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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繩而已?!?/br>“我等等回公寓,你呢?”“顧銘?。 ?/br>“如果想爸媽的話你可以在這邊住一陣子,但是,你知道,我耐心有限。”顧銘琛沒有給遲景然繼續(xù)說話的機(jī)會,直接邁步進(jìn)了門,錯身而過的時候他身上幾分濃重的煙草味甚是嗆人,遲景然不置可否的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轉(zhuǎn)身,透過眼前的窗玻璃能夠看清顧銘琛直接進(jìn)了衣帽間去拿衣服,他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人剛剛站在樹下的時候只不過在襯衫外面套著一件羊毛坎肩,身形頎長而消瘦,再也沒有了當(dāng)初的健美勻稱。遲景然斂了身上不知不覺散發(fā)出來的排斥感自顧自上了樓,不再理會顧銘琛。剛剛喧囂的客廳與現(xiàn)在的安靜默然對比鮮明,沒有人的衣帽間此刻清晰的傳出顧銘琛粗重的喘息聲,他向來是喜歡忍耐的人,痛極了都不愿意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卻因?yàn)榻漳涿畹奈悬c(diǎn)藏掖不住,稍一放松,便有細(xì)微的呻/吟一溜煙 了嗓子。他不知道蜷縮在衣帽間的小凳子上窩了多久,等到緩過一陣疼痛以后便趁著機(jī)會把衣服套在身上一路上扶著墻壁出了門。遲景然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總有點(diǎn)魂不守舍,他恨極了顧銘琛這樣的自作主張,恨極了他的獨(dú)斷專行,可是,卻做不到對他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他明顯不舒服的樣子總是盤桓在他的腦海里面若隱若現(xiàn)。終究是克制不住心里面的擔(dān)憂一點(diǎn)點(diǎn)走到窗前,隔著窗戶便能夠看到通向門外的小院走廊,清冷的月光灑在顧銘琛微微彎著腰的身上,他的手扶著旁邊的圓木柱子,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都看得出來身體還在輕 抖著,不知為什么,遲景然只覺得心頭一陣酸澀,看著他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出院門,遲景然終于頹然的倒進(jìn)窗邊的沙發(fā)里。Chapter13遲景然又在顧家老宅住了幾天,離家一年多的時間,自然很是想念顧德盛和許曼云,正好可以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多陪陪他們。白天的時候與手癢的顧德盛下幾盤棋,又或者跟許曼云學(xué)一些做菜的手藝,空閑的時候陪著兩個小家伙玩耍,倒也了的清閑自在,這種重新又回到家的踏實(shí)讓他覺得安心而且平靜。顧銘琛那天晚上走了之后就再沒有回來過,兩個老人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看在眼里卻無法表態(tài),含含糊糊的應(yīng)付著兩個人的盤問對付過去,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這些日子顧銘琛在做些什么,那天他走的時候還是那副樣子,本想著追出去卻無論如何說服不了自己,這些天也沒有他的消息,雖然那樣如影隨形的壓迫感消失不見,但他卻依舊輕松不起來,心口提著一口氣總是不自在的堵著。該來的總是逃不掉,更何況這次回來,遲景然也沒想過再去逃。勉強(qiáng)磨蹭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顧家老宅吃過晚飯,遲景然便回房簡單收拾,那天小鄭把他送回老宅之后便急匆匆開車絕塵而去,他連行李都沒有拿下來,以他的脾性卻也斷不愿意打電話找顧銘琛詢問,索性打包了幾件加厚的衣服便準(zhǔn)備回自己的公寓。最舍不得的還是錦瑟,把頭埋在遲景然的懷里手摟著他的腰舍不得松開,平日里一雙靈動忽閃的大眼睛噙滿了淚水,小嘴撇了撇,說話聲里竟是委屈。“哥,我舍不得你。”遲景然捏了捏meimei的臉頰,語氣溫柔寵溺:“傻丫頭,哥就是搬出去住而已,又不是再也不回家?!?/br>“難說,你去年不就是連電話都不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次不會了,等我安頓好了你隨時可以過來?!?/br>遲錦瑟委屈的點(diǎn)點(diǎn)頭,仍舊緊緊拉著他的衣角不肯放,似乎生怕他再一聲不響的獨(dú)自離開卻終究是個識大體的女孩子, 眼淚目送著遲景然上了出租車。時隔一年,遲景然再次站在公寓的門口,突然便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他還是那個在顧銘琛的羽翼之下努力成長的儒雅青年,記憶里面的二哥向一座山。門鎖不曾換過,他手里的鑰匙扭了幾下便打開了門,印象中的塵土滿地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如同他走的時候一樣干凈整潔,纖塵不染,所有的物品放置依舊如同他走的時候一樣。回國之后他便租了這套剛剛交房的公寓,本想買下來卻因?yàn)榈囟魏玫木壒剩?dāng)時的主人家把價格抬到太高而作罷,只是一連付了5年的租金,但是室內(nèi)所有的裝修卻是他一手包辦,清爽簡潔卻又不失儒雅淡然,遲景然對自己的品位很是滿意。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將設(shè)計(jì)圖拿給顧銘琛看的時候,那人坐在書桌前微微皺著眉頭,手指自然的卷曲著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面,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顧銘琛會嫌棄他骨子里面的小資情調(diào),在他快要繃不住準(zhǔn)備使用小計(jì)策的時候,顧銘琛才緩緩開口。“你喜歡就好,等手頭的這個工程結(jié)束回了款我就幫你把它買下來?!?/br>遲景然卻不甚在意那些,擺著手拒絕了他的提議,興沖沖的去看自己的杰作,偶爾邀請顧銘琛過去小住幾日,兄弟倆談一些國外求學(xué)的事情或者是兩個人各自的工作,所有的惺惺相惜和相互慰藉都是在那個時候更加深刻,在還債的那段最艱難的日子里面,顯得彌足珍貴。似乎是覺得想的太過久遠(yuǎn),遲景然按著額角搖了搖頭,逼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憶往事,伸手打開了客廳開關(guān),他俯著身子,從柜子里拿出拖鞋準(zhǔn)備換上。口袋里面的手機(jī)卻適時的想起來,來電顯示上面沒有標(biāo)注那人的名字,但那爛熟于心的號碼卻還是成功的挑起了他身上的利刺。“你在哪?”顧銘琛的聲音明顯低沉,隔著聽筒的時候猶自帶著一種壓迫的韻味。“你不是神通廣大嗎,何必再多此一舉問我?”“媽說你出門了,咳咳。。。我讓小鄭過去接你?!?/br>“就這么迫不及待嗎?”“景然,不要總是話里帶刺?!?/br>“顧銘琛,你是告訴我說,那些砧板上的魚面對吃它們的人都要心懷感恩是不是?”“。。。你想多了。既然你今天不想過來,我明天再讓小鄭去接你。”“顧銘??!別讓我更恨你!”電話的那