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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想要 被子里卻被他手臂上的溫度驚了一下。“你在發(fā)燒?”“有點(diǎn),不礙事,睡會兒就好了?!?/br>“顧銘琛,你不做死就不開心是不是?體溫計(jì)在哪?”“抽屜里?!?/br>遲景然翻出體溫計(jì)想要幫顧銘琛放進(jìn)去,那人卻倔強(qiáng)的硬是自己接過來塞了進(jìn)去,他又縮著身子使勁裹了裹被子偏頭咳了好一陣子才罷休。見遲景然等在一邊沒走的態(tài)勢,顧銘琛苦笑著輕咳了兩下。“景然,你這樣關(guān)心我會讓我覺得施展苦rou計(jì)可以打動你?!?/br>“你做不出來?!?/br>遲景然很篤定的說了一句便伸出手來向他要溫度計(jì),他確實(shí)從沒有懷疑過,即使顧銘琛在某些時候卑鄙得令人發(fā)指,不近人情的令人厭惡,但是,他卻從不屑于使用自己示弱的手段來博取同情。他接過顧銘琛遞過來的體溫計(jì),捧在手里的時候還覺得細(xì)細(xì)的玻璃外殼帶著 的溫度,他看著39.2的刻度心里又是一陣百爪撓心的疼。“去醫(yī)院,你在發(fā)高燒?!?/br>“不用,去了沒用?!笨吹竭t景然因?yàn)樗芙^而陡然暗沉的臉色,顧銘琛輕笑著繼續(xù)說“我現(xiàn)在不能用退燒藥,睡會兒會比較好?!?/br>遲景然看了看顧銘琛少氣無力的模樣,連說話都是懶懶的實(shí)在不愿意多說一個字,知道他是難受的緊,又想了想剛剛他那副疼到連出氣都要小心翼翼的情景,也不再勉強(qiáng)他,拿過床頭的保溫壺便走了出去。“你先睡會兒,我去拿冰袋給你降溫。”Chapter38遲景然再回來的時候顧銘琛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只是他睡得不太安穩(wěn),眉頭始終皺在一起,染著酡紅的臉上滲著一層細(xì)密的汗,無色的唇干裂著時不時伸出來舌頭舔一舔。遲景然將包著毛巾的冰袋敷在他的額頭上,顧銘琛被這突如其來的清涼惹得很是舒服,動了動頭使勁的蹭了蹭。原本俯著身子的遲景然站起來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又從床頭柜的最底層找了毛巾幫顧銘琛擦拭臉上汗水,順便拿著沾濕的棉簽幫他潤唇。期間,他還是不太放心,撥了電話給宋秉恒,講了顧銘琛的癥狀,沒想到宋秉恒掛了電話竟然趕了過來,一通檢查下來直到為他扎上點(diǎn)滴,顧銘琛竟然昏昏沉沉的不曾醒過來。遲景然送走了宋秉恒,他幾次欲言又止他不是沒看出來,只是,那一刻,他卻有些害怕,不敢開口詢問任由著他出了門。就像現(xiàn)在他站在顧銘琛的床前,看著他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樣,那種害怕便成倍的增加,他害怕是哪里出了錯,更害怕這人會有突然的一刻就不聲不響的離開。直到如今,遲景然突然才意識到,心底那些所謂的怨恨和不能原諒終究抵不上這個人的平安康健,安穩(wěn)一生。因?yàn)轭欍戣脜柡Γ伪悴坏靡呀o他打了退燒針,藥效發(fā)揮的同時,也多少產(chǎn)生了刺激,他身子來回的輾轉(zhuǎn),扎著針的手不由自主的想伸進(jìn)被子里被遲景然抓住,他的手本就冰涼滲人,又加之藥水的注入更加冰的厲害,遲景然不由自主的 住想要給他傳遞一點(diǎn)溫暖。顧銘琛又被胃里肆虐的疼痛折騰得清醒了點(diǎn),他的一只手力氣根本壓制不住,被鉗制的那只手便下意識的去脫離,自然引起了遲景然的注意。“顧銘琛?顧銘琛?”“景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疼?!?/br>他迷迷糊糊并不清醒,聲音低啞又少氣無力,莫名間卻生出幾分委屈。“胃疼?宋叔叔給你打了退燒針,這會兒應(yīng)該是起作用了。”“很疼?!?/br>他泛著水霧的眼睛目光一直投在遲景然的身上,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縮緊了一點(diǎn),額間的汗水順著臉頰 來打濕了耳邊的碎發(fā),臉上的表情也驟然繃緊。遲景然想也沒想便伸出一只手探進(jìn)了被子里,摸索著找到他突突跳動又冷硬的那一團(tuán),手法嫻熟的下手揉起來,他每用力一下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顧銘琛瞬間緊繃起來的肌膚,連被他抓在手里的另一只手都想要費(fèi)力的掙脫。他知道這人定然是疼得厲害,否則又怎么會如此坦然的說疼,遲景然不知道自己揉了多久,直到他的手掌開始酸麻,手下的那片地方還沒有完全溫暖起來,他起身換了點(diǎn)滴又坐下來換了手繼續(xù)給顧銘琛 ,或許疼痛已經(jīng)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圍,顧銘琛略微清醒了一陣便又沉沉睡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轉(zhuǎn)暗,顧銘琛盯著窗簾的一絲縫隙看著窗外的天幕,大腦昏然的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他竟然不知不覺就這么狠狠睡了一天。頭還是昏昏沉沉的脹著疼,只是昏眩的感覺貌似減輕了一些,他抬起手來按了按兩側(cè)的鬢角,手背上些微的刺痛感引得他把手湊近至眼前看了看,白色的醫(yī)用膠布還妥帖地貼在針孔處,這些東西告訴他宋秉恒定然是來過了,意識到這個的時候顧銘琛下意識的撐著雙臂想要起身,最終卻因?yàn)楦邿撁摰木壒视值嘶厝ァ?/br>“你醒了?”遲景然端著剛剛煮好的粥推開臥室的門,看到顧銘琛奮力的掙扎快走了幾步到床前,把碗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拿了兩個枕頭墊在身后扶他起來。“宋叔叔來過了?”“恩,我給他打了電話?!?/br>“你何必多事。”他本意是何必為宋秉恒添麻煩讓他專程跑一趟,只是說出來卻變了味兒,聽在遲景然的耳朵里自然也曲解更甚。“反正我一直以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干多了,不在乎這一次?!?/br>“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有沒有和你說什么?”“有?!?/br>“恩?”“他說要我看著你在家休息,我煮了小米粥,你一天沒吃東西,要不要吃一點(diǎn)?”“我先去沖個澡?!?/br>顧銘琛坐起來才發(fā)覺身上 的厲害,想來是那會兒出了太多汗的緣故。“你連坐都坐不起來,有力氣去沖澡嗎?等會兒我打熱水拿毛巾幫你擦一擦,或者先吃點(diǎn)東西有了力氣再擦也不遲。”說著遲景然便將床頭柜上的碗端起來給顧銘琛,只是看到他抬手的時候也顯得費(fèi)力的模樣便中途作罷,拿著勺子兀自攪了攪舀起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