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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人打開對講機沉聲問道:“何文宣,銘塵的心跳怎么回事?”【剛才突然一下子升高了不少,現(xiàn)在雖然減低了不少但還是超出了普通人的正常水平?!俊敖唤o我吧,我會找到他的?!睍簳r關(guān)閉了麥克風(fēng),何文瀚轉(zhuǎn)身對鄭博說道:“你去找我大哥,他被那個泰瑞爾給打中了。”“你也知道他是你大哥,為什么你不去照顧你大哥卻要去找一個寵物?難道在你心中一個低賤的寵物還沒有你大哥來得重要?何文瀚,你到底怎么了?那個該死的男人是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積壓已久的種種不滿終于爆發(fā)了出來,鄭博根本不明白何文瀚怎么會對銘塵的態(tài)度有了那么大的改變。他不是不知道何家有銘塵這么一個人,可是從前何文瀚不說對銘塵態(tài)度一般,那根本就是態(tài)度差到了極致,甚至也總是在他耳邊提及銘塵的缺點。鄭博一直以為何文瀚看不起甚至是討厭銘塵,可如果何文瀚討厭銘塵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找那個男人。這不合道理,鄭博也不明白為什么何文瀚和銘塵之間的關(guān)系會突然在幾年之后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你是在指責我嗎?”何文瀚難以置信地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老朋友,他冷冷一笑:“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人,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手有多長,作為朋友我不會干涉你的私事,我想作為我的朋友,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臉上的表情漸漸冷了下來,何文瀚甚至帶著幾分警告的沉聲道:“我不喜歡別人干涉我的事情,就算是我的哥哥也不行!”更何況還是你?鄭博知道何文瀚想說的是什么,他不了解何文瀚?他怎么可能不了解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朋友,正因為太了解何文瀚他才知道何文瀚不顧生死去救銘塵意味著什么。他大概……只是一時難以接受。亦或者是根本無法接受。“我是在擔心你!何文瀚,我從不奢求你給我一點點回應(yīng),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在你擔心銘塵的時候還有人在擔心你的安危!”一直藏在心里的,憋著的話終于一口氣說了出來。鄭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就算是跑上幾公里也不會喘成這樣,現(xiàn)在卻心跳的比跑上幾公里還要快。沒有得到任何預(yù)期的回應(yīng),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沒有驚訝也沒有驚喜,何文瀚給予的回應(yīng)仍然是不停的往前走。“如果今天被綁架的人是我,你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顧安危的去救我嗎?”看著何文瀚遠去的背影,鄭博背靠著墻壁綏綏跌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刀割到了rou會疼,在沒有被刀子割傷之前“疼”這個概念存在于腦海里的只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字,只有真正被刀子割傷那一刻才明白“疼”這個字的意味。就如同道理都懂,只有自己切身體會的時候才能理解。何文瀚可以等增援人員到了再一起去找銘塵,但他已經(jīng)不想再失去那個男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事請。不到面臨失去的時候不會懂得珍惜,不走到今天這一步,何文瀚也不知道銘塵對他那么重要,重要到拋下一切不顧一切,只想盡快找到那個男人。“銘塵!”推開了一道又一道的門,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房間,喘著氣的何文瀚大聲呼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只有手機上顯示的銘塵的脈搏頻率能讓他稍微安心一些,雖然脈搏頻率不太穩(wěn)定,但至少證明那個男人還活著。到底在哪里?“你這家伙到底在哪兒?怎么搞的,脈搏跳動頻率怎么越來越不正常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穿過了眼前長長的走道,何文瀚在拐了一個彎以后終于看到了他想要找的男人。“銘塵——”透明的玻璃房里灌滿了水,掙扎在里面的男人仰著腦袋極力去呼吸漸漸被水淹沒的空氣,只怕再過上一會兒整個玻璃房里都會被水淹沒。“該死的!”心臟驟然加快了跳動,像是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一樣,何文瀚用力拉了拉玻璃房的門,門被鎖上了根本打不開。玻璃房里的水越來越多,眼看著銘塵就快要堅持不住被水淹沒了頭顱,何文瀚毫不猶豫地掏出了槍對準玻璃房扣下扳機。砰砰砰的槍聲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響混雜在一起。如同海水傾瀉一般,玻璃房里的水朝外面涌了出來,連帶著被關(guān)在玻璃房的男人一起沖了出來。被水沖到了一旁的何文瀚抹了把臉,兩三步就跑到了躺在地上渾身濕淋淋的男人身旁。“喂,銘塵,你沒事吧?”何文瀚連忙把濕透了的男人給抱到旁邊用力拍打著脊背,銘塵吐出了幾口水緊接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慢慢清醒了過來,微微抬頭對上了何文瀚擔心的視線。“……我沒事?!贝罂诖罂诘卮鴼?,銘塵望著何文瀚便露出了虛弱又安心的笑容,大難不死的男人無力的抱住了何文瀚,下巴擱在了何文瀚的肩膀上,盡管在極力平復(fù)心情卻難以掩飾聲音里的輕輕顫抖:“我以為我會死,我以為我真的會被淹死在這里。”寬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地順著男人的脊背,何文瀚親吻著銘塵冰涼的臉頰,溫柔的呢喃道:“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就會保護你,好好的從一區(qū)來到十二區(qū),回去的時候也要好好的,沒人能從我何文瀚這里搶走我的人。”真是霸氣的宣言,希望回到一區(qū)以后你還能記住你今天的話,沒人能從你手里搶走你的人,如果對方是你的親人呢?你還會這么說嗎?是會妥協(xié),還是放棄?銘塵淺淺一笑,任由何文瀚緊緊的抱著自己,仿佛是怕自己會突然消失一樣。趴在了何文瀚的背上,渾身無力半是昏迷的銘塵被何文瀚背出了地下室,鄭博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看到他們的時候視線一直停留在趴在何文瀚背上的銘塵身上。何鴻雪中了子彈已經(jīng)被直升機率先帶走了,泰瑞爾雖然開了槍但并沒有要了何鴻雪的命,只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何鴻雪都得在家養(yǎng)傷了。同樣活下來的還有中了麻醉針的陳警官。泰瑞爾沒有下手殺死這個背叛了他的中年男人,陳警官死或者不死對泰瑞爾都沒有太大的意義,癌癥晚期,陳警官也活不了多久了,生命最后的這段時間應(yīng)該和家人度過。所謂冷血無情的特工之王,也并不是完完全全沒有感情。遠在一區(qū)的書房里,聽到十二區(qū)傳來的最新消息的何文宣放下了他那一顆一直被吊著的心,何鴻雪雖然受了傷但沒有生命危險,何文瀚和鄭博完好無損,被綁架的銘塵除了精神虛弱需要休息以外也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問題只有一個,泰瑞爾不見了。整個地下室都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