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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感……而此刻他眸中的光彩深邃悠遠,仿佛藏了整個宇宙的玄機。“那你怎么辦?”顧玄問道。“給我留條命?!?/br>“你他媽少胡扯。”顧玄難以忍受的吼道。徐知著不覺莞爾,笑容燦爛煦烈。當天晚上,顧玄與徐知著大吵一架,顧玄被徐知著失手打傷,負氣離開。如此風口浪尖時候,任何消息都傳得特別快,沒過幾個小時恩版和逐浪山都從不同渠道得到了準信,不約而同地認為是徐知著行事太過,終于引起了官方不滿。第二日,中國駐緬大使館發(fā)表聲明,表示嚴重關切近期有中國籍男子涉嫌毒品案的消息,要求各方本著公正透明的原則妥善處理。這則聲明發(fā)得不上不下,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仿佛除了提醒大家知道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個事兒,沒有別的任何作用。而德馬將軍則公開表示一切都是恩版在生事,他貪圖徐知著在克欽的產(chǎn)業(yè),便綁上整個克欽邦要跟中國對著干,只為了一已私利,把所有人陷在里面。兩天以后,在各方的推動下,恩版方面同意以50萬美刀為價,暫時交保放人,但要保證王暮峰呆在克欽邦的范圍不能回國,并且以此為代價,要求徐知著上門面談。徐知著藝高人膽大,為兄弟兩肋插刀,帶上一箱子美刀輕裝赴會,還未走進會場大門,便在拉咱城郊被人劫殺,七、八條步槍同時掃射,兩輛大卡載了數(shù)噸砂石在前方堵路。短兵相接這種事,素來都是誰槍多、人猛、先開火誰是王,徐知著隨身的兩個保鏢在第一個照面就被打殘,孟江濤右臂中彈,方向盤滑出,車子撞到路邊大樹上。徐知著把小孟推到后座,開箱灑出一天一地的綠票子,左手持槍,右手開車,把油門踩到底,殺出一條血路。拉咱與盈江不過一江之隔,徐知著開車沖進邊境口岸,中國邊防警受驚沖上來,把車子團團圍住。徐知著在人群中看到孫參的臉,長長吐出一口氣。半開的車門里滴出艷色的血來,孫參大驚失色:“你怎么了?”徐知著無聲笑了笑,緩緩合眼,從車廂里一頭栽了出來。之后再發(fā)生的事,全是孫參向顧玄吼完,再由顧玄轉述的。用小孫同志的說法就是:我他媽魂都要嚇掉了。徐知著本要與人談判,自然穿得十分正式,白衣黑褲,對襟衣、闊腳褲克欽人最經(jīng)典的樣式。門開時孫參看見徐知著整件白衣幾乎染透了,全是血,握槍的手被干涸的鮮血粘在槍柄上,差點拿不下來。這一幕當時就被人用手機拍了下來,并且飛快的流傳開,以至于當天晚上中國警方宣布徐知著搶救無效不幸身亡時,幾乎沒有太多人表示懷疑。顧玄坐在保安嚴密的病房里,看著剛剛做完手術的徐知著,神色復雜的無可言表:遺憾、慶幸、驚恐、懊悔、興奮、喜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擺出哪張臉來好。合談的條件是他想辦法促成的,徐知著的行車路線與安全漏洞是他讓人透出去的,甚至劫錢的那幫亡命徒都是他的人攛掇著上的,但……你終究不可能控制所有人和所有事,最后這一關還是要徐知著自己去闖。顧玄本指望有驚無險,但天終不隨人愿,還是走成了生死攸關。徐知著身中兩槍,一槍穿透防彈衣外層,打碎了防彈陶瓷后被凱夫拉內(nèi)層留住,強大的動能震碎了他的肋骨,在胸口留下巨大的淤塊;另一槍打中防彈衣的邊緣,直接射穿了兩層凱夫拉材料鉆進rou里,留下一個一指深的血洞。身邊兩個保鏢一名司機全部重傷,有一個甚至在ICU呆了一個禮拜才救回來。“你也演得太像了?!鳖櫺罱K嘆息一聲。“我還是做了點假的,我把800ML血都倒在了身上……”徐知著笑道:“你的人才演得太像了,我他媽逃命的時候還真以為要不行了?!?/br>“那不是我的人?!鳖櫺鲇X羞愧:“那是我們……騙來的人?!?/br>徐知著理解的笑笑。“想要瞞天過海……”顧玄極難得的想要解釋。“我知道?!毙熘雎暣驍嗨n白的臉陷在雪白的枕頭里:“我好累,讓我睡會兒。”顧玄欠身幫徐知著提了提被角,低聲道:“你睡吧。”在徐知著昏睡的同時,緬北風起云涌。左戰(zhàn)軍收到死訊幾乎崩潰,當場砸了克欽獨立軍的邊卡,把一個班的克欽軍全部扣留。如果不是顧玄攔著,他能帶著人一路打進密支那。何確表示絕不相信這僅僅是一場圖財?shù)囊馔?,暗示?nèi)有陰謀,一定會派人徹查。德馬將軍則四處出擊,號召克欽各大軍頭、要員與恩版作切割,理由是絕不能讓少數(shù)人的野心,毀了整個克欽的前途。克欽人的陰謀,殺了中國人的英雄!這個推論一旦拋出就很難洗,緬北的各方勢力終于在這個驚天動地的意外之下重新洗牌。這個案子最終都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結論,甚至在五年以后都有人從克欽被移交到中國受審,更有人無聲無息地死在家里,死法與徐知著生前手段極其相似,以至于一直有人傳說這是冤魂索命。徐知著“死”后一周,王暮峰悄然獲釋,案子不了了之。不久,左戰(zhàn)軍接替徐知著成為TSH緬甸的新一任訓練部總監(jiān),但在無比耀眼的前任襯托下,他的職業(yè)生涯簡直可以用乏善可陳來形容。左戰(zhàn)軍永遠記住了徐知著告誡他的那句話:你家累重,你不能濕腳。一個月后,中石油方面表示,因為重要的中間人徐知著意外身亡,從安全角度考慮,在木姐附近修建煉油廠的計劃被暫時擱置。鮑明忠氣得幾乎吐血,從此與恩版和逐浪山翻臉,勢同水火。半年后,恩版被迫退出克欽獨立軍高層,德馬將軍憑借中方支持順勢而上,并成功的從左戰(zhàn)軍手里討回了那一個班的俘虜,有能力與各方保持穩(wěn)定關系成為吳德馬最大的賣點。讓18歲以下的克欽人不用再當兵這種口號一旦喊出來,就很難再收回,畢竟崇高理想不能當飯吃,兒女們不用當兵不用死,才是真的。在如此激變的局勢中,徐知著的葬禮顯得悄無聲息極其低調(diào),只有極少的幾個人參加,據(jù)說骨灰被灑入了長江。根據(jù)身前遺囑,徐知著手上TSH的股份交由海默管理,溫萊礦區(qū)與其它產(chǎn)業(yè)的股份則轉到左戰(zhàn)軍名下,并由這兩人共同負責從收益中繼續(xù)支付藍田的安保費用,所有的現(xiàn)金與收藏贈予好友陸臻……遺囑的最后一句話是:幫我保護他,別讓他知道。——鷹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