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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鍋水,把碎布打濕給夜宵擦身,為了方便,直接把他扒得光溜溜的。做漢子也不是一回兩回,玉十三毫無顧忌,全身都擦遍了,忙活了好一會兒夜宵又不發(fā)熱了,一陣一陣冒冷汗,縮成一團(tuán)喊冷,玉十三又把他的衣服給穿回去,對于一個亂動的人,穿衣服比扒衣服難多了。等幫夜宵穿好,玉十三也出了一身汗。 并沒有棉被這種東西,夜風(fēng)順著只有大致輪廓的竹屋灌進(jìn)來,玉十三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鼻涕都快出來了。哎,難不成夜宵真要在這里燒成傻子?突然想起外面的火堆,玉十三掰下夜宵纏上來的身體,在角落里堆了柴火,準(zhǔn)備引火種進(jìn)來,在屋里生火。 陷入接連不斷噩夢中的夜宵失去熱源,驚醒過來。四周黑黢黢的,不知道月和去了哪里,他開始慌張起來,難道這又是一個夢境?不然怎么沒有看見月和仙君,他之前就睡在身側(cè),觸手可及的地方。不知道這個夢何時才是盡頭……一點火星漸漸近了,溫暖的顏色讓夜宵頭腦一清,難不成沒有做夢? 玉十三進(jìn)來點火,吹戳搗鼓,煙霧熏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夜宵更是快把肺咳出來。等火旺盛一點,煙也沒那么熏人了,玉十三才半抱著夜宵靠過去,夜宵衣裳被虛汗?jié)裢?,摸起來粘膩不爽,玉十三更加煩悶,對夜宵一丁點好感都沒有。一連串打了更多噴嚏,腦門子也開始疼了。 夜宵神智有些清醒,身體綿軟無力,一陣陣發(fā)冷,顫抖。玉十三又端著鍋盛水進(jìn)來,準(zhǔn)備燒點開水,兩人都喝點,還要擦洗一下。 水還沒燒開,夜宵又不冷了,熱得全身發(fā)紅,玉十三簡直氣急敗壞,忙活了這么久,又要一朝回到解放前。這么高燒下去,魔尊大人真要翹辮子了。抱起夜宵到溪邊坐下,沾了涼水給他擦拭,不敢給他喂涼水,只能用指尖沾濕潤潤他的唇,那舌頭還不老實,連唇上的一點清涼都不放過,幾次舔到玉十三的手指。 天將破曉,火堆也快熄滅了,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夜宵奄奄一息,玉十三精疲力盡,怒火中燒。 “月和,若不是我要將你打入荒境,我們都不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樣的境地,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今生死由命,不要白費力氣了。已經(jīng)給你帶來諸多不便,我很抱歉,最后還有點力氣,讓我自己跳進(jìn)溪里,流到湖里喂魚,也算有個埋骨之地……”夜宵從來沒有這樣絕望過,對仙魔來說,生死一瞬,根本不算折磨,可是他們不曾體會過病痛,第一次感受這樣的死亡過程,夜宵茫然中又全是解脫。在他掉下來的時候就該死了,省得拖累月和仙君……一開始就錯了,他與仙帝的斗爭不該扯進(jìn)無辜的人,月和仙君與世無爭,是他不愿放過仙帝任何助力,斬盡殺絕才得了今日的下場。月和仙君讓他也跟著下了荒境,再正常不過……怕是想著與自己同歸于盡,還三界清明……此生諸多憾事,最對不起月和仙君。夜宵升起許多深刻的念頭,漸生死志,玉十三一巴掌拍在他臉上,見他迷茫地看著自己,又一巴掌拍過去。 第80章 魔尊邪魅一笑【五】 費心費力,感冒了就想死?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摔死,在坑里不吃不喝躺了那么久也沒死,現(xiàn)在想死?燒傻了?玉十三十分憤怒,打完夜宵之后見他愣愣的,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突然感覺很無力。照顧了一夜的主角,說傻就傻,攻略起來還有什么意思。 夜宵不是傻了,他是看呆了,月和仙君發(fā)怒的時候眼尾上挑,眸子里光彩熠熠,灼熱似火光,清淡的水墨畫突然鮮艷起來,帶著難以言喻的生氣,灼灼其華,如此艷麗動人。玉十三半抱著夜宵,神色黯淡幾分,空有醫(yī)術(shù),卻無法施為,“你不會死的。”玉十三篤定夜宵不會這么容易病死,要不然他把主角玩死了……小黑不得哭瞎。 “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夜宵的臉被玉十三兩個巴掌打得紅彤彤的,看起來氣色不錯。夜宵因為月和突然黯淡的神色而揪心,想到月和仙君是因為自己而難過,眼神亮晶晶的,不像回光返照。 “嗯?!庇袷谙?,半抱著夜宵,兩人靜默著等太陽一點點出來,衣裳被露水打濕,林間深處傳來鳥鳴。天光乍破,又是新的一天。 等溪水波光粼粼映照出兩人衣裳不整的狼狽樣子,玉十三探了探夜宵的額頭,不燙了。于是放下他,先行洗漱。一夜沒睡好,洗完臉精神好了不少,夜宵就著溪水洗漱完,渾身乏力,坐著都搖搖欲墜。玉十三一個公主抱抱起夜宵回竹屋,放他躺在竹席上,撥燃了火,捉了兩條魚清理干凈,抽出刺肢解后放進(jìn)竹筒里,埋在火堆邊等它們燜熟。 “我去尋藥?!庇袷獣瓜宦暎沽酥蠛玫陌组_水放在他旁邊,自己也喝了一杯,背著竹簍和劍出去了。這里還有許多地方他沒有去過,說不定能尋到一些有用的藥材。 向更深處的林間摸索過去,摘了幾株草藥,治風(fēng)寒的也有,不知走了多遠(yuǎn),終于聽見鳥兒撲棱翅膀的聲音,還有兔子一躍而過的身影,匍匐在枯枝爛葉里的蛇也偶爾盤旋起身子,玉十三松了一口氣,總算能改善伙食了。主要目的是尋藥,要想讓夜宵吃幾天,這么點還不夠。也不放心夜宵一個人獨處太久,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來。玉十三用石頭打了一只兔子,順著來路做的記號回去。 回湖邊處理好兔子,開膛破肚,扒皮抽筋,魚兒探頭探腦爭搶內(nèi)臟,水面上的殷紅很快散去,又變成清澈見底的樣子。給兔子抹上草藥汁,拎回去用竹片支起架子串著烤。鍋里煮著草藥,夜宵還睡著。不看周圍簡陋得可怕的環(huán)境,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玉十三扒開竹筒,揭開一片竹簡,然后在那層薄膜上鉆了個洞,魚汁滿滿溢出來,玉十三湊上去吮了一口。魚與更濃烈的竹香完美結(jié)合,軟糯鮮嫩,讓人無法自拔。夜宵被這香味一勾也醒了,眼巴巴看著玉十三。等玉十三吃完才發(fā)現(xiàn)夜宵醒了,扶他坐起來,把另一條竹筒魚給他。自己開始專心烤兔子,翻轉(zhuǎn)著竹架,思考著到哪里找個蜂窩捅了,弄點蜂蜜,烤rou才會更好吃。 夜宵狼吞虎咽吃完了魚,盯著玉十三。月和仙君專注的眼神盯著兔子,微蹙著眉,不知在憂心什么,雙手靈活翻轉(zhuǎn),肥嫩的兔子已經(jīng)沁出油脂,香味撲鼻而來,讓人欲罷不能。那餓狼一樣的眼神著實醒目,玉十三蹙眉,淡淡道:“你先喝藥。” 新鮮的草藥沒有經(jīng)過炮制,一鍋混煮,墨綠色的藥汁散發(fā)著濃烈的奇怪味道,煮開后咕嘟咕嘟冒泡泡,難以言喻,夜宵飛快得抄起鍋放在地上,吹了吹被燙到的手指。等藥涼了不少,夜宵端起鍋,大口大口灌下去,被那苦澀難言的味道一沖,胃里劇烈翻涌。黃連清熱去火,玉十三發(fā)現(xiàn)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