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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渾身被一股瀕臨崩壞的煩躁感所侵蝕,焦慮的情緒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急欲找一個出口。他盯著雪白而空無一物的墻壁,呆怔片刻,忽然慢慢地抬起手,指尖撫上輕輕抿合的嘴唇。腦海中無預(yù)警地閃現(xiàn)某個時刻的片段,胸腔里的心臟突然加速了跳動,身體驀地燥熱起來。他倏然從床上彈坐起來,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似乎找到了異常煩躁的原因。說起來,最近糟心事太多,好久沒……自我釋放了。靜坐了一會,然后他起身去把宿舍的門反鎖好,再坐到電腦面前,移動鼠標(biāo)找到某個隱蔽的文件夾,隨意選中一部愛情動作片,雙擊播放。直接拖曳到影片最精彩的地方,調(diào)至最低音量仍能聽出影片戰(zhàn)況之激烈,梁翰飛不自覺吞了口唾沫,抬高臀部褪下一半褲子,從里面掏出一根已然半硬的東西。右手迫不及待地握住顏色淺淡的莖身根部,富有節(jié)奏地上下擼動起來,他虛眼盯著電腦畫面,呼吸聲隨著手部的動作而漸漸加重,腿間的物件在手心抽拉下愈發(fā)挺直發(fā)硬,傘形頂端慢慢打開了形狀,被燈光映照出鮮艷紅潤的色澤。影片中男人那根筋脈凸顯的粗黑性器在洞口處猛烈撞擊,交合處帶出一圈白色濁沫,被用力cao干的島國女人捏著嗓子發(fā)出嬌嗲的叫床聲,梁翰飛加快了手部的頻次,胸口激烈起伏著,全身血液奔涌至下體,喉嚨不禁溢出沙啞的呻吟:“嗯……啊……”久未釋放的身體尤為敏感,不一會兒鈴口便流出水液變得濕溻溻的,他虛軟地靠在椅背,索性闔上雙眼擼動。他胯間恥毛不多,下體與身體其他皮膚的色差不大,外觀干凈平順,那副咬住嘴唇面頰泛紅的自慰畫面只顯情色而不顯猥瑣。隨著動作的加快,摩擦感越來越強(qiáng)烈,思緒逐漸飄遠(yuǎn),他下意識搜刮記憶深處最能刺激自己的一幕——一張俯身向他慢慢靠近的臉龐如同一道光劈開了視線的黑暗。瞬間靈魂被帶上了云端。梁翰飛猝然睜開眼,身體猛地一哆嗦,隨即一股股濃稠的jingye在手心噴射而出。他癱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What——the——fuck?!第二天早上,一節(jié)課結(jié)束,講臺上的教師宣布下課,在陸續(xù)離開的人群中突然傳來幾聲驚呼。“哇靠!梁翰飛你干嘛!發(fā)情???不要抓我胸!”“喂喂,我的冰清玉潔之軀豈是你能玷污的?”“你去摸羅胖子好了,不要搞我!我身上全是骨頭沒有rou!”幾個男同學(xué)驚恐地擺出捂胸護(hù)臀的姿勢躲避梁翰飛的襲擊,場面十分辣眼睛,惹來旁觀的同學(xué)一片哄笑聲,當(dāng)事人之一梁翰飛眼底卻不見笑意,他神色古怪地抿了抿唇,然后扯出一張嬉皮笑臉勾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打鬧般調(diào)侃道:“嘿嘿嘿小李子你躲個屁啊,怕被哥摸懷孕了是不是?啊?”小李子雙手護(hù)住干癟的胸部,手肘往后頂他:“你滾開!剛那一下被你掐得痛死了!搞毛啊,我這兩坨又?jǐn)D不出奶!”忽然瞥見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來,連忙像見到救星似的疾呼,“沈攸寧你來得正好,管管你家孩子好嗎!再不管就要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了,都饑渴成這樣了!”“好了,別鬧了?!?/br>沈攸寧徑直走向梁翰飛沉聲說著,伸手想將人撈過來,不料梁翰飛看見他后觸電般的一顫,立刻松開小李子,掉頭就往門外跑了出去,那副反應(yīng)過度的樣子叫沈攸寧怔了一下。脫困后的小李子笑罵說:“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貞cao就保不住了,發(fā)情期的孩子簡直可怕?!?/br>沈攸寧側(cè)頭問:“他剛對你做了什么?”“擦,不該摸的都摸了!我說你能把性啟蒙教育做好再來冷戰(zhàn)嗎,梁翰飛小朋友很需要爸爸的愛與關(guān)懷!”沈攸寧挑眉,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抱臂望著梁翰飛消失的方向,俊逸的面容不帶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6】梁翰飛無比慶幸這時在與沈攸寧冷戰(zhàn),不然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稱兄道弟了兩年的室友。他潛意識里的自我保護(hù)機(jī)制令他不敢深想,他隱約知道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潘多拉的魔盒,走上前,打開了,迎接他的將會是過去二十年來自我認(rèn)知的粉碎。但他又無法捋順亂成一團(tuán)的內(nèi)心,夜里睡得極不安穩(wěn),夢里是一個接一個光怪陸離的場景,直接導(dǎo)致了清晨起床時精神頹靡,眼下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周末沒有課,室友床鋪的被子簡單疊在一角,人不知去哪了,寢室里被晨光籠罩著,無聲地洗滌疲憊的大腦。他游魂般地走進(jìn)浴室,擰開水龍頭,雙手捧起冷水不停往臉上潑,勉強(qiáng)提起一點(diǎn)精神。隨便換了身衣服,帶上飯卡走去學(xué)校食堂,排隊的人不算多,沒一會兒就輪到他了,他無精打采地說:“我要一份艇仔粥,一杯豆?jié){。”窗口里的食堂小哥瞪大眼睛看他:“停什么粥?”梁翰飛重復(fù)了一遍:“艇仔粥。”小哥抬起手臂擦了把汗:“你走錯地方了,這里沒賣什么停仔粥!”睡眠不足的梁翰飛語氣也變沖了:“你新來的吧?怎么可能沒有,我吃過不下十次了!”“你確定是在這里吃的嗎?”“我同學(xué)給我打包回來的!”“那你找找看??!有的全都在這了,找到了再告訴我吧!”梁翰飛正想反駁,忽然衣袖被人輕輕扯了扯,站在他身后的一個女生弱弱地對他說:“呃,這位同學(xué)……你也是粵省人嗎?你可能很久沒來過食堂了吧?你說的艇仔粥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走出校門口往左轉(zhuǎn),到了桃李路再左轉(zhuǎn),走到第一個天橋就能看到了。往返挺遠(yuǎn)的哦,不過只有那里有得賣,有時我想念家鄉(xiāng)的味道了也會買來解饞。呃,你那個同學(xué),應(yīng)該是知道你喜歡,才特地走遠(yuǎn)路幫你買的吧……?”心中好像有什么轟隆一聲推翻了重組,梁翰飛木頭一般站在那里不動,心跳遽然加速,張著嘴卻擠不出一個字來,直到食堂小哥不耐煩地喝道:“豆?jié){還要不要咯!”“……要?!?/br>他魂不守舍地飄出食堂,將喧鬧的噪音甩在身后。在那一刻,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忽然被人狠狠擰了一下,酸澀得快要滿溢而出。完全沒想到,會在最不經(jīng)意的時候,給予他負(fù)隅頑抗的心致命一擊,極致溫柔地,放下最后一根稻草。他怔怔然望著前方,過去一幕幕在眼前鋪展開來,仿佛有另外一雙眼睛,帶領(lǐng)他去窺探那些不曾光顧的角落——為什么他能清楚記得那份被扔掉的早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