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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等走遠(yuǎn)了,楚青之才好奇的問,“到底是什么簽啊?”趙肅欽遞給他,楚青之看了先是臉紅了一下,隨即一驚,“這里怎么會有這樣的簽詞?!?/br>趙肅欽隨意一笑,“可能就是巧合呢。”像這樣的木桌還有很多,楚青之經(jīng)過一個木桌前時,聽見了熟悉的話,“有人想求姻緣,有人想求仕途,有人想求子女,有人想求富貴......”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楚青之忽然笑了起來,驚奇問,“難不成他們這還是統(tǒng)一培訓(xùn)的?”許多人在旁邊等著看那女孩抽的什么簽,這樣做的人很多,楚青之便也擠了進(jìn)去。忽然,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哄笑聲,“你說,你們今晚弄了多少只鳳羽竹簽?怎么到處抽的都是這個?”楚青之也愕然,竟是和他一樣的簽。那木桌前的卻是個年輕一些的和尚,還遠(yuǎn)沒有老和尚那樣厚的臉皮,聽見眾人起哄,臉皮紅了紅,斯斯文文道,“當(dāng)今圣上南巡蘇州,我們這也是順應(yīng)潮流,大家就當(dāng)圖個吉利?!闭f罷,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楚青之驀然失笑,搖著頭便從人群中退出來了。趙肅欽耳力極好,早就聽見別人說的話,此時也是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楚青之揶揄看他一眼,“恩,某人這么受歡迎啊?!?/br>趙肅欽無奈的捏了捏他的臉,牽著他的手繼續(xù)往前走,走到鴛鴦樹下,正中心的位置,那個地方的枝干有些高,所以掛著的紅綢不多。趙肅欽伸出一只胳膊,將枝干往下壓了壓,另一只手拿著竹簽上的紅綢,往枝干上纏繞。微微仰起的側(cè)臉,俊美的不像話。楚青之的心一下子被戳中了。趙肅欽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將兩只竹簽掛好,剛低下頭時,臉上便被少年親了一口,頓時抬起頭驚愕的看向楚青之。楚青之耳垂紅的滴血,早就左右亂看,目光飄忽。見趙肅欽一直深邃的盯著他瞧,楚青之不好意思了,理直氣壯道,“怎么了!”趙肅欽喉結(jié)動了兩下,一把將楚青之拉到粗壯的樹干后,伸手將少年困于其中,俯首深深的吻了下去。這個地方很偏僻,樹蔭里有一種很好聞的草木香味,可是外面人潮涌動,聲音繁雜。好像被隔開了兩個世界。楚青之羞恥的呼吸都要不暢了。趙肅欽纏綿的吻了許久,才松開楚青之,改為伸手?jǐn)堉难乐股倌晖溶浕氯?,“青之,朕很高興?!?/br>楚青之臉色紅紅的埋在趙肅欽胸膛上,不說話。兩人回到行宮后,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楚青之堅決拒絕再睡一張床,兩人都年輕氣盛,有了昨晚的例子,若是再睡在一起,遲早要差槍走火。趙肅欽抿著唇,“就像書院里那樣,我們蓋兩床被子?!?/br>楚青之:“......”楚青之覺得沒有必要,但是擋不住趙肅欽可憐兮兮的眼神,好像被拋棄了一樣,讓他難得的產(chǎn)生了心虛。不對,我心虛什么!直到被忽悠到床上躺下,楚青之才懊惱的想道。身邊的人躺了下來,趙肅欽真的沒有再做什么,楚青之漸漸放下新來,今天逛了一天也很累了,楚青之眼皮漸漸沉重,慢慢的沉入夢鄉(xiāng)。黑暗中,趙肅欽睜開了雙眼。他翻了個身,掀開楚青之的被子,自己鉆了進(jìn)去,然后伸手搭在楚青之腰上面,下巴側(cè)在脖頸處,嗅著少年身上的清香,閉眼入睡。之后的十幾天,兩人又將冀山、花音寺逛了個遍。楚青之回來時若有余力,就會開始構(gòu)思他的游記,等到寫完加潤色一番,往往已經(jīng)很晚了。趙肅欽沒有想到,楚青之為了一個游記,竟然能這么積極。不由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而少年好像也像是變了一個人,往常到哪里去都只是隨意看看,視興致而定,現(xiàn)在則多了一種責(zé)任和嚴(yán)謹(jǐn),有時候趙肅欽覺得沒什么的地方,楚青之卻還考察的津津有味。這般在蘇州停留了半個月,楚青之的草稿也寫了薄薄一扎。“明日就要動身了,今晚早點睡。”楚青之躺在床上,伸出手,抵在趙肅欽的胸膛上。趙肅欽親了他一口,側(cè)身放松了力道躺在出清子身旁,“睡吧。”語氣中竟還很遺憾。楚青之稍微有點臉紅,別扭的“恩”了一聲。他們一直睡在一起,說是什么事都不干是不可能的,楚青之從最開始的凜然拒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時不時的親吻。只是最后一步,兩人遲遲沒有做。趙肅欽憐惜他年紀(jì)尚小,楚青之卻是因為心虛。有時候在床上被親到渾身乏力、淚眼汪汪的時候,楚青之的心虛就十分強烈,頑強的維持著最后一步的尊嚴(yán),完全不知道自己馬甲已經(jīng)被扒的什么都不剩。每到這時,趙肅欽也神情猶豫、試試探探,享受著少年難得的順從。只是日后會不會被惱羞成怒的少年被踢下床,就不得而知了。翌日天晴,萬里無云。湖面上的水也波瀾不驚,靜靜流淌。在渡口眾人齊聲跪拜的時候,趙肅欽和楚青之上了巨船。不遠(yuǎn)處,一抹身姿窈窕的“少年”卓然而立,遙遙的望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巨船,神情失落。楚青之站在船頭,似是感覺到了什么,望了過來,對身邊之人道,“那是傅安寧嗎?”趙肅欽沉著臉,將楚青之幾乎探出去的上半身拉了回來,哼了一聲,“是不是又有什么用?”楚青之一笑,聽話的往船內(nèi)走了走,知道趙肅欽不喜歡傅安寧,于是便不再說她的話題。于楚青之而言,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拋于腦后。南巡的船只繼續(xù)往下,前往渝城。走的時候風(fēng)平浪靜,行駛一天后突然狂風(fēng)大作,風(fēng)雨欲來。楚青之在桌前終于寫好這些天的游記,站起來松了松手腕,打開檀窗,擔(dān)憂的朝外面看了一眼,“不會出什么事吧?”趙肅欽從畫卷中抬起頭,“你未免太小看工部那些人了。”楚青之將擔(dān)憂的心放了放,從椅子上離開,走到趙肅欽身旁,低眸看他的畫。畫中水墨少年穿著一身青衫,坐在桌前,脖頸稍稍的彎下,眼眸認(rèn)真,正執(zhí)筆寫著什么。發(fā)髻、眉眼、耳廓俱都精致的不像話。楚青之從未在別人的畫卷中見到自己,一時新奇不已,“原來在陛下眼中,我這么好看嗎?”少年明明已經(jīng)高興的嘴角都翹起來了,可還是假意道。趙肅欽看穿他口是心非的小模樣,十分給面子的捧哏,“哪里,朕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