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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喑啞動聽。“?。 币幌伦颖豁?shù)缴钐?,白慈舒服得呻吟出聲?/br>“醒了?”藺懷安一邊問道,一邊也不再客氣,剝了他的睡衣把他整個人翻轉(zhuǎn)過來,抬起他的屁股就這么直挺挺的頂了進來。突逢激烈的入侵,哪怕白慈睡前做過擴張也是受不住的。他嗚咽著推藺懷安,姿勢不便,后xue反倒拼命的縮緊,藺懷安被絞得頭皮發(fā)麻,一雙手爬進了他的被子,用力的揉捏著他的身體,低聲喝著讓他放松些。藺懷安并無古怪性癖,只是在兩個人在一起的第二年末——他脾氣最差的時候甚至拿皮帶勒著白慈的脖子干他,像拿韁頭套牲口那樣。那時候,窒息感總讓白慈下面緊縮,藺懷安爽得不住抽氣,白慈卻滿臉漲紅瀕死般掙扎。當時年輕,兩個人都憋著一口氣,相互較勁,也不知是要折磨誰。藺懷安有一晚喝多了,越暴力,白慈越不配合,藺懷安氣急真的是要把他往死了cao弄,宛如一場屠殺,直到給人折騰進醫(yī)院,藺懷安才曉得收斂。藺懷安舟車勞頓又深夜歸來,草草泄過火之后便翻身坐在一旁抽煙。白慈側(cè)著臉埋在枕頭里喘了片刻,緩緩放松了身體。屋子里很靜,只能聽得見魚缸里供氧機的嘩嘩水聲,單調(diào)又持久的回響著。“懷安……”白慈啞著嗓子開口。“嗯?”藺懷安懶怠的回應(yīng),愜意的吞云吐霧中宛如一只饜足的豹子,晃了下手,指間的光亮在黑暗中閃了一閃,“想抽?”“不是。”白慈有些疲憊道,“我最近想了想,覺得咱們還是分開得好?!?/br>那只彈煙灰的手突然頓住。一點紅光兀自閃的閃,無意中燃落一簇煙灰。白慈最討厭床上抽煙,這時候卻抽不出一分力氣去數(shù)落面前的男人,黢黑的屋子不必直面男人的表情,但他想象得出男人的反應(yīng)。白慈重復道,“我們分開吧,我明天搬出去?!?/br>藺懷安只卡了一瞬,忽而嗤笑一聲,“你三天不回我電話短信,幾個小時前說等我回家就等著跟我說這事兒?”白慈不做聲。“別說分開不分開的,說得你好像真心實意跟過我一樣,”藺懷安咬著牙放著狠話,像是在踩著自己的心肺捍衛(wèi)尊嚴,“你明兒也不用走,我走,你好歹跟我了這些年,這房子權(quán)當分手禮了?!?/br>“那成,”白慈翻了個身,舉重若輕,也不推辭,“你把證件留一下,我明天去過個戶?!?/br>婚姻中最折磨人的,不是沖突,而是厭倦。雖然白慈和藺懷安并沒有婚姻,但這話也是可以勉強套用的。兩個人活到這個歲數(shù),白慈對藺懷安感到厭惡,藺懷安何嘗不對白慈反感。其實很奇怪,兩個人關(guān)系最惡劣的時候也沒人提過分開,第一次住院白慈本來躺在病床上打好了腹稿,偏偏不知怎么,像個目不識丁的家暴婦女一樣,藺懷安眼中那一絲悔過和痛惜就把他準備好的話咽了回去。這么多年藕斷絲連,牽牽扯扯,也沒見得到什么善果。就這樣吧,一時沖動也沒什么不好。白慈不想多想,閉上眼準備重見周公。沉入夢境的時候,白慈皺了皺眉,想,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明明那么美好的相遇,怎么到頭來急轉(zhuǎn)直下,走到了這般地步。七年前,藺懷安還只是個剛從法國留學歸來的大少爺,初入金融證券行業(yè),被親爹安排在公司的重組部當助理,但其實,重組部一切都是他說了算,總監(jiān)只是輔政大臣。當時藺懷安剛完成一樁大買賣,少年人洋洋自得,立馬給自己休了個小長假,跑去帝都去找酒rou朋友胡天胡地。朋友找男男女女陪他,他只覺得人臟,明里暗里推了,基友林城調(diào)侃他,“到底什么樣的能如你大少爺?shù)难郯???/br>藺懷安跟他抬杠,狀似胡扯道,“來個央音的學生那樣的,至少能彈曲兒助興吧?!?/br>藺懷安讀了十幾年書,骨子里雖然不是什么文化人,但對風雅一詞倒是十足追捧。他聽過一句話:精通音律的人總是有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只覺此話真他娘的金玉良言,好不容易回國有機會接觸古典音樂,就趁著休假在央音一通神溜,妄圖找到自己的音樂繆斯。這人沒讓他在央音找到,倒是讓他在胡同里驚鴻一瞥。當時是初秋,那青年坐在廊下彈琴,琴聲錚錚,一方天地中自有放馬千里的愜意恣肆,藺懷安聽得心潮澎湃,忽然起身想結(jié)交一下這位朋友。“懷安!”林城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出聲提醒道,“在這里,這種人,可不是能跟你交朋友的。”北京很流行拿四合院來做高級茶館,這些院子地價實在貴得離譜,按正經(jīng)方法經(jīng)營地價都賺不回,所以一個個獨辟蹊徑,暗里的生意門路層出不窮。藺懷安一時怔忡,反應(yīng)過來后又有幾分不甘與惱火。惱火朋友蔑視這青年,也小瞧了自己。他一時卻步,又心有不甘,俯視著外間,專注的看定。陽光燦燦照得天井有異樣的溫暖,那人一雙手白得發(fā)亮,閑閑撥過琴弦仿佛能帶起秋風,灰色風衣被掀起一角輕輕的擺蕩,青年穿著合身的襯衫,露出一管細腰。藺懷安瞧著,有些移不開眼睛。“去會會也無妨,”藺懷安抬步下樓,暗暗將林城的話頂回去,“小爺我難道還包不起他嗎?”第3章藺懷安這一包,就斷斷續(xù)續(xù)包了七年。兩個人維持著金錢關(guān)系,俗稱包養(yǎng)。不巧的是,藺懷安當年也只是二十啷當?shù)臍q數(shù),沒包養(yǎng)過人,沒有經(jīng)驗,程序如何并不太清楚,相處時往往手忙腳亂。反觀白慈倒是從容不迫,周末主動約他吃飯,泡吧,打游戲,言語中、肢體上時有調(diào)戲,分寸正好又撩撥心弦。藺懷安談過的男女朋友不少,想著調(diào)動曖昧模式相處也好,誰知這時候所有經(jīng)驗都被狗吃了,整日被白慈撩得上上下下南北不分。白慈其實當時正忙著備考,周末才抽的開身,更多時間泡在圖書館里,早7晚10,中間除了吃飯幾乎無休。藺懷安騙到一張校園通行卡,隔三差五就去尋白慈,白慈被他毛手毛腳的纏著也不見生氣,只是溫柔的安撫說等等周末。藺懷安不太了解包養(yǎng)這一服務(wù)行業(yè)的詳情,只覺得白慈這種高材生應(yīng)該會貴一些。再與林城小聚,藺懷安說自己已不思蜀,基友罵他看見白慈,連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藺懷安卻皺著眉認真問:“你說白慈會不會也對我有點意思?”眼看一個月的小長假即將售罄,藺懷安焦躁了。包養(yǎng)這件事,藺懷安一直沒有和白慈明說,一是覺得白慈那般斯文人說起這個話題太過唐突,二是二人相處時天南地北話語投機、再過分得話捧哏逗哏中也打了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