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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不禁點(diǎn)頭,顯然裴軒這詩的水平相當(dāng)不錯。裴軒坐了下來,心想:幸好昨晚提前作了幾首詩。趙肅軒也跟著微笑,但眼底有掩不去的輕蔑之意,他站起來,吟道,“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笛中聞?wù)哿荷丛?。曉?zhàn)隨金鼓,”像是被人陡然敲了一棍子,趙肅軒腦海里驀然變得一片空白,他嘴唇動了幾下,“隨金鼓......”該死的!下一句到底是什么?趙肅軒再也微笑的臉有些僵硬,他怎么也想不起來后面的句子是什么了!和裴軒一樣,他也是昨晚讓人幫忙作的詩,熟背后便來了,可是明明昨晚已經(jīng)背的滾瓜爛熟了!為什么忽然記不起來了?溪邊開始響起學(xué)子們竊竊私語的聲音。楚青之低眸看著清澈的溪水,似是極為專注,可是仔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他隱藏在眼底的笑意。看來昨天的厄運(yùn)符,已經(jīng)起了作用了。感受到周圍學(xué)子們驚訝不已的目光,趙肅軒只感覺臉皮火辣辣的,他咬了咬牙,剛想隨便編幾句,琴聲又再次響起。想來是楚監(jiān)長給了他一個臺階下。學(xué)子們紛紛收回意味深長的目光,沒想到傳說中文武兼?zhèn)涞娜首泳谷皇莻€草包。連首以春為題的詩都做不出來!趙肅軒陰沉著臉,甩袖坐下,圍繞在他身旁的學(xué)子們不禁安靜屏息,生怕觸了他的眉頭。楚青之嘴角的笑意越發(fā)遮掩不住。身旁傳來低沉的聲音,“青之很高興?”楚青之立馬收斂了笑意,歪頭看著趙肅欽,一本正經(jīng)道,“沒有啊?!?/br>那雙琉璃般的眼瞳晶瑩剔透,不自知的微彎著眼眸。趙肅欽低笑,“小騙子?!?/br>第十一章三皇子自出了個大錯后,心情便十分不好。沒有再弄一些幺蛾子,下午便匆匆的回了宮。趙肅欽反而若有所思。上一世因他登上帝位才遇見青之,縱使心中喜愛,也不免束手束腳,唯恐讓青之落個佞幸的名頭。青之也十分恪守禮儀,風(fēng)度翩翩,宛若君子。這也是為什么他上一世始終不敢更進(jìn)一步的原因。而像今日之事,雖然青之沒說,但他心中有種直覺,就是青之做的,況且,青之也從未在他面前遮掩過。這倒是讓趙肅欽想起了一些別的事。上一世為何青之能以區(qū)區(qū)二十七歲的年紀(jì)便登頂丞相之位,除了他本身具有的才學(xué)之外,還有便是一般大臣都不愿與青之作對。那些難纏的御史,倚老賣老的大臣,紛紛在青之這里折戟。他一副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卻偏偏叫人摸不清他的心思。要是趙肅欽沒動過對青之巧取豪奪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那時他已經(jīng)囊括四海,正是帝威正盛的時候,喜歡個把臣子算什么?可是卻攝于青之的手段不敢妄動,后來慢慢相處,便是真的動了心。帝王一旦動了真心,便有了掣肘,尋常手段也不敢濫用,只好迂回婉轉(zhuǎn),將人放到御前,時不時的關(guān)照幾分。關(guān)照著關(guān)照著,便戳了肺管子。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那時楚老丞相已逝,楚承鶴也娶了妻,楚青之與赫連燁相處的越發(fā)親密,兩人同窗五年,后來又同朝為官,一文一武,和諧的不得了。一旦涉及到赫連燁,青之總是格外關(guān)照些。但對于自己,便是恪守君臣禮儀,絲毫不會逾越,真真是氣煞他也。他隱約知道青之有些秘密,只是青之不說,他也不會刻意去查,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青之一個人。但是一想到赫連燁,趙肅欽明明已經(jīng)有些好轉(zhuǎn)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無比。恰好這時,有個不長眼的來招惹他。“你便是楚青之的新舍友?”看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少年,趙肅欽陰沉著臉,冷冷的看他一眼,沒有理會,便要離開。那一眼看的少年一縮,隨即反應(yīng)過來,便有些惱羞成怒。他早就打聽好了,這人不過是個小小的縣官之子,好拿捏的很,竟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站?。≌l準(zhǔn)你走了?”徐玉謹(jǐn)一伸手,便要扯趙肅欽的衣袖。趙肅欽手腕一轉(zhuǎn),便脫了開去。徐玉謹(jǐn)心下越發(fā)惱怒,“楚青之便也只配與你這種人當(dāng)舍友了!”趙肅欽終于站住。徐玉謹(jǐn)心下得意,口氣中便帶出兩分輕狂,“我聽說楚青之與星闌哥打賭了?哼,星闌哥縱使輸了,他也不應(yīng)該死纏到底。”趙肅欽的目光冷冽如刀,他剛想出手解決掉面前聒噪的人,眼角余光便看見熟悉的白色身影正從游廊外向這邊走來。他挑了挑眉,氣定神閑道,“哦?”徐玉謹(jǐn)臉頰有些紅,他向來自持美貌,對于身份低微的人更是十分看不上,不想楚青之這個新舍友卻是這樣好的相貌,比起星闌哥竟也絲毫不差。只是可惜了,他的身份地位,可是配不上自己呢。徐玉謹(jǐn)昂著頭,“我看你是新來的,才好心告訴你,別看楚青之在外人面前裝模作樣的,心思可惡毒的很,赫連大哥為什么受傷了這么久都沒回來?還不是他的原因?!?/br>楚青之剛剛走到游廊后,便聽見這話。他微微彎起唇角,徐玉謹(jǐn)這人,真是蠢到他都沒興趣搭理了。卻還聽著徐玉謹(jǐn)繼續(xù)道,“我可是徐太傅的孫子,你不過是一介小小的縣官之子,該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br>楚青之來了點(diǎn)興趣。他聽見趙肅欽有些低沉的聲音回道,“我與青之相處的這些時間,覺得他為人光明磊落,頗有君子之風(fēng),怎么會是你口中的惡毒小人?!?/br>徐玉謹(jǐn)冷哼了一聲,“你若是不幫我整他,別怪我讓書院里的夫子記你不好的德行簿。”在豫華書院,德行簿可是十分重要的,記載著一個學(xué)子的品德行為。每年科舉,若是品德不好的人,就連名都報不上,因此這威脅可是十分重了。楚青之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他眸光冷冽,徐玉謹(jǐn)這人,雖然不會傷到你什么,但總是這樣惡心人。趙肅欽回道,“我相信夫子們都是公正之人”說罷,便擺袖離開。徒留徐玉謹(jǐn)氣惱的咬牙切齒。楚青之回到齋舍,看見正在看書的趙肅欽,眸光十分復(fù)雜,平常他都被趙肅欽的氣勢所攝,壓根忘了他只不過是個縣官之子。這樣的出身,在豫華書院里,若是沒有他罩著,該多么難混。楚青之此時竟有了一種詭異的擔(dān)憂心理。看向趙肅欽的目光也變得慈愛起來。趙肅欽看書的目光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