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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幾次?,F(xiàn)在是不能做了,病人體力消耗太大,中午還是需要禁食,所以我建議先靜脈滴注高滲葡萄糖補充營養(yǎng),維持水電解質(zhì)平衡。”“我明白了,謝謝?!?/br>遲景然原本心急如焚欲進(jìn)去看顧銘琛,可是聽到病變兩個字的時候頭腦間嗡的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轟然炸裂開來。“宋叔叔,病變是什么意思?”“景然,你別緊張,不過是想更精確結(jié)果才做的進(jìn)一步檢查?!?/br>“那為什么你的手在抖?”“我們別自己嚇自己,先進(jìn)去看看他?!?/br>顧銘琛被遲景然抱回了宋秉恒的辦公室,他胃難受的厲害,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被抱在懷里的時候身體還在不由自主的想要蜷得更緊,宋秉恒不敢給他用止疼藥,只能讓人灌了暖水袋放在他身側(cè)讓遲景然為他做按摩,手忙腳亂的兩個人均是心事重重。下午的病理切片做的同樣艱難,但好歹顧銘琛撐了下來,只是胃中的疼痛長時間持續(xù),到了最后他已經(jīng)快要沒了意識,嘴唇甚至微微泛著淡紫色,宋秉恒不由分說直接安排了病房給他。遲景然守在床邊的時候既后悔又害怕,他從不知道這些繁瑣的檢查會這樣的辛苦難耐,明明早上帶出來的時候他還有說有笑有力氣和他斗嘴,這一頓折騰下來便搞得幾乎意識全無,想到他拖了這么久卻不肯來醫(yī)院,之前是惱他氣他不在乎自己,如今卻只剩下了nongnong的心疼。顧銘琛睡得昏昏沉沉到了晚上才逐漸清醒,一睜開眼便看到遲景然近在咫尺的面孔,那人倒也不避嫌,輕呼出的氣吹得顧銘琛眨了眨眼,他便低頭吻上了他的唇。“顧銘琛,你終于醒了?!?/br>“我怎么睡醫(yī)院了?”“自己不爭氣活該被扣下,勞心勞力賺的錢大部分都貢獻(xiàn)給了醫(yī)院,你這么精明為什么算不清楚這筆賬?”“現(xiàn)在算清楚了,可是好像晚了?!?/br>本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因為今天的經(jīng)歷遲景然卻不由自主當(dāng)了真,他一巴掌捂住了顧銘琛的嘴,表情嚴(yán)肅又認(rèn)真。“再亂說我就親死你!”“景然,你。。?!?/br>顧銘琛牽著嘴角輕笑了笑,哪料喉嚨不舒服的厲害竟是嗆咳起來,蒼白的臉漸漸染上了一坨紅暈。“顧銘琛!你還好吧?”“還好,就是被你嚇到了?!?/br>“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膽?。俊?/br>遲景然輕聲嘟囔著扶他坐起來點靠在自己身上,取過床頭柜上的水杯放了吸管遞至他嘴邊,看顧銘琛喝下少許便把嘴挪開,他謹(jǐn)記得醫(yī)囑也沒再勉強他,放下水杯輕輕幫他胸口順氣。“宋叔叔做了加急處理,心臟檢查已經(jīng)出來了,心、肺功能損耗的厲害,你要是再這樣不知死活的工作,距離失代償期可就不遠(yuǎn)了?!?/br>“所以呢?”“以后我來養(yǎng)你,養(yǎng)全家。”“聽著不錯?!?/br>“你可以認(rèn)真考慮,我一般不輕易包養(yǎng)人?!?/br>“我怕你養(yǎng)不起。”“沒關(guān)系,養(yǎng)不起的時候大不了背著你去乞討。”“病理檢查出來沒?”“最快也要三天以后,宋叔叔說你就直接住院等結(jié)果吧?!?/br>“聽那老頭子的做什么,明天幫我辦出院手續(xù)?!?/br>“顧銘??!你還想去公司?”“醫(yī)院里睡得不踏實,我想回家睡。”顧銘琛靠在遲景然的懷里,除了身上無力以外其它地方都覺得好了很多,他每次都是萬不得已才進(jìn)醫(yī)院,這下感覺好一些便又迫不及待的想回家,遲景然前些日子受傷住院自然清楚被禁錮的感覺,病房里整日都是或濃或淡的消毒水味道,顧銘琛一說這樣的話他竟然心軟起來。“你要是能安穩(wěn)的睡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就帶你偷溜出去。”“你不是和老頭子一個鼻孔出氣的嗎?”“沒辦法,誰讓我現(xiàn)在是墻頭草的屬性呢。”“景然,你溫柔起來我好不習(xí)慣?!?/br>顧銘琛緊皺的眉眼都舒展開來,因為檢查的緣故,聲音帶著幾分低沉沙啞,遲景然挑了挑眉眼神略顯歉意,伸手拉住顧銘琛,他還沒開口的時候又聽到那人低聲的喃喃。“不過,我很喜歡。”他溫暖的掌心包裹著他冰涼的手指,轉(zhuǎn)而反手與他十指相扣,遲景然聽到顧銘琛略微平緩的呼吸,低下頭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竟然又昏昏睡了過去,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像是分外的滿足。遲景然扶著顧銘琛重新躺好,然后脫下自己的外衣躺在顧銘琛的身旁,伸手輕輕摟住了了他。“顧銘琛,謝謝你等我這么久都沒有放棄?!?/br>遲景然第二天早上查房以前便帶著顧銘琛悄悄溜回了家,車剛停在公寓樓下,宋秉恒的電話便催命一樣的打進(jìn)來。“景然,你和銘琛人呢?”“宋叔叔,我們回家了,他說不喜歡待在醫(yī)院。”“胡鬧,他不懂事連你也不懂事了嗎?就沖他昨天那副鬼樣子,不管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住院治療都是必須的!”“那就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再住好了?!?/br>“景然!”“宋叔叔,您消消氣,我這幾天一定會照顧好他?!?/br>宋秉恒氣惱的厲害,直接掛斷了電話扔在病床上,作為醫(yī)生,他每年遇到不配合的病人總是在所難免,但是同樣不配合甚至還助紂為虐的家屬他卻不曾遇到過,這多半年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貌似永遠(yuǎn)都降不住那狡猾的老鼠,如今還來了個立場不堅定的幫手,想到這里他就恨不得想追出去一人踹上好幾腳。顧銘琛聽到宋秉恒在電話那端氣得暴跳如雷,略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我們這樣氣救死扶傷的醫(yī)生長輩好嗎?”“是不大好,要不我們再回去?”遲景然收了手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愜意地半躺在副駕駛上的顧銘琛,笑得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我餓了?!?/br>顧銘琛軟軟地答了一句,又不由自主的把手虛搭在胃部,遲景然立馬便收斂了笑容,俯下/身先解了安全帶,把手探過去想看看他是不是難受的厲害卻被他反手握住。“顧銘???”“回家做飯給我吃?!?/br>“行,不過只能吃流食。”“又是流食?!?/br>他撇著嘴巴皺起眉頭,有幾分不悅還有幾分嫌棄,遲景然低頭吻了吻他。“等你好了我給你做滿漢全席?!?/br>“要是好不了呢?”“屁話,少啰嗦,快上樓,我去停車?!?/br>顧銘琛依言在家臥床休息,精神很好的時候遲景然才允許他處理一下公務(wù),顧德盛打電話詢問檢查檢查結(jié)果被兩個人面不改色的蒙混過去似乎也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