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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等了十年之久,豹子終于下山了。第三十年的時(shí)候,葉道玄卻醒了。一醒來,他便知道豹子不在山上,也沒多想什么,仍舊過著如常日子。直至又三年,豹子終于回來了,帶著一身的傷,還有身后追趕之人。葉道玄雖著道袍,卻不束發(fā)也不戴冠,那人倒是羽衣星冠,當(dāng)?shù)氖窍娠L(fēng)道骨。豹子從前并未下過山,只隱約知道些許事情,最初時(shí)候,憑著自己法力在人間過得如魚得水,時(shí)間一久,卻露了破綻,被身后道士給逮住了。這道人境界高深,豹子不是對(duì)手,拖著一身傷無處可去,先想到的仍是蒼梧,還有山上的葉道玄,也不知他醒未醒來。只是今日和當(dāng)年何其相似,那時(shí)的葉道玄眼見著他將斃命于虎爪之下,毫不動(dòng)容,今日對(duì)手又是道人,更叫他如何相助?這一想,便覺得自己更悲哀了。等豹子上得山來,就見葉道玄站在屋前,與從前別無二致,一如故時(shí)。他眼中發(fā)酸,差點(diǎn)落下淚來,踉踉蹌蹌地奔至他身邊,被對(duì)方一把扶住。葉道玄將他擋在身后,負(fù)手而立,面對(duì)那道人不曾有絲毫懼色:“不知閣下何人?”那道人也沒什么好脾氣,豎眉怒道:“你又是何人!”葉道玄不住搖頭:“殺心如此之重,也想問道成仙?”他嗤笑一聲,又道:“我養(yǎng)的東西,你也敢碰?”豹子雖對(duì)“東西”這詞不太高興,卻對(duì)“我的”二字尤為滿意,又見這次葉道玄明顯是護(hù)著他的,面上神采飛揚(yáng)。那道人也不是好惹的,反唇相譏:“與妖物廝混一處,你也配提問道成仙?”葉道玄仍嘆道:“這其中……卻不足為外人道了?!?/br>道人怒極,拔劍刺來,卻被葉道玄一袖子給打了回去。“我說過,你殺心重性子躁,問不了道成不了仙。”葉道玄嘆了又嘆。道人跺腳,卻知自己敵不過對(duì)方,拂袖而去,臨走前還放言:“我倒要看你如何成仙!”葉道玄只笑了一聲,也不去阻他。豹子一直在旁邊聽著,此時(shí)卻問他:“什么是成仙?”葉道玄深深看了他一眼:“人心猶火也,弗戢將自焚,萬緣寂處即生真。”豹子歪了腦袋:“……什么意思?”葉道玄閉目:“萬緣寂處,即是仙界?!?/br>豹子還是沒明白,卻覺得原本得到對(duì)方護(hù)持的得意全沒了,悲從心起,想著想著,已落了淚,“哇”地一聲抱住了葉道玄。可到底為何而哭,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豹子也不去想那許多,只明白了一點(diǎn),如果想和葉道玄在一塊兒,似乎得先成了仙。也曾仗劍斬黃龍【終】7、功力越高,豹子一身皮毛便越是柔滑光澤,葉道玄最愛讓他化作原型,趴伏在腳邊,撫過其背,又或是將之翻個(gè)身,摸摸肚皮上的白毛。豹子也喜歡這種感覺,喉中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聽來愜意得很。某日葉道玄撫過他背上時(shí),手頓了頓,豹子抬頭,見他若有所思,便問:“怎么了?”葉道玄又在他背上摸了一把,道:“我想……這身皮子若是做了衣服,必定漂亮又暖和。”豹子生生打了個(gè)激靈,身子一時(shí)僵住,被嚇到了。葉道玄說完這句,也沒個(gè)后文,豹子想問他是不是說真的,偏偏又說不出口。難道問……你想把我穿在身上?其后葉道玄諸事如常,再不曾提過豹子一身皮毛。第二日豹子卻沒有如常再來,葉道玄想,莫非還真被自己給嚇到了?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直至一個(gè)月后,豹子終于又出現(xiàn)了。他看來有些憔悴,原本麥色健康的肌膚也見黯淡,眼皮耷拉著,沒有什么精神。葉道玄只覺得他身上氣息微弱,皺眉問道:“你怎么了?”豹子一下來了精神,跑至他身邊,從懷中取出一件皮裘與他,那花紋顏色,赫然是他自己身上之物。“你……”葉道玄手搭在皮裘上,難得說不出話來,心中百感交集,千多年不曾動(dòng)過的心湖乍起波瀾,“你……你怎地如此傻?!?/br>豹子垂了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想,你既然喜歡我的皮毛,那便給你好了,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他如今已經(jīng)成了人形,原型丑點(diǎn)便丑點(diǎn),少了一身皮毛的確不會(huì)對(duì)他造成妨礙。葉道玄手擦過他臉頰,嘆道:“可我不喜歡沒有毛的豹子啊?!?/br>對(duì)于心上人變化莫測的審美,豹子真心想哭了。葉道玄收了皮裘,再不與他說什么,只取出一壇酒,邀他共飲。豹子想起從前葉道玄喝醉了不讓他進(jìn)屋的舊事,就緊閉了嘴,不肯飲酒。葉道玄為他倒了一杯,見他不飲,低低嘆了一聲。這一聲嘆息沉而淺,卻撩撥得豹子平靜不得,熱血沖頭,拿起杯子一飲而盡。他此前從未飲過酒,一杯下肚,已有些昏昏沉沉,偏葉道玄還不停地勸他再飲,不過多久,已人事不知了。剝皮雖對(duì)他沒有實(shí)質(zhì)的影響,卻著實(shí)痛得很,那種皮毛從血rou上生生剝離的感覺,永生難忘。此時(shí)醉得厲害,倒是沒了痛覺。等他再醒來時(shí),卻覺得周身暖融融的,再?zèng)]有絲毫痛感殘留,低頭一看,那身皮毛好好地長在身上,與從前一般模樣,沒有半點(diǎn)缺失。又抬頭瞧去,葉道玄正半臥在榻上,未著鞋襪,道袍寬松,見他看來,笑道:“你這小妖笨得無法想,總有一日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他如此說,可話中的親昵卻半點(diǎn)不遮掩,豹子直接撲上床榻,在他臉上舔了一遍。葉道玄抬手瞧了他的額頭:“淘氣。”豹子愣住了。他從前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可葉道玄從不會(huì)說他什么,為何這次卻說他“淘氣”了呢。他想了想,變成了人形,低頭在葉道玄臉上親了一口。葉道玄一手撐起身子,另一手卻捏了他下巴,湊將過去,唇擦過對(duì)方鼻尖,然后略略下移,與他相貼。8、甫一貼上,豹子就覺得渾身氣力xiele,軟軟地癱在了葉道玄身上。葉道玄笑了一聲,伸手將他推開。豹子垂著腦袋,頗覺無辜。葉道玄道:“你下次可要長點(diǎn)心眼,這次我能幫你,下一次可說不準(zhǔn)了。”豹子扭頭,默默地臉紅了。此后每日晨間,葉道玄仍是收到一束新鮮的野花,花瓣嬌嫩帶露。豹子膽子大了好幾倍,甚至敢隨意湊上去親幾口。平日里的修煉也不耽誤,他記得清楚,成仙似乎是件很必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