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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幾本掉進了一旁的湖里,被雨水打濕之后緩慢地沉進了湖水里。“何文瀚,我給你一個機會?!睕]什么反應,銘塵仍然翻看著手里的雜志,看著雜志上是如何描述一樁樁“他”犯下的錯誤,如何辱罵嘲笑“他”,如何斷言“他”會消失在娛樂圈。寫這篇惡毒報道的人已經(jīng)預見了“銘塵”的未來,被雪藏,被封殺,徹底退出娛樂圈,十年后再也沒有一個人記得他,事實也的確如此。帶著一身濕冷氣息的年輕男人不屑地發(fā)出鄙夷的笑聲,居高臨下地看著給他發(fā)了短信的男人,何文瀚冷聲笑道:“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一個少年時期癡迷男藝人的小粉絲?”銘塵終于抬頭,他瞥了眼臉色瞬間冷下來的何文瀚,明顯感覺到對方即將要爆發(fā)的如同海嘯般的怒火,也仍然淡然地坐在原位上,淡淡的說道,“強,暴并且羞辱你曾經(jīng)深愛過迷戀過的偶像是什么感覺,何文瀚?”看著何文瀚幾乎說不出話來卻死死盯著他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銘塵暗暗在心里笑了起來,看起來男神變成寵物這個事實很是給了何文瀚不小的心靈傷害啊。“我知道你恨我,就像我也恨你一樣?!?/br>“你他媽有什么資格恨我?!”瞬間睜大了眼睛,何文瀚就像一頭被激怒了的野牛一樣一把拽住了銘塵的衣服領子,瞬間就把男人給從座位上拽了起來。反應不小,“我也恨你”這四個字的威力這么大?眼角余光瞥見附近盯著他們的幾個保鏢,銘塵猜想應該已經(jīng)有人通知何文宣了,只是那個男人再怎么快也不可能立刻趕過來,幾個保鏢也不敢對何文瀚動手。“我恨你,何文瀚?!?/br>說出了這句話以后緊緊拽住他衣服領子的力量瞬間變大,喉嚨被收緊的圍巾和衣領卡住稍微有些呼吸困難,又是在屋子里洗冷水澡,又是在湖邊吹冷風,現(xiàn)在是這個身體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你閉嘴!”驀地笑了,快要不能呼吸的男人過于平靜地看著臉紅脖子粗的何文瀚,就像是在說:就算我死了,我也恨你。男人眼底嘲諷的笑意讓何文瀚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直到被他拽住的男人突然閉上眼睛往下倒去的時候才趕緊松開了手。“銘塵——”第三十四章只有我可以傷害你(四)“銘塵”有沒有真正向這幾個男人表達過他真實的情感?以他的猜測,大概沒有。空氣里有一股淡淡的類似森林冷雨一樣的味道,山谷森林,荒無人煙,四周彌漫著霧氣,腳下是濕潤的泥土,看不清的不遠處仿佛有流水的聲音。不是何文宣的氣息,也不是何文瀚的,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熟悉。緩緩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野里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寬闊的肩膀,筆直的后背,修剪整潔的黑色頭發(fā),以及黑色的襯衣。他眨了眨眼睛,就像霧氣被雨水沖刷干凈一樣,視野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背對著他的男人隨手將一本書放到了一旁,銘塵瞥了一眼,是他收集回來的娛樂雜志,正是那一本以“銘塵”為封面盡情污蔑羞辱他的舊雜志。“你不應該看到這些?!弊诘首由系哪腥宿D(zhuǎn)過身來。“我只想對自己的過去多一點認識。”雙手撐在身體兩側(cè),銘塵慢慢坐了起來,窗外有微涼的風吹進來,沒有如鏡子一般的湖,也沒有翠綠的森林,他并不在森林公園的湖邊別墅里。沒有看到何文宣也沒有看到何文瀚,對于睜開眼睛就看到何鴻雪這個麻煩的男人,銘塵稍感意外。“人們總是羨慕上帝的全知全能,但這其實也是一種負擔,知道的越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只會徒增煩惱罷了。”何鴻雪看起來十分平靜。“文宣給我的冊子里并沒有寫明,我不可以唱歌?!笨此撇蛔杂X地撫上了自己的脖子,銘塵微微皺了皺眉頭,仿佛仍然對昏迷前的記憶心有余悸,感謝這身體的虛弱讓他不用裝暈就直接暈了。“你弟弟恨我,他想殺了我,既然是這樣,為什么當初要救我?”銘塵看著何鴻雪,試圖從對方平淡無波的眼睛里看出那么一點點破綻,“我只是一個不再年輕的寵物,死了就死了,沒有人會在意?!?/br>從凳子上起身,何鴻雪緩步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他端詳著男人有些虛弱蒼白的臉,銘塵看起來比上一次分開的時候又瘦了一些,男人低著頭似乎不愿意和他對視。當何鴻雪伸手握住了銘塵的脖子時,銘塵閉上了眼睛仿佛隨時準備好被掐死,臉上一片毫無生機的死灰色,只要想象自己是癌癥晚期就行了,雖然不是那么逼真,但湊活著用也夠了,他又不是真的想被掐死。何鴻雪的拇指輕輕摩擦著他的脖子,手指繞到了后頸抓住了他的頭發(fā),下巴被迫揚了起來,很快就感覺到輕柔的親吻落在了他的喉結(jié)上。“我會在意?!卑矒崴频挠H吻著男人的臉頰,何鴻雪摟上了銘塵的腰,后者重新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何鴻雪,眼睛里是明顯的不相信。“沒事的,我會保護你?!蔽⑿χ阢憠m額頭上親了一下,何鴻雪轉(zhuǎn)頭望向門的方向,“進來?!?/br>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一個年輕高大仿佛一頭獵豹一樣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板著一張臉,先是飛快地看了眼被何鴻雪摟在懷里臉色蒼白的銘塵,隨后望向了何鴻雪,眼里不自覺地泛出敬畏的神色。“哥?!焙挝腻驹陂T口。“走過來一點。”何鴻雪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何文瀚往前走了幾步,低著頭。“不可以再對銘塵動粗,不可以再讓他受傷,不可以再恐嚇他,能做到嗎?”看了眼銘塵,何文瀚點了點頭:“嗯?!?/br>“現(xiàn)在,向他道歉。”何鴻雪說道,見何文瀚皺著眉頭低著頭沒什么反應,他微微壓低了聲音,“文翰。”“知道了?!庇滞白吡藘刹?,何文瀚朝銘塵的方向不情不愿地說道,“對不起?!?/br>無論飼主做什么,從來都不需要向?qū)櫸锏狼浮?/br>銘塵沒有說話,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一個飼主向他道歉已經(jīng)夠驚世駭俗了,如果再不識趣拒絕的話大概就是沒事兒找事兒,現(xiàn)實里可沒有那么多的童話故事。“如果他再對你動粗,或者是恐嚇你,告訴我?!焙硒櫻┹p輕抱住了銘塵,動作真是溫柔,“我會保護你,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人?!?/br>只有我可以傷害你。第三十五章作為一名特工(一)道歉,然后走人。銘塵不知道何文瀚去哪兒了,從那天早上給他道歉以后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