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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br>“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正說到關鍵的地方何文瀚就把話打住了,他指了指面前的這一排孩子,對銘塵說道,“從里面挑一個出來,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禮物?!?/br>銘塵指了指其中唯一的一個女孩兒:“她?!?/br>--------------------------第一卷-END-------------------------------------第二卷狩獵游戲第五十七章你屬于我(一)他很少做夢,偶爾出現的夢也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畢竟夢是人現實生活的一種折射,而他在過去的很多年里,從他有意識開始,他的世界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往往充斥著黑色灰色和血紅色。無論是幼年時和mamajiejie在一起的監(jiān)獄生活,還是一步一步走到一區(qū)后穿著筆挺西裝游走在各個地方的特工生涯。在過去的一生里能在他的內心日記里留下名字的人并不多,他甚至都不記得他mama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的混賬老子是誰。能記住的也就只有兩個人,一個十相依為命的jiejie,一個是把他帶進一區(qū)的導師。泰瑞爾就是那樣一個自私自利又冷血無情的男人。銘塵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像他這種十惡不赦的壞人上帝早已經給了他懲罰,在最好的年紀遭遇突如其來的絕癥,一生雙手沾了數不清的人的鮮血,最后也以那雙手結束了他自己的生命,但現在他還活著。為什么要讓他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活過來,是上帝不打算讓他死的那么痛快故意讓他重生成一個低賤的寵物來受罪,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銘塵離開了房間。昨夜的夢仿佛就在眼前。【你一開始就打算把活下來的機會給我,對嗎?你完全可以丟下我不管自己離開,就算你因為救我死了,我也不會感到內疚。】【泰瑞爾……別對自己太苛刻,偶爾也可以嘗試一下去信任和愛一個人,比如愿意為了你死的我?!俊径伎焖懒诉€那么多廢話,別忘了你第一天教了我什么。感情只會成為一個人的弱點,我學會了你教我的每一樣東西,可你呢,我最親愛的導師,你愛上我就是你最大的弱點,如果你沒有愛上我就不會為我擋子彈,你現在就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快死了。】【我愿意為了你死,感動嗎泰瑞爾?我知道就算我不說讓你好好活下去的話,你也會好好的活下去,這么想想還真是有點不爽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咳咳!】【……別說話了,我都不知道你的血那么多,流都流不完。】【你這家伙是巴不得我立刻兩眼一閉嗎?抱緊一點泰瑞爾,我覺得有點冷,大概真的很快就要死了,雖然我知道你沒有真的愛過我,但好歹我也睡了你好幾年,死了也不算虧。】【……】【我都快死了你都不流兩滴眼淚,不行,我得在死之前說幾句詛咒的話才可以,以后一定會有比我更愛你的人出現,但是下一次……下一次你就沒那么好的運氣會逃走了……】都是傻瓜。用力閉了閉眼睛,銘塵站在書房門外抬手輕輕敲了敲,何鴻雪今天早上回來了。門內很快響起何鴻雪的聲音,簡簡單單的只有一個字“進”,干凈利落,像一把磨得鋒利的到劈砍而下。銘塵緩緩把門推開,走進去的時候只是把門虛掩著沒有徹底關起來,何鴻雪就坐在書架旁的書桌后,腰桿挺直微低著頭,手里握著一把筆桿子飛快的在文件上進行批改。何鴻雪和他很像,一樣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一樣的自私狠辣,一樣的不擇手段。在他打量并猜測對方的時候,何鴻雪有沒有和他做著一樣的事情?有沒有漸漸發(fā)現死而復生的銘塵和以前的不一樣?“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出手打了小布萊克,在小布萊克的地盤上當眾出手打了當天的主人不是一個寵物應該有的行為?!焙硒櫻┮贿呎f著,手里的鋼筆落下沙沙沙的聲響,書房的窗戶拉起了窗簾,只有一縷微弱的光斜射進來打在了何鴻雪黑亮的頭發(fā)上。鋼筆在白紙上拉下一個干凈利落的尾巴,沙沙聲停了,何鴻雪把玩這手里的鋼筆,抬起頭來望向了銘塵:“過來?!?/br>“又是懲罰嗎?”銘塵驀地笑了一下,人還是朝何鴻雪走了過去。沒有回答銘塵的話,何鴻雪拉扯自己的深灰色領帶,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透著一股凌厲的寒氣,“上一次的懲罰大概嚇到你了,這一次不會了?!?/br>手臂緩慢地將書桌上的文件推到了一旁,何鴻雪淺淺一笑:“我有快一個月沒碰你了?!?/br>……每天早上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是屬于何文宣和何鴻雪的單獨會議,分開兩地的時候兩兄弟會在書房里進行視頻會議,在何家的時候何文宣都會在早上去書房找何鴻雪,今天也是一樣。或許,也有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第一眼看到書房的門虛掩著,何文宣就知道書房里肯定還有除了何鴻雪以外的人,走到了門口正準備敲門的時候,一些奇怪的聲音從虛掩的門內傳了出來,暗啞低沉,像是拉緊了的大提琴琴弦。“夠了……”清晨的陽光溫暖和煦,何文宣卻又一種自己身處盛夏夜的幻覺,每一個毛細孔都被悶熱的氣流所灌注,漆黑一片的夜晚里藏在詭秘森林里的迷路人在呻吟哭泣,喉嚨似是有猛火在灼燒,干啞得厲害。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里藏著艱難地忍耐,但很快又被撞擊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聲聲絕望的哭泣與哀求。背靠在墻壁上,何文宣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因為過度用力閉眼而微微顫抖,著其實不是他第一次在書房外面聽到何鴻雪和銘塵的聲音,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那個男人低泣著的可憐的求饒聲。昨天晚上的時候,何文宣還在聽銘塵給他特別錄制的MP3,那個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仿佛是一個歷經滄桑的吟游詩人,每一次惡低吟淺唱都是一個有血有rou的故事,仿佛銘塵就在他的身邊,湊在他的耳邊,還帶著特有的體溫與氣息。他想親吻銘塵長長的眼尾,像脫掉那個男人的衣服將干凈的溫水灑在銘塵身上,想用柔軟的毛巾擦拭銘塵濕淋淋的頭發(fā),想看著對方對他笑,想抱著那個男人……“哈啊——”凄厲的顫音,像斷了弦的小提琴,像亂了琴鍵的鋼琴,像折斷的樹枝。他的腳底像是生了根,枝葉纏繞突然走不動了。書房里一片寂靜,突然一下子什么聲音都沒有了,就像是耳朵的開關被人給關上了。這算是什么懲罰?頭腦一片空白的男人緩慢而小心翼翼的呼吸著,身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