兄弟自然是一同乘坐豪華游艇一起前往小島,幾個小時的行程里,他們又一次難得的待在了一起。這對銘塵來講并不是什么讓人高興的事情。何文瀚雖然會時不時的逗銘塵兩句或者是朝銘塵的方向多看幾眼,但不知道是不是何鴻雪在場的關(guān)系,并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出對他的興趣。知道何文翰這算是保護他的一種方式,銘塵卻在心里有另外一種考量,何家三兄弟的感情并不是他現(xiàn)在可以輕易破壞的。并不是很喜歡太陽的銘塵透過窗戶往外看了一眼,何鴻雪他們正坐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喝著冷飲,幾個人不知道在談什么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拿過耳機戴上,銘塵靠坐在沙發(fā)上緩緩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些關(guān)于過去的回憶。倔強而不聽話的小孩,被暴揍了一頓后像一塊破舊的抹布一樣被丟在了陰暗潮濕的禁閉室里,饑餓,寒冷,疼痛,黑暗……他做了一個夢,夢里有溫暖的燭光,有干凈的木頭小方桌,小桌子上擺滿了mama親手烹飪的烤雞、烤土豆和面包牛奶,屋子里傳來jiejie清脆的笑聲,mama和爸爸坐在他的旁邊和對面輕聲笑著,似乎在說著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他的腳邊有一只看起來很蠢很可愛的狗搖著尾巴。只是一個夢罷了。醒來后沒有笑聲也沒有溫暖,只有一只瘦小的老鼠在他腳邊啃著他破爛的鞋子。耳邊舒緩的音樂突然消失了,銘塵睜開眼睛對上了何鴻雪的視線。手里拿著耳機,何鴻雪在銘塵旁邊坐了下來,從動作來看,何鴻雪的槍傷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怎么不出去,一個人待在這里聽音樂?”何鴻雪拿著耳機湊到耳邊聽了一會兒,舒緩而優(yōu)美的女聲吟唱,空靈而遙遠,他看了眼旁邊的男人,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原來銘塵的音樂品位不錯。“你們?nèi)值茈y得聚在一起,我不想打擾到你們,更何況我去了也沒什么話能說的?!边@還是上次離開十二區(qū)以后銘塵第一次看到何鴻雪。何鴻雪臉上的表情很淡,幾乎看不出來這個男人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么:“文宣解除了你的寵物身份?!?/br>“嗯?!便憠m點了點頭,便頭朝窗外的男人看了過去,恰巧何文宣也在回頭看他,看著那個年輕男人眼里一閃而逝的關(guān)心,銘塵嘴角揚起寬慰的笑容,一邊說道:“對于過去是什么樣子的,既然忘了就忘了,畢竟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很幸運可以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遇到文宣。”回過頭來,銘塵看著身旁的何鴻雪,說道:“我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看起來有些復雜,畢竟……”他停頓了片刻,改口道:“總而言之,我和他在一起很開心,他和我在一起也很滿足,這就夠了?!?/br>“會恨我嗎?”打量了男人片刻,何鴻雪問道。像是有些驚訝一樣抬起頭來望著何鴻雪,銘塵在反應(yīng)過來后驀地笑了一聲,微抿著嘴唇搖了搖頭:“只是很羨慕你?!?/br>“羨慕我?”何鴻雪沒想到會收到這種回答,他瞇了瞇眼睛,隨口問道:“羨慕我什么?”“有值得信任的家人,有屬于自己的事業(yè)和生活,你的未來和人生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那么年輕卻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成就,在以后,你還能找到自己所喜歡的人結(jié)成伴侶,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庭,有一個愛你的妻子,有可愛的孩子……”輕聲呢喃著,銘塵看了眼旁邊的何鴻雪,微笑著說道:“其實有時候你還挺討厭的?!?/br>“你討厭我是正常的?!焙硒櫻┛雌饋砗芷届o,銘塵的喜歡和討厭對他而言似乎并不重要。“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問?!?/br>銘塵望著何鴻雪,這個男人有著超出同齡人的冷靜,在這層冷靜的外殼下藏了一顆什么樣的心呢?這是他的好奇,也是來自“銘塵”強烈的疑問。“我曾經(jīng)是不是愛過你?”銘塵平靜的問道,就像他問的是關(guān)于一個陌生人的感情問題,而不是他自己的。這種有些詭異的感覺讓何鴻雪有些奇怪,卻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在意那么多,銘塵現(xiàn)在是何文宣的人,而他也找到了自己真正感興趣的那個人。“是?!被卮疬@個問題的時候何鴻雪微微的感到些許愧疚,盡管他向來是一個以家族和自身利益為主的人,也沒有那么多的情感和精力同情他人。或許是因為銘塵已經(jīng)算是半個何家的人,他才會對銘塵感到愧疚,大概是這樣,何鴻雪心里這樣想著。得到回答的銘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片刻后微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對過去的感情有所留戀,所以應(yīng)該不會給你帶來什么困擾,文宣說過,希望我可以放下過去重新認識你們,當然了,這對我來講是有一點困難,也有一些不可思議,不過不嘗試的話怎么知道會不會成功。”“希望有那么一天……”銘塵偏頭望向了窗外坐在甲板上聊天的雙胞胎兄弟,喃喃道:“我可以真正的加入到你們?nèi)值苤g的談話里?!?/br>銘塵已經(jīng)離開了,以稍微有點暈船需要回房休息為理由。何鴻雪深吸了一口氣靠在沙發(fā)上閉了閉眼睛,他偏頭望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銘塵讓他覺得熟悉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